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身受重伤
袁敦彝说道:“正是。那人武功十分厉害,能将他打伤的人只有比他更厉害。也许他多年前就已名闻江湖,后来为何装成了和尚躲进了皇宫,这道理我一时想不明白,而且他性子暴躁,身受重伤,为了活命他最起码该低三下四地来求我才对,谁知他不但不求我,还要杀掉你外婆。这下我可就急了。我家本来就穷得叮当响,为了讨这一房媳妇,不说倾家**产,也可说是负债累累,而且我和你外婆相识后,彼此十分中意,那人想杀我可以,想杀你外婆,那我可不答应!于是我跳了起来,发疯一般向他乱打,结果那人被我打了个半死。”
姬玉笙听了,情不自禁掩嘴而笑。
袁敦彝是马上大将出身,虽然练过少林武功,毕竟功力尚浅,远不及那神秘的僧人功力深湛,胡搅蛮缠,一味蛮干,决不能从那神秘的僧人手下讨好。
若非那僧人身受重伤,哪能被他打得满头是包?
袁敦彝缓缓抬头,道:“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受了很重的伤,已经快要油尽灯枯,根本就拿我没法子了。倒是你外婆见他奄奄一息,于心不忍,叫我停手。这时我才看清他脸上痛苦之色,伸手一摸他的鼻息,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袁敦彝惊疑不已,见那神秘僧人伤得如此严重,又有些于心不忍,顿时打消了杀掉那神秘僧人的主意。
当下弯腰把他抱起,放在一张**,又拿来清水和伤药给他清洗包裹好伤口,还从御膳房偷了食物来喂给他吃。那僧人吃了东西,又包扎好了伤口,渐渐清醒了过来。
袁敦彝接着说道:“那人喘息片刻,招手叫我过去。我对他存了戒心,当下摸了一个黄铜烛台走近前去,只要他暴起发难,我手里这个黄铜烛台有三斤左右,他受了重伤,我气力又比他大,几记重击,非把他打得脑浆四溢一命呜呼不可。哪知他并无伤人之意,反倒从怀里取出了那个铁盒,告诉了我一个惊天秘密。”
原来那来历不明的僧人竟是江湖中一个最为神秘的帮会“孔雀会”中的一个堂主,他在江湖中闯**,无意中得到了一本神秘的册子,这本册子就是“无字天”。
没人知道“无字天”来自何方,更没人知道“无字天”中藏有什么秘密。
那僧人学问极高,一看那册子中上古字写就的内容,立刻便知“无字天”乃是一本记载高深武功的武学典籍。
那僧人自言少年时博学多才,对各种字都颇有研究,二十三四岁时曾做过内府通译,协助官方寺院翻译过很多从波斯天竺传来的佛学经典,学问之深,比之佛门许多的高僧大德也青出于蓝。
他把册子交给袁敦彝,说他身负重伤,想生出皇宫已然不能,但又不希望这本来历不凡的“无字天”就此伴他永远长眠,再不见天日。
他把那本册子送给了袁敦彝,传授了他一些奇怪的练功法门,叮嘱他内功火候不够,千万不要贪看中的内容,否则必然神经错乱,自误自害,说完这番话后,那神秘僧人便即溘然长逝。
那神秘不知身份的僧人武功惊人,极有才略,他指点袁敦彝练功的法门和途径颇有神效。
加上袁敦彝是正宗少林出身,内功基础极为深厚,有此为辅,不到三年中他的武功果然突飞猛进,悄无声息地便成了一位绝顶的内家高手。
只是他一直谨记着那僧人的叮嘱,内力不足,千万不能看那本。按理他按照那神秘僧人的传授。
秘修了三年之后武功已然大进,想起僧人的叮嘱,他还是不敢冒然翻开那本去看,那本和铁盒就一直被他随身携带,后来他不得已杀官造反,这本也一直跟随身边。
嵩山下院的同门聚会,当年和他一道拜师学艺的师兄弟的武功已是难于望其项背了。
就在这三两年中,袁敦彝的父母先后去世,为了谋事,才举家回到太原,做了晋阳宫的卫士。至于数年之后家里发生的变故,就远非袁敦彝所能逆料的了。
李钲十分奇怪,问道:“明明上面有字,为何被叫做‘无字天’?”
袁敦彝道:“你过来仔细看看。”
李钲和姬玉笙一起凑过去,只见在灯光之下一行行上古字密密麻麻,看了一刻,两人都觉上的字时隐时现,字消失时,页宛若白纸,不禁大为惊叹。
看了一阵,两人各自头昏眼花,停下不看,昏花之感便慢慢消失,再低头去看,先前那头昏眼花之感立刻便来,两人看了不到半个时辰,只觉心口烦闷之极,宛若被千斤重物压住了一般。
别说中的内容一个字看不懂,就算看懂,只怕马上也要大吐特吐,不禁大为惊讶道:“外公,这是何故?”
袁敦彝道:“为何如此,我也不知道。这上纸张是什么东西做成更是一无所知。这本册子跟随我数十年,我一直不敢拿给别人看。以我从那神秘僧人嘴里知道的练功方法,看的时间久了尚自无法承受,武功稍差点的人若是看见,还不立刻癫狂?所以我的武功虽然大半是萧师所授,但从这本‘无字天’里得到的练功指引,却令我的武功一日千里,而我从‘无字天’里学到的心法口诀,还不及这本‘无字天’中记载的武功的十成之一。”
姬玉笙十分奇怪,问道:“外公,这是怎么回事?”
袁敦彝道:“我当年借着在大内当差的职务之便,从大内局偷拿了很多关于波斯天竺字翻译介绍的籍回家,想把‘无字天’的秘密彻底破解。”
“我用了多年功夫,‘无字天’字意义上的内容是被我破解出来了,但如何练功却又毫无头绪。那神秘僧人临死时曾告诉我,‘无字天’不但是一本武功秘籍,里还藏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至于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就死了。我把‘无字天’翻译出来之后,又用了十年用心钻研,但从‘无字天’中所得依然甚少,虽然我的武功现在已足够横行江湖,但也许那僧人说的一点也不假,这上面记载的武功极为难练,我用功数十年,武功如今也不过才够得上‘无字天’中记载的神妙武功中的十成之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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