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唇枪舌战

这话把卫寻给惊呆了，嘴巴长了老半天，“你意思是你也觉得牛大王的脑子瓦特了是吧？”

小青颇为无奈的扑闪了一下翅膀，“寻寻我是说，牛大王在小时候真的被驴给踢过脑子，而且是超级严重的那种，貌似在**躺了十天半月才能下床走动。”

“真的假的？”卫寻还真是头一次听到这等稀奇又有趣的事。

这时蝎子精也到场了，蝎子精平时蜇妖蜇习惯了，她觉得自己的口才妙嘴生花在菠萝山当之无愧的拿波万，一点都不把别妖放在眼里当然不会请律师。

不过蝎子精的长相倒是和卫寻想象中不同，没有猴哥世界中的那个蝎子精美艳，但也不是貌不起眼那种，而是眼神特别犀利，一看就是智商很高脑子反应很快很喜欢找茬的那种刺头。

卫寻觉得自己如果是小刺头的话，那蝎子精姐姐无疑是个大刺头。

卫寻为啥会有这么痛的领悟，只因蝎子精知道牛大王的辩护律师是非专业的卫寻之后，嘴里冷哼了一声，眼里满是不屑和鄙视，“一个非科班出身的还想替妖打官司，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半斤几两。”

卫寻立马就给怼了回去，“你不也是非科班出身的么，大姐，麻烦你让别人掂量之前先掂量一下你自己半斤几两吧。”

“你……”蝎子精瞬间哑口无言，可很快就灵机反应了过来，“我虽然不是科班出身的，可我私下里学习过法律方面的知识，你学过吗你？”

卫寻咧嘴一笑，“不好意思，在下我呢，好像貌似依稀受过这方面的一些专业知识。”

“你从哪……”蝎子精还没有说完就自动乖乖闭嘴了。

卫寻是天一老师的徒弟菠萝山妖妖皆知，蝎子精在想，估计天一老师肯定私底下给卫寻开小灶了，现在律师行业吸金特别厉害，很多阿猫阿狗都跑去考律师证，就是因为这行赚钱赚的令人眼红。

蝎子精猜测，天一老师肯定是看这行好就业收入高，所以才偏袒自己的徒弟让她迈进这个行业。算了，看在天一老师的面子上就先忍了吧，想当年自己因为家境贫困交不起学费还是天一老师给开恩赦免的。再说了打官司容易，可打赢官司是一件十分不易的事情。

蝎子精表面不再吭气，心里跟卫寻一直较劲着，她不着急，等待会法庭辩论的时候她打算好好挫挫卫寻的志气。

法官和陪审团成员也很快到场了，一位法官，七位陪审团成员，法官是位中年男妖，由于是人形卫寻看不出他的原形是啥，但七位陪审员当中有个猴子，卫寻的老熟妖小灰。

卫寻看到小灰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这次狗带了，有个仇妖在陪审团里面，就算她状神附身死马给说成活马估计小灰都不会投她的赞成票，更关键的是小灰和其他几位陪审员有说有笑关系亲密无间，卫寻有种不妙的直觉，玉面狐狸这次只怕要跟着她遭殃了。

但幸运的是小灰没有追过来再谈报仇的事，总算对卫寻来说是一件欣慰。

小青倒是挺乐观的，一直在旁边给卫寻加油打气着，“寻寻，我相信你，加油加油加油！”

卫寻没好气道：“早都加满了，再加就漏油啦。”

底下的观众席陆陆续续已经坐满了妖，其中就包括陆吾和狐不言，他两在最后排的位置坐着，狐不言翘着二郎腿怡然自得，陆吾的表情也很轻松坦然，他两仿佛对官司的输赢一点都不在意，纯粹是过来打酱油看热闹的。

卫寻并没有留意到她那两位师兄的存在，她在心里顺台词着，打官司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实战，难免紧张的心直突突。但卫寻早就被天一和陆吾狐不言给培养的心理承受能力大到了天上去，她紧张了一会就心平气和满脸笑容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输了官司也没有啥损失的嘛。

打官司的流程和常规一样，都是在法官敲锤之后开始，卫寻还真的有点小看蝎子精了，不愧是菠萝山的名嘴和键盘侠，嘴皮子麻利的不是一点两点，卫寻还真的有点招架不住。

小青也有些担心起来，没想到这个昔年自卑又内向的蝎子精这么出息这么风光这么霸气，整个妖辩论起来光芒四射，让它这个鸟移不开眼。

陆吾和狐不言也没有想到蝎子精实力这么雄厚，脸上都没有表露出来，但心里都不由自主替卫寻捏了一把汗。

可卫寻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她想起了自己以前看过的几个案例，把自己能记住的内容都给照搬了过来。

菠萝山的法制还不太健全，尤其是在知识产权侵权领域，本来就没有啥明规定，那些陪审团的成员还基本上都是法盲那种，连小灰那种化程度不高的小妖都能进去，其实也说明陪审员制度显然存在一定的弊端。

这对卫寻来说是好事，既然那些陪审员的分辨能力都不高，那官司的输赢就不再取决于法律本身，而律师的辩论水平。

卫寻辩论的过程中一直在留意那些陪审员的反应，发觉他们一个劲在拼命点头，这是个很好的征兆，至少说明她的言语很有说服力。

但蝎子精也不是吃素的，紧紧咬着卫寻的观点不放，对玉面狐狸进行全方位的攻击，甚至于还拿出玉面狐狸以前破坏别妖家庭幸福的恶劣事迹，把玉面狐狸给塑造成了一个没有底线没有道德的卑鄙贱货。

陪审员们就像墙头草一样两边倒，被蝎子精成功给带到了沟里去，心里已经给玉面狐狸定了罪，认为其罪恶滔滔，就算不被判处死刑至少也要来个无期外加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卫寻及时把陪审员的误区给纠正了过来，让他们把注意力放在此次事件上而不是当事人的品行道德上面，她还提醒陪审员道德是更高层次的要求，在法律面前一切应该依照法条为准。

一时之间，唇枪舌战，场面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