第27章 主任

雅和大力这几天东奔西走地去拜年，累得精疲力尽，各家亲戚对待他俩的态度都不一样，原本婆婆不让去，瞧不起的公公那面的叔叔姑姑对他们都很好，给的红包也不少，特别是老婶走时还给拿了那么多东西，老婶装车时告诉咸鸭蛋是二姑给的，其他都是老婶给的！最次的是大力三姨家红包没给，还瞧不起人！雅把收的红包都打开，把钱都拿出来查一下，加上姨夫给的一千，这样就有一千六百元了！

雅对大力说，“这个钱看看怎么让这个钱再生出钱。”大力笑着回“那你放在咱家老母鸡屁股下呗，让鸡孵出钱蛋蛋！”大力说这两天咱俩就在家歇歇，我哪也不去，陪你两天！大力在家点炉子，烧炕，热猪食喂猪喂鸡鸭，这些活都是他干，雅让他把姨给的鹅肉拿出一袋化了，她要切酸菜，大力说“你别干，我来，你一会就指挥就行，”雅嘻嘻地笑了！雅去拿个桔子说“力哥这个桔子再不吃就烂了，我吃两个，那两个留给你！”大力边切酸菜边说“我不吃，你都吃吧！”大力在家的时间，雅感觉过得很快，一晃就黑天了，晚上两人躺在热热的炕上，雅和大力说“力哥，从结婚到现在今天我觉得是最幸福的时刻！”“为什么！”大力搂着雅问。雅枕在大力的胳膊上，象个小猫似的蜷压大力的身边，屁股贴在大力的腿上很舒服！雅说“你看老婶给那些东西，姨又给的大鹅，还有杨大娘给的鸡蛋，候婶给的苹果梨，还有奶粉，糖块，好多好吃的，最起码一个月够吃了，而且咱们手里还有钱了，力哥你真棒！”大力说“媳妇，你也太容易知足了！”“知足常乐嘛！”雅乐呵呵地说！大力又说“姨夫给一千元太多了！”雅说“是呀！等以后咱们一定要好好孝敬他们！你三姨家是不是和你家关系不好？”大力摇摇头，没说话！雅没问他在三姨家，他进屋看看三姨夫打麻将，怎么出来就脸色不好看。其实雅知道一定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总之，三姨家就是瞧不起他俩！雅看大力没接话，就说“没事，大不了咱们不来往，以后你叔你姑你爸家亲戚咱们应该走动走动！你妈还说人家穷瞧不起你爸家亲戚，其实我看他们比你妈家亲戚有亲情！”雅又说“以后瞧不起咱们的，咱们绝不和他们来往！咱们完全不必要热脸去贴冷屁股！”大力哈哈大笑，坐起来拍拍雅的屁股，说“把你这热脸拿走，把我这冷屁股都捂热了！我下地去给你倒点水喝！”小俩口相亲相爱地过了两天！

北方的农村对于年来说，耍正月，闹二月，拖拖拉拉到三月，一般家庭都没啥事，没啥活，所以有不少人就打麻将打扑克，无所事事。雅不想大力也这么得过且过，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大力在家待了两天就又去了商店。雅在家想不能这么呆的，雅怕他和其他人一样去玩麻将耍钱！玩物丧志呀！先让他歇两天，如果表现好就过正月十五再干点啥，要是看苗头不对，就得想办法挣点，不管挣多挣少，不能让他呆着！

晚上大力回来的挺晚！雅问他“吃饭了吗？”大力答“吃了。”“在妈家吃的？”“不是，在于刚家吃的！”于刚是大力同学，家里非常困难，家里有个身体不太好的老妈，还有个精神有障碍的弟弟！很早就不念，就下来打工挣钱养家了！离大力爸家商店挺近！“咋还去他家吃饭，大过年的，你就空手去的？”大力说“我去我妈家商店寻思从初一咱俩走不就再没去吗，我今天去时，买货的不多，我问妈，今天用不用我帮着卖货，”妈瞅我一眼没吱声，我爸也没吱声，我一看，就是不用呗！我就说“不用那我就走了，啥时候用我再叫我！”妈说“走吧，以后也不用你了！”我一听，这话不对呀！我站住了转身往回走，“妈？咋个意思！”我爸说“没事，没事，你玩去吧！”我妈说“咋没事，还没事！”爸爸说“万一是我们自己弄错了呢？大力你走吧，没事！”“错什么错，除了他，还能有谁，别人也进不来这个咱们这个栏柜！”我越听越不对，大力对雅讲了一遍今天上午去妈那发生的事！于是我就问爸“到底咋地了”爸说“初一那天盘点货差了伍拾元钱！”“我确实帮你们卖货了，但是我不负责收钱，不都是二弟和我爸你俩收钱吗！货架子我进去过，不都是给顾客拿货吗？钱匣子的地方我也没去过呀！我也没有钥匙呀！妈你怎么能证明是我拿的？”妈说“咱家这些人，你说谁能拿？二辉不能拿，现在这一切将来都是给他的，他不能自己偷自己，你老妹要啥我都给买，她也不能拿，你爸和我更不能拿了！”“那就是我能拿呗，你们都是一家人，只有我这一个外人能拿呗！行，你们不就是全都认为是我拿的吗！那好就是我拿的，你们报案吧！还有你们这个家我再也不会来了！”我起来就走了。出来正好碰到于刚了，他就把我拽他家去了，然后弄了两个菜，我边吃边聊，他要去买酒，我没让，我俩主要就是唠嗑，我俩都唠哭了，他不容易，我也不容易，越唠越多，天就黑了！

