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张果？老？

胖和尚的异常引起了围观百姓的注意，有两位大妈接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这和尚突然抽什么疯？他干嘛一直打自己？”

“估计可能是中邪了吧。”

胖和尚正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产生那种歪念，顿时醒悟过来了，他厉声质问卫寻，“妖女，你刚才给我施了什么妖术？”

卫寻压根不知道胖和尚在灰什么机，她莫名其妙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施妖术了？血口喷人是诽谤，要坐牢的你晓得吧？”

胖和尚不依不饶，“我才没有诽谤，你就是个妖女，周掌柜早都告诉我了。”

卫寻哼了一声，说道：“那你就把那个周掌柜叫过来。”

胖和尚防贼一样看向卫寻，“你叫周掌柜做甚？”

卫寻没好气道，“你说做甚？当然是如你所愿让周掌柜过来证明我是个妖女呗。”

胖和尚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隐隐笑容，“看吧，你自己都承认自己是偷珍珠的妖女了，那还用周掌柜证明做甚？”

卫寻道：“就你这智商，你一辈子……，算了，我和你这种白痴说个什么劲。”卫寻把目光转移到了道玄先生身上，“这位道友是叫通玄先生是吗，既然你能被称之为先生，必然是有一定的道行和拥有高尚的品行。那我敢问先生一句，说我是偷珍珠的妖女总要有实质性的证据吧？”

通玄先生没有犹豫，也没有偏袒，十分公正的点了点头，“这位姑娘说的有理，是需要证据。”

卫寻欣慰的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和周掌柜当面对质，如果那个周掌柜真的证据确凿，那我今天任凭你们处置。可如果周掌柜捏造事实冤枉我了，一会我要是揍周掌柜的话，还请大家不要出手相助。如果谁出手帮忙的话，那我可不保证我不会连他一起给揍。”

这个姑娘说的话虽然粗暴了一点，但道理不粗暴。通玄先生还是很明事理的，他同意了卫寻的提议，对着左右吩咐道：“那就把周掌柜带过来问话。”

“遵命！”两个百姓说完就离去找周道德了。

和尚对他尊敬，老百姓们也对他唯命是从，这个通玄先生着实勾起了卫寻的好奇，她试探性问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在下是第一次到长安城，还不曾知晓长安城的风云人物都有哪些。”

不等通玄先生回答，百姓当中已经有位热心大哥开口了。

“不是吧？就算是外地来的也没理由不知道通玄先生这个名号吧，这可是当今圣上亲赐的封号，全国百姓皆知哪。”

李隆基赐的封号，那看来真的是位大牛。卫寻能说什么，只能睁着眼睛瞎扯谎，“我是从深山沟里来的，对外面的世界不太了解。”

“那就难怪了，道……”

热心大哥的话还没有说完，赫然被通玄先生给打断了，“贫道姓张，单名一个果字。”

张果？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卫寻想了想问道：“你是不是平时喜欢倒骑毛驴？”

“这还用问，人人皆知的事情嘛。”热心大哥逮着机会又抢答了。

苍了个天，原来这个通玄先生竟然是八仙当中的张果老，就说会有这么多人尊敬他。可卫寻觉得诧异的是，张果老在武则天时代就已经是个白胡子白头发，寿命超过百岁的老头了。现在距离武则天时代至少过去了二三十年，可张果老怎么越长越年轻，反而看起来像个中年人一样？

卫寻即刻就把心头的疑惑问了出来，“张果老，敢问你是修炼了返老还童之术吗？”

张果老被问的有些不知所云，“姑娘何出此言呢？”

卫寻解释道：“你今年少说也有一百三十岁了吧，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为啥能保养的这么好，你又不可能吃抗生素那些东西，那必然是修行了返老还童术呗。”

张果老愈发不知所云了，眼神满是疑惑，“姑娘莫不是搞错了，贫道今年才三十有七，距离一百三十岁的高龄还有将近百年之远。”

三十七？有木有搞错，卫寻清清楚楚记得张果老在武则天当皇帝的时候已经有百岁，不，不对，不是百岁，好像是数百岁，也就是几百岁，所以百姓们都把张果老称为活神仙。

武则天听闻张果老的事迹之后，特地下旨召见张果老，张果老不想进宫面圣，于是就假装诈死躲避了过去。

卫寻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你确定你今年真的只有三十七？”

张果道：“自然确定。”

难道只是同名同姓只是一个巧合吗？主要是卫寻并没有记住张果老的道号，她哪里能想到自己以后会遇到活生生的张果老，所以当然不会事先贮备那么多知识。

“姑娘，你刚才的话是何意思？你是说贫道以后会活到一百三十岁？”张果追问道，似乎有些讶然，也不知道是觉得一百三十岁太长还是太短。

卫寻答道：“如果你是真的张果老，别说一百三十岁，一千三百岁你都能活。”

张果脸上的震惊想掩藏都掩藏不了，他又问：“此言何意？敢问姑娘到底是何人？”

这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张果老，只是这里的张果老和这里的世界和卫寻以前所了解到的有一定差距。

张果老此时还是一个初出茅庐没多少年的道士，机缘巧合得蒙唐玄宗赏识，给他赐了一个通玄先生的道号。但盛名之下其实难符，张果老自问比起他的竞争对手罗公远来说还远远有所不及。

卫寻本以为张果老肯定一下子就能看出她和狐不言身上有妖气，到时候把她俩当成祸乱人间的妖怪给抓了就麻烦了，可从张果老迷惘的眼神来判断，起码她眼前的这个张果老道行并不高。

心思念间卫寻说道：“可能是我认错人了吧，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待会等周掌柜来了，还请先生秉公处理。”

张果老道：“那是一定，贫道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