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天命在握

夜幕降临，长安的繁华与喧嚣逐渐消散，只剩下零星的灯火在寒风中摇曳。太极殿内灯火通明，武则天端坐在龙椅之上，眼中透出深不可测的沉思。她心中明白，虽然北地余党的威胁正在逐步压制，但暗中蠢蠢欲动的势力远比表面上看到的更加复杂。

“陛下，刚刚得到密报，裴炎似有异动，他近日频繁与一些不明身份的商贾接触，且举动颇为隐秘。”狄仁杰拱手，神情凝重地禀报道。

武则天的目光在烛光中闪动，透着冷峻的威严：“裴炎此人，虽贵为左丞相，但他的忠诚，朕一直存疑。狄爱卿，此事你须得亲自去查，不可声张。朕要知道，他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臣明白，定不负陛下所托。”狄仁杰俯身应道，随即退下。

武则天凝望着殿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涌起一阵寒意。裴炎的异动让她意识到，这场斗争绝不仅仅是北地余党，还有许多隐藏在朝堂中的敌人，他们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她必须找到这些敌人，将其一举剿灭，才能彻底稳固自己的地位。

与此同时，李牧与王玄策的队伍正在返回长安的路上。经过了数日的艰苦行军，他们终于看到远方隐约的城墙轮廓。天色渐暗，风中夹杂着阵阵寒意。李牧心中一阵松快，却也不敢放松警惕。

“将军，前方已是长安城的南门，我们今日便可进城。”王玄策策马赶到李牧身边，语气中带着几分喜悦。

李牧微微颔首：“传令下去，全军保持警戒，务必确保司徒恒安全进入长安。”

队伍缓缓推进，南门守军远远望见，立刻开门迎接。李牧骑在马上，望向那巍峨的城墙，心中感慨万千。长安的繁华依旧，但在这繁华背后，他清楚地感受到了一种不安的气息。这些天的遭遇，让他明白，北地余党绝不会轻易罢休，而朝堂中也必定有内鬼与之勾结。

“将军，您看那司徒恒，自从进入城门后，脸色就变得异常紧张，似乎对长安城有什么畏惧之意。”王玄策低声提醒道。

李牧顺着王玄策的目光望去，只见被押解在队伍中央的司徒恒低头垂目，面色苍白，眼中透着一丝惊恐。李牧心中冷笑：“他自然是害怕了。长安是天子脚下，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无处可逃。”

进入城中，李牧命士兵将司徒恒押至大理寺暂时关押，随后亲自前往太极殿复命。太极殿中灯火通明，狄仁杰正向武则天禀报朝中事务，见李牧进入，立刻停下话头。

“启禀陛下，臣已将司徒恒顺利押解回京，现暂时关押于大理寺，等待陛下发落。”李牧跪地叩首，声音洪亮。

武则天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李将军辛苦了。司徒恒手中掌握着北地余党的重要情报，必须尽快审问。狄爱卿，此事由你亲自负责，务必挖出北地余党的所有秘密。”

“臣遵旨。”狄仁杰拱手领命。

李牧起身，犹豫片刻后道：“陛下，末将还有一事相禀。此次押解途中，末将多次遭遇伏击，敌人似乎早已掌握我们的行踪，这其中恐有内鬼相助。”

武则天眼中寒光一闪，冷笑道：“内鬼？看来朕的朝堂之上，确实有不少鼠辈在暗中作祟。李将军放心，朕一定会查清此事，给你一个交代。”

李牧心头一震，立刻抱拳道：“陛下英明，末将愿为大唐效死，不负圣恩！”

夜色深沉，长安城内，一处隐蔽的宅邸中灯火幽暗。裴炎站在房内，面前摆放着几卷，神色阴沉。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悄然推门而入。

“裴相，探子来报，司徒恒已经被押解回京，李牧和王玄策平安无事。”黑衣人低声说道。

裴炎脸色微变，拳头紧握，声音低沉：“没想到李牧竟然如此顽强，几次伏击都未能成功。不过，事情还没有结束，只要司徒恒不开口，我们就还有机会。”

黑衣人迟疑道：“但狄仁杰精明能干，若是他亲自审问，恐怕……”

裴炎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狄仁杰又如何？朝中之事，岂是他一人能左右的？只要我们的计划不出纰漏，最终赢得胜利的，必然是我们。”

黑衣人拱手道：“属下明白，属下会继续密切关注狄仁杰和李牧的动向，一有异动，立刻禀报。”

裴炎点头，挥了挥手：“去吧，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暴露身份。”

黑衣人迅速退下，裴炎看着房中的烛火，目光深沉。武则天的威严在他眼中逐渐化作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墙，但他心中那股不甘却愈加炽烈。他明白，自己在这场权力的角逐中，已无退路。

太极殿内，武则天凝视着摆放在案前的地图，目光深邃。她知道，这场斗争绝不仅仅是对北地余党的剿灭，更是对朝中隐秘势力的一次清算。只有彻底铲除这些毒瘤，她才能真正掌握大唐的命脉。

“来人，宣狄仁杰入殿。”武则天沉声道。

不多时，狄仁杰快步走入大殿，拱手行礼：“陛下有何吩咐？”

武则天抬眼看向狄仁杰，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狄爱卿，朕要你彻查裴炎的一切行踪，必要时，可以动用所有资源。朕要知道，他到底在策划些什么。”

狄仁杰心头一震，立刻拱手道：“陛下放心，臣定竭尽所能，查清此事。”

武则天点点头，语气稍缓：“爱卿辛苦了，朝中的这些污秽之事，朕早已看在眼中。此次北地余党的乱象，或许正是一次清扫朝堂的契机。”

狄仁杰闻言，神情一肃，俯身道：“臣必不负圣命，誓清朝堂，还大唐以朗朗乾坤！”

武则天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明白，前方的路注定充满荆棘与挑战，但她绝不会退缩。无论是谁，只要胆敢妄图阻碍她的步伐，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扫除。

大殿外，夜空中群星璀璨，仿佛在注视着这场权力的较量。长安城内，暗流涌动，风暴一触即发。而在这风暴的中心，武则天的身影显得无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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