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重操旧业

回家后，睡一宿觉后，第二天雅和大力商量说待着也是待着，要不搓点糖葫芦，做点这个鱼，出去卖行不行？大力说鱼就别做了，鱼贵。光卖糖葫芦吧！雅说这个也行，这个时候孩子过年都有压岁钱，能好卖！第二天，大力坐客车去了勃利批发市场。因为生气不去找他爸帮进货。自己坐客车去的，把原材料买回来了。小俩口开始忙乎起来，因为年前雅做过，大力也帮忙，熟练多了，速度也快多了。做了够卖五天的。雅说先做这些。雅做完，天还没黑，大力迫不及待地插了三十串，出去卖一圈，雅说天都要黑了别去了，大力说没事，就这个点都吃完饭了，才好卖呢！大力现在也和雅学着会思考了，会看问题了。天黑透了，雅饭做好了，大力回来了，三十串都卖了。大力兴致勃勃地边吃饭边和雅聊，明天准备卖多少，咋卖，现在大力自从雅让他卖货后，就领上道了，就不想去上班出力干活了，他说出大力挣不着钱。就这样，大力就卖了一整月糖葫芦，这样家里的存款超两千了。雅把两千存到银行，准备以后做生意的启动资金。手里留了二百多元另花周转。

出正月天也暖和了，大力和雅说准备重操旧业，开始做卖货郎。雅说咱们买个三轮车吧！现在和你爸家这个状况咱们不可能找他们进货！咱们买了三轮就增加卖货的品种，也会多挣钱，投资也会多。咱俩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办！大力说“我爸那有三轮，咱们还用买吗？”你觉得你爸家三轮你能用上吗？我觉得你只能借一回，或者一回你妈都不会借给你。大力没吱声，雅估计他心里应该是认同自己说的话。雅说我认为买三轮车是势在必行的事，你看咱们现在进货卖货都得用这个车，主任要是把哪个供销点给咱们，也能用上，来回拉货用。现在就是钱的问题，有买三轮钱没有进货钱。这个咱们去姨家借。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大力想了想，点点头。看他点头了，雅说那就事不宜迟，咱俩去姨家。他俩骑自行车又去姨家借了一千元。回来后等到礼拜天大力他俩去了县城集贸市场边有个马市，牛马羊机动车都在马市交易，大力相中个三轮车，主人要一千五，大力给一干，多一分也不要，后来那人说一千二，大力还是坚持给一千，僵持不下，雅在旁边想这样不行，于是走到一边去转了转，然后回来走到大力跟前，用那人能听见的语声说二婶刚才来说他弟有个三轮车，没咋用说给个八百九百就卖，他着急去外地打工，让咱们去看看。先去看看吧，先别买这个了。那个人一看我俩要走，连忙说“这样一千一，哥们你开走，”大力说“哥们，我说这个值一千我就给你一千，我没瞎给你价，你要是不满意，我们就去看看那个，还是自己家亲戚的，还不用这个价钱。”雅装做要走喊大力，卖车的一看，忙拽着大力，“哥们，一千也行，但是我今天加了五十元的油钱你得给我，”大力说“哥们，你太不实在了，这个马力的三轮车，油箱加满都不用三十元钱，我多你贰拾元就行了，你今天来卖车，你加的油够不够我开到家都未必！我是诚心买，你要还不满意我可走了，不和你磨叽了。”“，行，行。”大力喊雅给钱，给完钱雅上车开车走，去了批发市场，雅照昨晚在家拉的货单，进货，又批了一箱冻青鱼，雅要做点茄汁鱼给姨家和大力老叔家，等都整完了都中午了，雅饿得不行了，大力说在外面吃点，雅舍不得，说你给我买根麻花咱俩垫巴两口再回家。大力急忙去买，买回来给雅，雅吃了后，他俩开三轮车去加油站加满了油，往家走。回到家天都快黑了。大力把雅背下车，开始卸货，雅烧火做饭。大力卸完货喂猪鸡鸭。都弄完了，两人吃饭。吃完饭两人对账，算账。

第二天，雅让大力往三轮车上装货，她告诉大力都卖啥价位，她怕大力记差了，写了一个价格表贴在车上，又在包装箱上写上价格，又给他专门缝两个兜子在衣服上装零钱，装整钱。还有特意在县城里买了个喇叭，把大力卖货吆喝声录里，一遍一遍地播放，就不用大力喊了。

