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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碍眼

“怎么还能这样的？”商砚初抗议，“你这是诈骗！”

商虞半靠在麻将桌上，任他气急败坏我自岿然不动，她指间绕着自己的头发，哼笑。

“我诈骗你撒谎，刚好扯平了。”

商砚初脸色又是一僵，别扭地解释道：“我这是善意的谎言，不然在座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我只是在配合你而已。”

“嗯嗯。”商虞敷衍地顺了一下毛就起身往外走。

商砚初连忙跟在她后面，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小鱼，你没生气吧？我真不是有意骗人的。”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商虞觉得商砚初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很容易降智成小学生，但奇怪的是她并不反感。

“我还等着你给我做大餐呢，现在生气你给我饭菜里下毒怎么办？”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商砚初听出她在开玩笑，但还是不高兴地“切”了一声。

山庄后面是一栋三层小楼，分别布置成了游戏厅、健身房和棋牌室，小楼和山庄之间由一条玻璃幕墙长廊连接。

商虞经过长廊时停了一会儿，抬眼看外面绵密如丝的细雨。

商砚初站在她身边，“小时候我特别喜欢下雨和下雪，你还记得么？”

“嗯。”一些旧时的记忆浮现出来，商虞轻笑，“下雨你要打水仗，下雪你要堆雪人，一天天的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精力。”

商砚初视线落在玻璃反射的她的脸上，眸光越发柔和。

“这一次雨是我和你一起看的，不知道下一次下雪的时候，我们还能不能见面。”

“……”

商虞转头看他，突然挑了挑眉，“看你今天表现吧。”

直到她已经走远，商砚初才如梦初醒追上去，嚷嚷道：“你等着瞧吧，今天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我的手艺！”

商雪岚找到商虞时，她正在房里涂指甲，这也是她退休之后新培养的爱好之一，这次度假连做美甲的紫外线灯都带过来了，前几天做的不满意，她想换个颜色。

“不是，你是不是给弟弟下什么降头了，他现在征用了餐厅厨房，还叫人出去买了一堆食材，说是……说是要给你做饭吃？？！！”

商雪岚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不可置信，“他居然还会做饭？！”

商虞仔细地涂完最后一根手指，她暂时还没学会复杂的款式，只上了纯色的甲油。

“谁知道，他做了我就吃吧。”

见她不感兴趣，只呼呼吹着指甲的样子，商雪岚都要急死了，“我在和你说这么劲爆的消息，你别看你那指甲了！”

“我是猜到你俩关系有缓和，但……这么夸张的吗？为什么我总有种弟弟跟你比跟我还亲的感觉？”商雪岚大声质疑，不知道是在问商虞还是在问自己。

商虞这次答得很快：“你的错觉。”

她心里好笑，她和商砚初这么多年的对手戏逼真到把彼此都骗过去了，其他人不相信也很正常。

但商雪岚太敏锐了，她总能察觉到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但又不是很相信直觉，所以经常会怀疑自己。

商虞觉得这反而是好事。

“是吧？”果然，商虞一句话，商雪岚的天平就又倾斜了。

“那就只能是你又欺负弟弟了。”她下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