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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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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笑非笑地望了公主一眼:“你那些哥哥们里我最喜欢你三哥。你三哥虽没有执掌天下的手段,论起章天下可没几个读人比得上。尘儿,你也十九岁了吧?有空跟你三哥多亲热亲热,向他学学章。”

长华公主连忙低下头去:“轩尘领旨。”

太宗这才道:“你们俩都起来吧。今天你们俩不约而同晚上来见我,有什么事?”

长华公主再跪下道:“请父皇恕罪。”

太宗一愕:“为何?”

长华公主道:“女儿带了个人来见父皇,只怕父皇不悦,所以先行请罪。”

太宗脸色微微一沉道:“越来越大胆了。未经许可带人入宫,你可知是什么罪过?若是先皇后在,今天这顿板子你是走也走不脱了!说,来的是谁?”

长华公主道:“是大哥来了。”

太宗两道龙眉微微一耸:“李钲?他为什么不独自来见我,还要从你这里绕个弯儿?”

公主忙道:“大哥来见父皇自然不会绕弯儿,只是这回大哥还带了个人回来,不敢自专,因此要请父皇圣裁。”

太宗对侍立门口的太监道:“去,把陇西公子接进来。”

李钲和铃兰公主上到暖阁二楼时,太宗正好站起来。李钲忙前行两步,单膝跪地,口称:“臣,安西都护府大都护将军麾下、领恒武将军、碎叶都督李钲,叩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宗淡淡一笑道:“免礼,平身。这个女子是谁?”

“臣启圣上。”李钲示意铃兰公主跪下行礼,毕恭毕敬地道:“这位是突厥啜利可汗的公主喀丽斯。”

太宗脸色顿时一沉,道:“你是要来劝朕不要北征吗?”

李钲道:“军国大事,臣不敢妄议。”

“你起来,给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钲站起身来,道:“臣此来不是劝圣上罢兵,相反,臣倒愿圣上早发天兵,为突厥清君之侧。”

太宗眼里一道寒光一闪即逝,脸上又露出淡淡的笑容:“这是为何?”

李钲道:“突厥小可汗怙恶不悛,欲染指我国国土,招降纳叛,残害忠良,此人若在位长久,之于突厥与我大唐皆无任何好处。圣上天恩,慈悲心怀,但愿天下平靖,百姓安乐,则此患不得不除。”

太宗飞快地瞥了他一眼,道:“连日来朝议一直在论此事,你从突厥来,当然知道具体情况?”

说着不屑地哼了一声:“朕体念苍生可怜,不欲动刀兵之议,不过突厥小可汗得寸进尺,想获得我们的河套十八城,来换取突厥从边境退兵。他那点心眼儿火候还差得太远,不过突厥国内的民情,倒是朕正在考虑的大问题。”

铃兰公主俩连忙跪下叩头道:“‘天可汗’此虑甚是。小可汗在国内大杀臣民,如今已是群情汹涌,百姓暗中咒骂者十有八九。臣女愿天可汗早发天兵,为我国惨死的可贺敦讨回公道!”

太宗脸色微变,道:“劳师远征,若是只为此故,朕心何忍?”

铃兰公主正色道:“人人都说‘天可汗’仁德,可知翦除恶患,虽为杀生,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既挽救了突厥一国百姓,更熄了两国之间的兵戈之苦,于‘天可汗’颜面何损?”

太宗沉吟半晌:“你说的倒也没错,你起来吧!”

铃兰公主道:“臣女不敢起来,臣女还有下情禀奏。”

太宗坐了下来,道:“你有什么话说,朕赦你无罪。你站起来说话。”

铃兰公主站了起来,望着太宗道:“‘天可汗’是不是下了圣旨,要纳臣女为后妃?”

太宗微微一愣,道:“什么话!朕纳后妃事关国体,朕岂会轻易作决定?这都是些没影子的事儿!你从哪里听来的?朝中大臣倒是和朕提过,不过朕向来并无此心!”

铃兰公主秀眉微扬:“有这等事?难道这真的是个传言?”

“无稽之谈!朕有四海,即便下旨纳妃,也不会从敌国选择。”虽然太宗口中这样说着,李钲却分明看到了一丝不自在和尴尬之色在太宗脸上一闪而过。

这是在唱戏。

太宗毕竟是军人出身,向来以喜怒不形于色而著名,原来他表面的一团和气下,却也藏着明枪暗箭的心计。只是不知这戏演到最后一幕,是喜剧还是悲剧?李钲想到这里,不禁暗暗叹了口气!

铃兰公主却有些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既然这件事是道途传说无中生有,臣女请天可汗为臣女做主!”

太宗的脸上稍微缓和了一些,问道:“你需要朕做什么主?”

铃兰公主望了一眼李钲,忽然跪下叩头:“请天可汗为臣女指婚。”

太宗愣了半晌,忽然一笑道:“你要朕把你指给谁?”

铃兰公主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地说:“请天可汗把臣女指给恒武将军、碎叶都督李钲李将军!”

李钲万万没料到她说出这样的话来,急忙跪下道:“圣上不可!”

太宗沉吟良久,忽然一笑道:“啧。男子汉三妻四妾,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无论在朝在野你的声望与家世都足以令天下任何一个女子动心。朕若为你们指婚,关于朕要纳铃兰公主为后妃的传言,也就谣言止于智者,于朕而言,可谓一举两得,朕何乐不为?”

“当然不可!”楼口忽然出现了一位黑衣女子。

来人正是李钲多时不见的姬玉笙!

李钲上前两步,叫道:“玉笙!……”但见站在楼口的姬玉笙黑色的裙袂随风微摆,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幽冷的气息,宛若一位美丽的夜色精灵一般,李钲忽然看见她,胸口一阵剧烈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伸出手去,紧紧握住了姬玉笙冰冷的手:“玉笙,你可知道,我找得你好苦!你终于愿意出来见我了!”

“我们迟早是要再见的。”姬玉笙苍白的脸上面带微笑。

李钲道:“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后面跟着我?如果是,为什么我那么想你,那么叫你,你都不肯出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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