雅把大力一切打点好，大力上车，整装待发，雅对大力说“祝你马到成功”雅一挥手，大力起火，车叫着窜出去了！

中午大力回来，说效果还不错，雅看了看说“力哥，这不行，现在和你骑自行车去卖货不一样，咱们这个是有费用的，而且这个会有损耗的，货卖少了勾不上，今天上午卖的货不理想，对了，大力，你现在不能光卖货，还要了解顾客的需求，顾客有要买啥，咱们没有的，记在心里，回来写下来，记住了。”

大力说是这个道理，雅还告诉他去钢铁那样的小村没有小卖部的小村，带笔带本，谁要啥订了就给他进。重点把流动货车在固定的时间去这些村子卖货。这些村要特意给他们进对口的货品，按雅的计划他们这个三轮车就是流动的百货车。

这样雅和大力俩开始了创业之路，虽然主任那边已经答应要帮忙安排，但是等待不知道啥时候，他俩不可能在家无所事事地等，就这样边等边干吧！

这样十多天后，雅分析出哪个村卖货好，哪个什么货物需求量大，这样调节进货数量，进货品种，一晃冬天过去了，天越来越暖和了，春天来了，雅和大力商量，“力哥，你这俩天去上货去菜市场看看，打听一下蔬菜卖的价格？然后再去蔬菜批发市场看看批菜啥价位。看看中间有多少差价，如果可以的话，咱们批点菜下屯去卖！”大力说好。大力去回来把打听的价格和批发的价格，斤数等，雅算一下，觉得还可以。大力又开始卖菜，雅怕大力约称算帐忙不开，她就每天跟着，她让大力把沙发垫子放到车上，雅坐在上面光管算帐收钱找钱。大力管约称，拿菜装袋。大力每天都带一块大塑料布，以防下雨。每天烧好的水用保温杯给雅带着。每天都背着雅上车下车。大力时常说“媳妇，让你跟我遭罪了，让你和我累了。”每当大力这么说时，雅都笑笑说“力哥，只要和你在一起，坐三轮车也是坐宝马车的感觉，这就是幸福。”大力憨憨地笑了。这样大力两天去县城上一次货，大力去上货时都起早就走了，雅起来做饭喂鸡鸭，喂猪，收拾屋子，扫院子，等这些都做完，大力从县城也回来了，他俩就吃早饭，吃饭时把菜价就沟通好订出来，吃完饭，雅刷碗，大力把所有的货卸下来，然后又把今天要卖的货装上车，在铺上厚厚的沙发垫子，好让雅坐上去能舒服点。

