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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皇上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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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元罡冷笑一声道:“古来中军大帐鸣钲设警,不许大声喧哗,就算天潢贵胄到此,也要恭恭敬敬,不敢造次喧哗。你既无品级,又出言无礼,扬州将军看在太子的面上不马上将你抓起来问罪,已经很给太子殿下留情了。现在就请你先出去,由中军旗牌正使直接向扬州将军通报,再由扬州将军裁处是不是要见你。出去!”

天乙散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此时乃是晋王“客卿”的身份,虽无品级,在东宫却也处处受人尊敬。

迭声问道:“你说什么?难道晋王的手令你们竟然不执行吗?”

秦元罡冷笑道:“依照晋王的手令,我们已经出兵扫**码头了,有什么问题?”

话犹未了,只听羊舌寒喝道:“你这两个小官儿真的是不知死活,竟敢抗拒晋王的命令么?哼,你们身上这身皮子还想不想穿了?!”

尉迟璟冷笑道:“我尉迟璟生平最痛恨的事,就是被人利用。嘿嘿!你们运的是什么货,只怕不用我明言,你们自己心里比我还清楚!你们别以为是东宫走狗,就在我面前颐指气使!你们自己有本事,来找我这小小的四品扬州将军做什么?”

天乙散人到底做贼心虚,连忙使了个颜色,示意羊舌双魔稍安勿躁,道:“找两位同享荣华富贵呀!两位以国公之弟外放扬州,辛苦操劳多年,不说功劳,苦劳总是有的吧?眼看着可以衣锦退休,若是再进一步,到时太子登基,两位岂不是连休也不用退,荣华富贵就唾手可得,从此子子孙孙都享用不尽了吗?”

尉迟璟冷冷地道:“我才不稀罕这样的荣华富贵,我也不是你的晋王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才,你们三个立刻给我滚出去!”

他是当朝国公尉迟恭的堂弟,现在即便尉迟恭是支持太宗立晋王为太子最坚定的朝臣之一。

晋王也始终还是不太敢去招惹尉迟恭这样的雷霆大将、而且尉迟恭还是唐太宗身边的宠臣的。

虽然在处理李钲夜闯皇宫那件事上尉迟恭被唐太宗狠狠地责罚了一顿,令他回家闭门思过,但一旦西北战事再起,尉迟恭这样的沙场老将依然是唐太宗必须考虑启用的得力人选。

且唐太宗并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臣子犯错,只要肯虚心承认错误,唐太宗多半还是会选择原谅他们。

何况尉迟恭还是辅佐他建立不世功勋、直到登上九五之尊的为数不多还活在世上的功臣之一。

尉迟璟也正是因为知道晋王不敢招惹堂兄,所以才敢说出这样一点不留情面的话来。

天乙散人的面色越来越难看,道:“难道两位不是太子殿下的臣子吗?嘿嘿,既然两位还是太子殿下的臣子,怎么可以对太子殿下发布的命令阴奉阳违?贫道可以明白告诉你,那批货是太子殿下的私货,十分重要,要是丢了这批货,我们无级无品,晋王大不了把我们开革;而两位辛苦半生,马上就可以光明正大退休养老,这个时候得罪晋王,可谓得不偿失!”

其实这批五石散从葱岭的宇世家运到江南,从头到尾晋王根本不知道,而且天乙散人也没把握尉迟璟是否知道这批货到底是什么,前面那段尉迟璟质问他们的话,已令他有些胆战心惊了。

运输这么一大批的五石散进入京师,实情一旦败露,不但晋王保不住他们,以尉迟璟和尉迟恭的亲戚关系。

尉迟璟是能够手眼通天的,皇上震怒之下,无疑会对参与这件事的所有人发起追捕,到时不但天乙散人和羊舌兄弟,和这件事有关的人包括宇嚣和宇天雷等人就都会死得非常难看了。

殊不知尉迟璟和他的堂兄一样,是个从来不受要挟的硬骨头,听了天乙散人语带威胁的话,不禁勃然大怒道:“滚出去,你们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晋王认你做什么客卿,我尉迟璟可不尽然!既然你们威胁到我头上,那就先吃我一鞭!”

手提钢鞭,猛地一鞭,隔着他自己的公案,劈头打下!饶是天乙散人内力深厚,也不敢空手去接尉迟璟的水磨钢鞭。

眼看钢鞭就要打到他的头顶,羊舌牢忽然拍出一掌。

尉迟璟的功力虽比羊舌牢稍胜两分,但他的目标是天乙散人,羊舌牢突施毒手,尉迟璟却是禁不起天乙散人的反攻和羊舌牢毒掌的双重攻击。

虽不至于受内伤,也不由得心头一震,连忙抽身后退。

他要运功抵御羊舌牢的毒掌,钢鞭劲道一松,天乙散人已是身形一转,脱身避开。天乙散人哈哈笑道:“上天有路你不走,入地无门你闯进来,羊舌昆仲,请你们把那个副将拿下,我来对付这个黑炭头!”

原来天乙散人昨日晚上在甘泉山下码头上吃了李钲和姬玉笙的亏之后,自忖单打独斗绝难胜过李钲这样的绝顶高手。

倘若能够和羊舌兄弟化敌为友,那就多了两个大大得力的帮手,不但不用再怕李钲,扬州将军和副将自然也就要对他俯首帖耳、惟命是从了。

因此他这次主动和羊舌兄弟“谈和”,是打好了自己的如意算盘的:第一步晓以利害,希望羊舌兄弟和他联手,一同完成运输五石散去往京师的“任务”。

倘若和羊舌兄弟“谈和”不成,第二步就用武力硬来,他带有晋王调兵的虎符和手令,大可以以“违上抗命”的理由杀掉扬州将军和副将,接管军中的军权。

然后带着扬州驻军堂而皇之地打着晋王府的旗号,把五石散运进京师。

他见惯了朝廷一些地方官员贪婪又胆小的本性,以为许以重贿,不怕扬州将军不就范。

岂知他遇上的尉迟璟和秦元罡两人背景远比他深厚得多,不但不愿听从他的指使,打算贿赂的话还没说出口来,尉迟璟已骤然翻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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