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五毒出手
纪天罡没有儿子,从小到大纪玄青姐妹俩一个学毒,一个学剑,纪玄青剑法武功都算一等一的高明,但对于父亲和阴山教的用毒解毒方法,却仅限于一知半解,并无深入。
“也许你的姬姐姐身为五毒教主,能想出办法来解毒。”
纪玄青叹了口气道:“事过多年,我连沾上一点点毒药这方面的事情都不想知道,何况当年我并未从先父手中学到多少用毒解毒的本领,要是一般的毒药我大概还知道一点,假如非我们所想,恐怕连我也是无能为力的了。”
公主一句话也没说,仔细听纪玄青把话说完,她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地点了一下头:“如果不行,我只能冒死去见父皇,求他赐予解药。”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瑶:“如果大表哥真的有事,可怜的只是姬姐姐。”
纪玄青道:“如果是阴山教的毒药,大概还有迹可循;但如果是别的门派插手进来,事情的结果,就很不好预料了。”
了然大师忽地道:“老衲来到京师,多半是为了李施主帮少林派清洗门户,维护少林门面之故,若有用得着老衲的地方,公主不妨开口,老衲定然义无反顾。”
司空煦道:“纪小姐的意思,是怕唐门的人插手?”
纪玄青道:“正是。江湖中用毒的门派无外乎就这么几家,我们阴山教如今已是灰飞烟灭,小寒(寒雁銏,她自认识寒雁銏之日起就这么称呼他,如今两人都已经老了,她还是顺口就来,好在寒雁銏也并不在意她的称呼)是知道我不会用毒的;其他比如关中穆家、川中唐门和云南五毒教,都各有胜场。其中川中大唐门自门派创始以来,就一直和官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唐门弟子,也和官府中人向来走得很近。我怀疑这次皇上对轩尘的大哥下毒,能令轩尘的大哥一无所觉,单从毒药的性能上看,只怕有大唐门的人在背后弄影,如是者说,则这次轩尘的大哥能否逃脱生天,就连五毒教教主只怕也无计可施了。”
寒雁銏道:“我把穆老爷子请来如何?”
纪玄青苦笑一声道:“用毒之道你不如我了解得多。当年阴山教、关中穆家、大唐门、五毒教是江湖中并驾齐驱的用毒高手,四家门派各有各的长处,又各有各的不足。比如唐门的毒药其实并非最厉害,他们厉害的是暗器白眉针;五毒教厉害的不是剑法武功,而是炼蛊。若是唐门的人插手其中,哪怕五毒教教主学究天人,她也无法猜透对方下毒的毒药有什么成分,以哪种毒药为主,哪种毒药为佐,先父当年对这一点也极为忌惮的。你把穆老爷子请来,只是多了一位帮手而已,于轩尘大哥的解毒,并无太大帮助,请恕我直言。除非……”
众人都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不约而同地问道:“除非什么?”
纪玄青皱了皱眉头:“两个可能。一是除非五毒教主姬姑娘的父亲再世,不过这是痴人说梦,姬泰康去世多年,骨头现在都差不多成了灰了;二者则除非以毒攻毒,算是万非得已的办法。这个解毒的手段我以前听大姐说过,但却没亲眼见谁用过。姐姐说,这世上不会有哪个医生不顾自己的性命,用这个办法救人。因为救得好就好,一个失手或者药效不够,连施救者也难以活命。问题是现在我们并不知轩尘的大哥中的是什么毒,这才是最令人头疼的地方。”
这时候有人进来禀报,说外面有几人求见。公主道:“夜半三更,有谁会这个时候来见我?”
教仆人请门外的人进来,一问原来是五毒教的几位堂主从遍布京师的丐帮弟子那里打听到郡公府发生的事情,一路找来。
听说李钲救出来了,各自一喜;又听说李钲中了剧毒,姬玉笙正在里面研究解毒之法,各自变了脸色。公主对纪玄青等人道:“各位先请坐,我带五毒教的朋友进去见姬姐姐。”
姬玉笙也没想到李钲中的毒如此厉害,心中忙乱,却也暗自欣慰:“这毒药虽然厉害,但看来发作并不很快,也许在哥哥毒发的这段时间,我还有机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看着李钲消瘦的脸颊,心中阵阵刺痛,忍住眼泪站起身来,就在灯下,将随身带来的五毒教经打开,仔细查阅,希望能找到一个无名剧毒的解方。
只听门外脚步声响,片刻只听公主在外面轻轻敲门道:“姬姐姐?”
姬玉笙忙擦干脸上泪痕,开门出来,见了五毒教几位堂主在外,又见公主满脸关切之色,勉强一笑道:“公主妹妹,你怎地来了?”
几位堂主入内参拜,问起情形,姬玉笙愁绪上心,道:“以我所见所学,似乎没见过如此厉害的毒药,到现在为止,我的金针只探察出来两种毒药,一种是滇池孔雀胆,另外一种是西域黑心兰,心中十分奇怪。”
金蛇堂堂主道:“滇池孔雀胆和黑心兰?这两个名字是听说过的,貌似都是无解的剧毒药物?”
姬玉笙道:“这就是让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按说两种剧毒加在一起,哥哥早该丧命,为何现在他现在还有一口气在,脉息都还很旺健,宛似未曾中毒一般?先教主说他从前有过一个师弟,滥用毒药害人,无恶不作,给师祖逐出门墙,他就擅长奇形怪毒,倘若他在世,或者还能找到一个答案,可惜他也已经死在外面,门下也没有传人了。”
神蛛堂堂主道:“教主是说铁面怪枭吗?属下所知,他固然喜欢研究那些古里古怪的剧毒,似乎功力远不够和老教主相提并论呀。”
姬玉笙摇头道:“不然。他曾经将桃花瘴和金蚕蛊合二为一,炼成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这副手段先父只怕也未曾有。因此祖师将那位师伯逐出师门之后,先父心中是觉得十分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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