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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跟疯1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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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说:“这不叫买通,是赞助华山的旅游开发事业。”

我醒悟过来:“是变相买通。”

师父不以为然:“当初我做‘梦想江湖’评委还不是被组委会买通,谁评多少分,拿什么名次都是早已内定,忽悠的就是选手和观众,这也是圈内潜规则。”

“这次师父给我买第几名?”

师父扬起手中的银子道:“就看它的数量,多了就是第一,少了只能进前十。”

突然想起好几天不见卫悔,我担心道:“卫悔在哪呢,有没有危险?”

师父道:“他们会跟咱们联系的,我这个做爹的自然有把握。”

我嘟哝道:“她跟她爹没生活几天,当然无所谓,她跟她相公要生活下半辈子,叫谁也会担心死。”

师父在我脑门子上甩了一巴掌:“胡思乱想,明天上华山要集中精神,今晚好好睡觉,男人应以事业为重,少叽叽歪歪。”

我唯唯诺诺点头,又不无忧虑道:“今晚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吧。”

师父道:“见机行事,水来土淹,兵来将挡。”

晚饭是由客栈老板免费赠送,他说,江湖名士们前来华山论酷推动了周遭边区的经济消费,特此犒劳各位。成百上千人在一起接受老板的好意。美其名曰“豪华夜宴”,其实不过是粗茶淡饭,唯独客栈内布置的场景较为豪华,不愧是江湖四星级别。有的食客吃着吃着笑了出来,讽刺道:

“不过就是晚饭,号称夜宴一点儿味儿没有。”

我和师父吃惯了粗茶淡饭,对此并无埋怨,也习惯了那些“饭前豪云壮语,饭中索然无味,饭后消化成废物”的炒作手法。差不多时,师父让我先睡下,明天起早赶路。我怀疑师父要出去泡吧,就问:

“师父又要过夜生活去?”

师父斥我:“瞎说什么,我办正事去。”

我追问:“明天都上华山了还有啥正事?”

师父抖了抖准备好的沉甸甸的包裹,暧昧道:“我得去组委会一趟。”

2

在一阵嘈杂声中,我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打架了,打架了。”

睁开眼皮,师父还未回来,便无聊的穿衣出去看看热闹。围观者围成一个圈,看不清中间的情形。我踮起脚尖,发现师父竟然在里面。我往人群里面挤,拨开一只只肥硕的头,喊一声:“师父,深更半夜的不睡觉,打什么架?”

师父正准备出掌,对方已朝师父劈过来一掌,师父一分神的刹那,肚子上挨了一拳,连退几步。对方穷追不放,又是一拳推过来,我纵身跃到师父面前挡了这一拳。暗中我已使出“肥臀”内力,让全身肌肉变得跟屁股一样不那么有痛感,对方的手也会如击中棉花一样用不上力气。师父凑我身边小声道:快点他哑穴点他哑穴。我瞪大眼睛不明所理,师父说时迟那时快看对方又出拳之际从我胳肢下出手点住他穴道,一阵拳风吹得我衣襟飘动。师父制服住对手后,晃了晃手中的银子向众人道,敢偷我的银子,我得扭他去官府。说着,就动手拖他,见我惊在那儿又喊道:“无计,过来帮忙。”

依着师父,我们将此人押出客栈,店掌柜提醒道:“附近并无官府,就交给小店来看管吧。”

师父摆手道:“不必了,此次华山论酷事关重大,官府派了便衣来巡查,我自能联络到他们,交给他们带回官府处置。”

店掌柜答:“也好,小店也可省心了。”然后向大家挥了挥手道,“一个小插曲,此事已解决,大家快回屋里睡觉吧,早上还得赶路。”

看客们指指点点散了去,师父和我一人一边把这个庞然大物架到门外,走了数里,到一块偏僻的地方。师父眼睛突生凶光。我打了个寒颤问:“师父,到底怎么回事,你不会杀人灭口吧?”

师父狠狠道:“杀人倒不会,灭口是必然的。”

那人听到,慌恐的睁大眼睛,欲喊无声。

师父面向他说道:“休怪我无情,只怪你太多管闲事。”

说完,用力一拍,那人晕倒在地,失去知觉。我上前一步惊讶道:“死了?”

师父摇摇头:“没有,我不过废了他的说话功能,让他做了个哑巴。”

“为什么?今晚发生了何事?”

师父道:“我去组委会拜见这次华山论酷的组织方,把银子交给他们,谁知这人竟然偷听到,威胁我说如果不让他拿名次他就把内幕抖出来,没办法,只好将他这样办了。”

我释然道:“原来是这样,留他一条活命算他运气了。那他还能去比赛吗?”

师父道:“为了让参赛者都有一个公平的规则,组委会要求哑人不得参赛,跟这类人同台竞技有点欺负人的意思,他已经丧失了论酷资格。”

我又担心道:“会不会去捣乱呢,哑巴不会说话,但吃喝嫖赌偷都会啊!”

师父道:“他在这儿要呆上几天,也饿不死,等他上了华山,比赛也结束了。”

我佩服道:“师父果然周到。”

这拨侠客组成一个团上华山,人挨着人排成一条长龙拥挤在唯一通往山顶的小道,最前面有一个带路的向导。对于数次上山的老江湖来说不需要带路,自己就能上到山顶,对于首次上山顶的,没有向导不但容易出现危险,也容易迷路。跟在大部队后面,师父说,闭着眼都能上去。我却认为他是自嘲,离开江湖这么多年,华山这条路早就不知变成了什么样,有多少分支,多少小道,真的单独行动,他并没有底气。

跟着我们屁股后面上来几个抬轿子的,凑到师父面前问:“老师父,要轿子吗,每人十两银子上山顶。”

师父问:“我有晕眩症,有索道吗?”

轿夫似未听说,反问道:“什么是索道?”

师父道:“当年上华山,记得有一根绳子从山顶栓到半山腰,有几分力气的可以攀绳而上,那不是索道吗?”

轿夫道:“哦,是那个东西啊,早就没人用索道了,死了好几个,都不敢用了。”

师父道:“那是他们技不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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