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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艰难的刀刃向内与冗官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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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月开始,徐凡不断地在长安城各大学府演讲,号召青年的学子把知识带到大汉的垦殖地,建设大汉新家园,为建设大同世界奋斗。

大汉青年学子总是不缺乏热血的,更加不要说徐凡身为天子身体力行的支持屯垦,这些学子纷纷以徐凡为榜样对屯垦也没有抵触的心理。

各地学府第一批报名的学子就高达上千人,他们的加入让屯垦地有了技术人才,能在本地建立一些小的作坊,能够更有效的开拓田地。

大汉历十三年二月二十日,长安城,内史府衙。

内史郡是整个大汉最大的一个郡,共有1个县,其中长安县的人口就达到了百万,整个内史郡的人口超过了200多万。郦商和其下属八千汉吏管理着大汉两百多万人口,個大型工业区,15个学府,上千家作坊百人以上的作坊。

单以人口和财力而言,一个内史郡就相当于一个大型的诸侯国,其要处理的政务更是极其繁复众多,郦商名为太守,但实际上算是小一号的大汉丞相。可以说在大汉所有太守当中,他是最忙碌的一个。

但内史令郦商从贤者会之后,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上面一刀切的要他们减员增效。丞相府给他内史郡,定下要减少两千五万钱的官员俸禄开支。

这笔钱其实对于内史每年缴纳的税金来说并不算高,但用来减少汉吏却是极其夸张的。

内史因为是帝都,长安米贵,基础的俸禄就比较高,加上长安城又是大汉各项基础设施最完善的城市。这导致长安城基层小吏的俸禄和福利可以算是大汉独一档的,即便是最基层的小吏,他们的俸禄,住房福利,医疗福利,教育俸禄等等,一年下来内史服徭要为一名小吏花费2-3万钱,是一个普通农户的10倍收入,普通工匠的五倍以上收入。

减少两千五百万钱的官员俸禄开支,相当于要砍掉上千基层小吏,当这个额度定下来的时候,整个内史府都沸腾了。这也只有在廷尉和御史大夫府联合行动当中才有的大案,才会出现一次性罢免上千人的事情。

他们内史郡是犯了天条,遭受朝廷这样的打击。朝廷这是既想马儿跑,又不想给马儿吃草。

当这个额度下达之后,整个内史怨声载道,基层的小吏都开始抱怨内史令郦商本事不济,连为他们据理力争的能力都没有,跟那这样一个没有能力的太守他们倒八辈子霉。

基层大量汉吏不满,郦商的压力与日俱增,但即便是顶着这压力,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他把这上千人的名额进行分解,内史下属每县要精简20人,内史府衙精简100人,这砍掉了内史府衙八分之一的人手,同时内史府衙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减俸禄十分之一,勉强多留了80人。这已经是郦商能做到的极限了。

但九百多人的精简额度,对内史的汉吏来说依旧是一场滔天大祸,躲过一劫的小吏暗自庆幸,但被精简的小吏哀嚎无比。

但被精简的汉吏并没有就这样放弃,他们自认为自己没有贪污腐败也没有违反大汉的法令,朝廷不能这样对他们。

他们开始带领自己的家人游行示威,挂上一个朝廷不公的旗帜,一路从长安城的主干道横穿,让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看到这幕。

长安城的八卦党看到这幕都稀奇不已。

“以前都是百姓游行示威说不公,现在连汉吏都要说不公了!”

有个百姓同情道:“朝廷是不是做的太过了,这些汉吏也做的不错,经济危机也不是他们想要的,即便是缺钱了,减少一些俸禄就是了,砸人饭碗就太过了。”

这个时代朴素的道德对饭碗看得非常重,砸人饭碗在普通的百姓看来对杀人没什么两样。

“某以为朝廷做事没有错,做得好就有奖,做的错就有罚。前两年大汉的经济好,这些汉吏拿奖金,用税金修楼房,还购买新式的马车,用税金大吃大喝,长安那些高档的酒楼不就是被这些人包的,什么好事都被他们占尽了,当时他们怎么不说不公平?”

“现在朝廷欠下了0万金的债务,这笔债务不就是因为他们没有管理好天下,要偿还这笔债务,当然要他们负责,难道这笔债务还要我们老百姓自己负责,这可是四十万金,要分摊到天下的百姓头上,每个人都要增加100钱的税赋。”

果然什么人都不能背叛本阶级的利益。这账一算出来,四周的百姓再也不同情这些汉吏,同情他们自己就要增加上百钱的税赋,这个同情心的要价太高。

“我等无错,朝廷不公!”

“精简黑幕重重,我等要上告御史,上告天子!”游行示威的人包围内史衙门大声述说自己的愤怒。

内史府衙内正在处理政务的郦商听到外面闹糟糟的声音皱着眉头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内史府长史章泊苦着脸道:“郡守,被精简的汉吏带着人游行示威把我们府衙包围了。”

郦商马上走出房间,听到他们说要上告御史府,要上告天子。

郦商摇头道:“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这本就是天子下的命令,不然大家同僚一场,本官又何至于如此狠心,把他们开革出内史衙门。”

长史章泊道:“他们如此行径也太丢我们内史衙门的脸。下官找人把他们驱逐!”

郦商道:“算了,他们本来心中就有怨气,要是我等再驱赶他们,只怕他们真会上告天子,到时候我等脸就丢大了。”

郦商想了想道:“你去把他们领头的邀请过来,就说某要和他们商议解决问题。”

长史章泊道:“诺!”

章泊来到府衙之外,沉声道:“你们以前好歹也是汉吏,怎么现在跟泼皮无赖一样堵在府衙。”

“我等就是太老实了,才会连饭碗都被你们砸了,现在我等连饭都吃不上了,还不允许我们叫唤两声。”要是以前章泊这样沉声责问,他们当中许多人都要胆战心惊,但但现在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连内史令都不怕得罪了,就更加不要说一个长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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