雅听大力说完，也是很气愤！大力都气过劲了，安慰雅！我妈家以后我不会再去了！咱们过咱们的日子！雅说“你要是个男人你还要脸你就别去！咱们把日子过好，让你妈看看，如果你现在是万元户，你妈别说少五十元，少五百元也不能怀疑你！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大力咱们还是得想办法挣钱！“想啥办法？”“你们主任那是不是还得拜访一下？这样明天你去买点冻沙丁鱼，我做点茄汁鱼，咱们给他送过去，拜访一下，”第二天，大力去买了十斤多沙丁鱼，回来雅把鱼化了后，让大力都克完膛洗干净，他看鱼身上还有黑鱼皮，雅把黑膜都洗掉了，然后控开水后，他又把调料都放在鱼身淹一下！用盆扣上。淹了三四个小时后，雅让大力把火点着，锅里多放些油。油开了，雅把鱼一条一条地放在油锅里炸了，炸完定住型后，再把鱼捞出来。然后拿来焖罐，把鱼都码在焖罐里后，开始调汁，白糖醋料酒白酒葱姜蒜大料等等，这个季节西红柿太贵了，不买了。放点老抽。雅尝了尝，感觉味道还行。把鱼里放点盐，然后把所有的汁全倒焖罐里，又添了酱油和水，水多点，一直没过鱼身还多一些。放在炉火上，雅告诉大力看火，大火烧开后，小火焖，最起码得五小时。他俩又做了他俩的饭菜吃完了，大力又喂了猪。天黑了，雅下地看看锅，一揭开盖子，香味立马扑鼻而来，雅拿匙尝尝，还好，味道不错，看看汤还欠点火候，又添点炉火。告诉大力再看着火，还得三四个点。大力去关上大门，也回屋上炕上和雅说话！雅坐在炕上又扒了许多蒜，一会鱼出锅时要用。快九点了，雅又下地把蒜切碎，把焖罐盖打开，看看汤汁差不多了，把蒜末全倒焖罐里，雅夹了块鱼骨放到嘴里嚼碎了。还行。看看炉子里的火，觉得没问题。把焖罐盖上，还是放在炉子上焖着。她们上炕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雅起来去看看焖罐里的茄汁鱼，尝尝味道好极了。把鱼盛在带盖的小瓷盆里，给大力留了两条，又往盆里添上汁，正好一小盆满了。又拿了个干净的方便袋装上！他俩早饭一人吃条鱼。大力直夸她的手艺好，这鱼太好吃了。吃完饭做完家务，喂完猪！他俩收拾收拾自己，穿好衣服，他俩拎着这盆鱼去了主任家。雅想自己做的这个应该够诚意，一般人家不会做这个，他有信心主任家人会喜欢吃这个。她感觉比买礼品要好。

到了主任家，主任在家，大力介绍“这是我媳妇。”雅说“主任过年好，这个是我自己做的茄汁鱼，给您带来尝尝，也不知道给您买点什么，我想这个不知道您喜不喜欢吃！”主任接过袋子，看了雅一眼，说“快进来坐，不用脱鞋，进来坐。”主任把盆拿出来，打开盖子，香味扑鼻而来，主任说“这个我太喜欢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我上次在朋友家吃过一回，回来就特别想吃这囗，看外面有卖的，不敢买，怕不用好油，今天过年时，我还和我媳妇说做点这个吃呢。”“快坐，快坐。等一会告诉我怎么做的，哪天我也试试，”说着主任拿出来瓜子糖果。让雅大力吃。雅坐在沙发上，抓起一把瓜子吃了起来，大力坐在小凳上，和主任闲聊上了。主任问雅几月生，问啥化，问娘家的状况。雅和主任讲小时候帮妈妈管理过小卖店。现在我和大力这种状况，希望主任能尽快地帮我们摆脱困境。然后他们又聊了一会，主任让大力他俩中午在他家吃饭，雅忙说不用，说等以后有机会请主任去他们家吃饭。

大力和雅从主任家回来，雅心里踏实了，主任这个事肯定会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