雅身体底子也挺好，人也不皮实，这几个月和大力风吹雨淋地还真没咋地，一晃就到端午节了，还没到时，雅就批的粘大米，蜜枣，粽叶，她要包粽子卖，雅这些农家的吃食大多数都会，而且做得还很好。大力也很兴奋，他家从来不做这个，他妈不会做也不屑做，嫌麻烦。每到端午，他和弟妹们很羡慕别人家的孩子，挂荷包吃粽子，他们只能看着，每到端午他家只是煮几个鸡蛋，吃几个咸鸭蛋就过了。雅弄这些，他也很新奇，也很兴奋。雅告诉大力上县城时多批点葫芦和五彩线回来。五月节那天每个来买货的，都赠送个葫芦和五彩线。五月初二那天晚上，雅就把泡好的粽叶，还有泡好的糯米，开始包粽子，第二天起早煮出来，大力拿出去装在水桶里，放到三轮车上去卖。一直到初四，每天都晚上包粽子到半夜，早上大力四点就起来烧火煮粽子。初四煮的粽子都很快地就卖完了。下午，雅没跟大力出去卖货，她在家自己包粽子，她要多包点，给候婶家送点，再给主任家送点，她还想给公婆送点，但是她怕大力不去，因为大力自从春节后去商店，她妈怀疑大力偷钱后，大力再没去商店，中间他爸让人捎了一回话让大力去帮他开车进货，大力去帮开了一次车，并且教会他爸开车，连商店的屋都没进就回来了。她想让大力去送点粽子，但是大力未必会去。然后还得给姨姨拿去些，他和大力俩去姨家过端午节。一下午，雅把泡好的糯米全包了。大力回来时，雅已经包完了。雅累得都起不来了。大力把雅拽了起来，给她背到炕上。让她躺着休息一会。大力把炕烧着了，开始做饭，喂猪喂鸡鸭。做好饭拿到炕上喊雅一起吃。吃饭时雅说，“一会吃完饭你把我包好的粽子全煮了。”“嗯，明天还能卖一上午，”雅说“这些不卖了，”“不卖了？这刚把本钱卖出来。就不卖了，不卖你费劲包干啥？”“这些是要送人的，咱们给候婶家送点，再给你们社主任送点，还有明天咱们休息一天去姨家过节，多拿点粽子，还有你妈用不用送过去点？”“我不去。”大力说。雅说毕竟是你妈家，过节了，给她送点东西礼数上咱得做到。这样吧，明天咱们去姨家路过商店，给送进去就得了。大力没吱声。吃完晚饭，大力就烧火煮粽子。雅累极了，先睡了。第二天早上，端午节，早上大力先起来，做饭喂猪，饭好了，雅起来，洗完脸，雅拿个袋子，装了些粽子去了东院候婶家。“婶，婶，”雅进院就喊，侯婶出来，雅把粽子递过去，“婶，你和叔尝尝我包的粽子。”“哟，雅，你还有这手艺呢？”“包的不好，一点心意。”雅腼腆的说。雅回来后，又找两个精美的茶叶大包装盒，挑型好看的粽子装到两个茶叶盒子里。然后告诉大力，一会吃完饭，把这两盒粽子给社主任送去。又装了一小袋给婆婆，剩下的找个大方便袋全倒里，准备拿去姨家。

吃完早饭，照雅嘱咐，大力先把两大茶叶盒粽子拿去送给社主任“主任，这是我媳妇包的粽子，送来给您尝尝。”“这哪好意思，你媳妇真是能人，还会做这个呢？真是谢谢了。”主任客气地接过去。大力转身就走，主任“大力你不进屋了？”“不了，主任，我和媳妇要去她姨家过节。”大力回来了。雅也收拾完了，又给猪多添点食，中午饿了它们自己就吃了。弄完他俩就去姨姨家，路过大力妈家商店时，雅让大力停车，把准备好的一袋粽子让大力送进屋去。她和大力说“力哥，你进屋就把粽子放在柜台上，告诉他们，这是我媳妇包的，拿给你们尝尝。你转身就回来。我这身子下车不方便。”大力下车接过去，“嗯”一声就去了，没几分钟就出来了。上车开车就走了。

到了姨姨家，大力把雅抱下车，又把粽子拿下来，又卸下来一箱罐头一箱八宝粥。拎着进屋了。姨和姨夫看他俩来了，高兴极了，小弟也兴高采烈地说“姐，姐夫你们回来了，哦还有粽子，姐，你包的？”姨夫说“快上炕吧，你们干的咋样了？”大力说“爸，我们干得挺好的，看到效益了，”“我们货品增加了，钱都压在货里了，没看到回头钱。效益都在货里了。”雅说。雅问“小弟你现在学习咋样？今年该考高中了，你心里有没有谱？”小弟说“姐，我学习白费，考不上高中，我不想上学，想做生意。”雅说，你还有一个月就考试了，尽量好好学，即使考不上，也要以好看点的成绩结业。”“知道姐，”“你想做生意很好，只要你有想法就好，就怕你自己稀里糊涂，没有主见。我有个建议，咱们这个小村没有零售点，你结业后就在村里找个店面，开个小卖店，进货让你姐夫开三轮帮你进，你就负责卖就行，”小弟一听，欢呼雀跃，雅话峰一转“但是小弟，姐有个要求，结业考试不能低于四百分。”“好，姐。”小弟痛快地答应着。姨做好了饭，有大力喜欢吃的鱼，雅喜欢吃的地瓜挂浆，红烧肉，小弟喜欢吃的鱼香肉丝，还有个加凉，雅给的茄汁鱼，油炸花生米，蒜薹炒肉。雅和大力每次回家吃饭，都吃得很饱。并且每次都把剩菜都给雅拿回家，告诉雅晚上不用做菜了，热热就吃了。这就是姨妈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