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脱罪是不可能的

卫寻来之前就已经吩咐手下的小妖把老王给用担架抬到医院来了，其他受伤的那几个保安也叫过来了，目的就是防止遇到一切突然事故，而且医院开的鉴定证明卫寻也拿过来让狐不言保管着。

前面提到过，保安老石的伤口愈合能力要比普通的妖强出十倍百倍，按照他原来的体质，经过这几天的休养，伤口基本上就能痊愈。所以在老石住院的那日，卫寻特意给老石叮嘱过，让他不要使用超能力，让伤口自行恢复。

老石站到法庭上以后，围观的众妖都惊呆了，包括熊大王带来的那帮手下。

“这，这是剧院的那个保安老石吗？我的个娘咧！简直面目全非啊有木头。”

“熊大王的女儿怎么把妖给打成这样，惨不忍睹，惨不忍睹哪！”

“你要不说是老石，我根本就认不出来。”

“嗯嗯，我也是，眼睛都肿成那样了，五官也扭曲了，估计老石的爹娘都认不出自己的儿子来。”

“熊大王的宝贝千金下手太狠了。”

“她不一直都是这样吗，有什么新鲜？”

“这老石也真够惨的，上有老下有小，他老娘瘫在**几十年了，最小的孩子今年还不到十岁，你说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以后他那一大家子可指望谁啊？”

“可不是，可怜，可怜哪！”

围观群众议论的不亦乐乎，吵吵嚷嚷，弄得法庭异常喧闹和热闹，就跟菜市场一样一样。

法官叫停了几次，一点用都没有，根本没妖听，最后只能举起大锤重重的敲了一下，这才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刚才的舆论一字一句都传到了陪审员的耳里，当然也传入到了法官的耳里。

陪审员们有时候就是那么的盲目，别妖说啥他们就信啥，卫寻深深明白这个道理，既然宋施杰能利用舆论，好像她不能利用一样？

这次的法官和陪审员与初审时不是同一批，为了确保庭审的公正性，法院重新换了一名新的法官，陪审员也是开庭头一天才随机抽查出来的。

上次的庭审之所以能被动手脚，就是因为陪审员的成员确立的时间比较早，给熊大王之前打官司的那个律师动用法院的熟妖拿到了陪审团的名单，私下打点，所以才出现了徇私舞弊的情况。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再次出现，第一次庭审完毕之后，卫寻专门去找了一趟法院的院长，提出对陪审团的一些质疑。院长刚开始根本不愿意听卫寻的意见，提意见的多了，院长早已经麻木了，可实在架不住卫寻软磨硬泡，最后只能答应。

熊大王这次依然想找陪审员私下贿赂，可法院那边一般的法官根本就见不到陪审员的名单，后来宋施杰给熊大王说，“大王不必担心，无论陪审员是哪位，只要有我出马，不成话下。”

熊大王一想宋施杰的本领，也就有些放心了。

普通的陪审员本来在鉴别能力上就达不到专业的程度，更何况熊大王的女儿熊妮臭名远扬，以前只是因为没有妖告都是私了，现在上了法庭，几位陪审员一听是熊妮，其实已经先入为主判定熊妮有罪了，接下来无非就是火上泼油，在量刑的问题上辩论了。

卫寻趁机把鉴定呈给了法官，还把手抄的复印件传给了几个陪审员。

其实哪里还需要这些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

宋施杰有几百年打官司的经验，察言观色能力很强，当他看到陪审员都在纷纷摇头叹息的时候，知道情况对熊妮显然不利了，心道：真是小瞧卫寻那个小姑娘了，年纪轻轻如此阴险，竟然懂得拿被害者博取同情，还知道把医院的鉴定呈给法官，比我手下那帮律师专业多了，要是能把她收到我的门下，保准能为我赚到不少钱。

只能说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惨淡，且不说卫寻现在已经是大王不可能给妖打工，就算她真的愿意，到时候还有宋施杰混的份吗？

熊妮故意伤妖的事实已经认证，无法再反驳了，宋施杰提出中场休息。

休息期间，宋施杰对熊大王说道：“卫寻那边已经掌握了铁证，脱罪是不可能的，只能把刑罚往少的方面打了。”

熊大王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你不是号称菠萝山第一名状吗，连个官司都打不赢，你是不想要尾款了吗？”

“大王，开庭之前我就向你提议过私了的事情，如果那个时候私下愉快解决，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些麻烦。”宋施杰并不畏惧熊大王。

“你以为是本王不愿意私了吗，妮儿被带走之后，本王第一时间提出私了，还提出只要她卫寻开口，只要本王能承受得起，多少钱由她出，可她死活不愿意，本王没有办法才打的官司。”熊大王对此也很郁闷的好吗，宝贝女儿在牢里关了这么多天，想想就心疼的要命。

宋施杰又说：“一码归一码，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上次是大王自行和她谈判的，大王不懂得谈判的法门，自然容易吃瘪。此次由我出马，结果就会不一样。可大王就是不肯答应私了，卫寻不是个好对付的主。”

“这回本王不乐意了，要不是她，妮儿能在牢底待这么多天吗，妮儿从小本王把她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本王一个手指头都舍不得动她，如今她因为卫寻受到这样的苦，本王没有把卫寻给千刀万剐已经是她的福气，还想着私了，没门！”熊大王坚决道。

“大王，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公主肯定是要坐牢的，这点谁都无法改变了，咱们只能争取量刑少一点，这个时候如果能取得受害者的原谅，对公主大大有利。可大王倘若和卫寻那边撕破了脸，到时候就算你把钱双手捧上，怕是也于事无补。”宋施杰如实道。

熊大王眸色大变，不由分说一把捏住了宋施杰的脖子，“你是本王花钱请来的还是被卫寻给收买了？为何一直替她在说话？”

“大王冤枉呐，我并非替卫寻说话，而是实事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