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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古城(上)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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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街道两旁楼宇环立,其间枯叶被风卷起东西飞扬。深秋时节粮商繁多,吆喝之音嘈杂不清。忙碌人群走来一位老者,头发花白胡须颇长,身着破旧道袍。左手捋着胡须,右手握着竹竿做拐杖,竿顶挂着一面不大不小的锦旗,上用楷体写着“神算”二字,脚迈八方步,逢人便笑。老者走进一家酒楼,见店小二左右招呼无暇分神,自己找了一处空桌坐了下来,倒了些茶水边喝边环顾四周。

“小二!”老者坐了许久,壶中茶水没了一半也不见小二上前招呼,心中一气大喊小二,生怕店小二听不见有人招呼。

店小二急忙转身,奔走间用桌布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到老者身前躬身说道:“客官,要点什么?”言毕用桌布将桌子擦了个遍,这才直起身来微笑地看着老者。老者迅速转身怒视店小二,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大步向门外走去。

满堂宾客停止吃喝,看向老者,就看一眼便转回头装作没有看的模样。

“你没长眼睛啊?”老者急忙出门时与一位生撞个正怀,生无事而老者却被弹开,险些摔倒在地,老者气上加气,一时吹胡瞪眼,恨不得烧了酒楼,撕碎生。

“神算爷,你贵为大人,这样说话不怕小人们私下谈论您吗?”生一脸嬉笑,对神算并无一点的恭敬之意。对刚才的事不赔不是,还嬉笑对着神算。

“你敢对老夫如此,走着瞧?”神算双手一顿,刚要迈步出门便听见怪声,音如钟鸣字字清晰。

“走走走,何处走?左无窗右无门,上无空下无洞,哪里去得?哪里都去得!”说话人是一个和尚,走到生与神算的面前,大念佛号,看他二人一眼进了酒楼。

神算本就生气,再看这和尚更是烦心无比,想晚饭也不会再吃下,心中之气一时无处宣泄,脸红气重,手中的拐杖随手不住地颤抖,双眼微闭气息稍有缓和这才打算出门。

神算闭眼之际,生溜进了酒楼。生名为洪武,骨瘦如柴,孝敬之名远播,父亲早逝,家中仅剩慈母一人,母亲每逢秋寒便咳喘不止,洪武白天忙于收割,夜晚空闲来酒楼打杂,挣些银两为母亲治病。洪武多次被推举为孝廉,但都被洪武以照顾母亲之名推脱。神算早些年间来到了古城,自称为华峰高人弟子。华峰在百姓人心中如迷雾一般,虽是知道但却无人去过,关于华峰的传说更是不尽其数。神算一到古城就得到了城主诚信相符,问及可有城强兵壮之法,神算回答应加赋税,城主听其言,结果民怨一片。自此神算之名满城皆知,无不谈其丑恶之容。神算觉得自己得城主信赖,行事变得无所顾忌,气爆如雷,秉性恶劣,只为己利不顾他人。

洪武向账房先生打过招呼,手拿起桌布搭在肩上,双手各拿一只水桶将残余的酒水剩饭残羹倒在水桶中,另一只水桶放用过的盘碗,一桌一桌的收拾,少有时间休息。

“神算爷,您慢走!”神算闻声转身看去,酒家掌柜宫让笑面相迎,双手拱于胸前俯身说道:“神算爷,你来了怎么不支语一声?厅堂吵闹脏了你的耳朵,楼上雅

间早就为您准备好了酒菜,还望大人赏光!”

神算本已无心吃饭,但心中不能受一个跑堂的小二之气,将手中的长竿倚在酒楼的门口,随宫让进了酒家向楼上的雅阁走去。神算见到洪武闷哼一声,心道:“看老夫如何制你!”倒了雅阁,宫让请神算坐下,亲自斟满了酒水,赔笑说道:“小二刚来不久步懂规矩,您消消气别和下人一般长短!”

“什么?你拿我和下人一般比较,你这酒家还是关门大吉!”神算一言吓得宫让手中的酒壶险些掉落。宫让自怀中取出一块银子,足有二十两,双手送到了神算的面前,微笑地说道:“大人体察民情,这是我等子民孝敬大人的!”神算眼见银子,顿时浓雾散去,微笑的接过英两,捋着胡须说道:“这里的饭菜很和我的胃口,我也会推荐城主来品尝!”

“掌柜,上菜吗?”店小二在门外轻声地问道,刚才他听到了宾客的议论,这神算就如同火球一般,惹恼了他就等于引火烧身,得不了安生。听到雅间嗯了一声店小二就轻手轻脚地下楼去了。

神算吃完晚饭,出了酒家,拿了竹竿去了城东,神算立于大门前,整理衣着。大门两侧各立了一尊石狮,门大得出奇,站在门外向里看不知里面是何动作,门高于地面约有一尺。

“道长,城主有请!”

神算进了大门,弯弯曲曲走了许久。

“城主大人有礼!”神算一改完成,脸色严肃,对城主也不似往日那般拘泥,言毕走到了城主的身前。

城主微笑的说道:“道长,这么晚来是不是有要事相谈?”

“城主大人!”神算再次施礼,说道:“今夜我观星象,见西方有一颗灾星向城主的本命星飞来,若不采取一定的措施,恐怕城主今晚就会遭遇不测!”神算顿了一顿看了一眼城主的脸色,继续说道:“城西洪武的母亲克死其夫,又拖累洪武不能为城主效命,灾星定为洪武的母亲。”

城主听神算一番言语,脸色煞白,眼神呆滞,目光游离仿若死神降临一般。询问神算破解之法。神算双眼微闭,脸上微露笑容,捋着胡须说道:“若是能让洪武的母亲即刻离开古城,危险便会随之化去,但此事不宜耽搁,城主最好马上派人打点些银两,让她早早地离去,这也可保城主的安全!”

城主点了点头,一招手来了两个卫士,说道:“你们,去…城西洪…武的加,把他得母亲赶出古城!”两个卫士心中不解但也不好问及,转身刚要走,又听城主吩咐道:“给些银两,好言相劝,若是不走便强行赶走!”两个卫士点点头,下去了!

“洪武,你是不是得罪了神算?”两个卫士担心洪武的前途,严肃地看着洪武。

“你说那个老头啊,今天在酒楼倒是他撞了我一下,他还没有赔礼。”洪武忙了一个晚上,身体酸痛,言语有气无力,见两个老朋友如此发问,心知有事却装作无事的样子。

洪武在城中的名气甚大,适才城主手下的两个卫士就是他推荐给城主的,如若不然两个人还混于市井。

“洪武,神算说伯母事灾星,城主信以为真,差我两前来打

点些银两要伯母今晚就搬出古城。”两个卫士左右为难,既要回去复命又要不能挤兑洪武。

“今晚,神算也太过心急了!”洪武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娘患了风寒,让我们去哪里?”洪武无奈,心中不想为难朋友,却真是无处可去,心中恨极神算。

“城北的陈家村,我知道有一处空房,洪大哥,你可愿去?”其中一位卫士说道。也算事帮了朋友,而自己也可以交差。但陈家村相距古城大约有五十里路,得走三个时辰才能到,若是洪武同意,现在启程也得丑时才能到达,况且今天没有月光,走起路来更是麻烦,途中又有匪患,怕洪武不去,只好相问。

“好好好!”洪武连着说了三个好字,而心中却十分的无奈,城主位高权重,一句话便可死人,苦笑说道:“劳烦二位兄弟帮我收拾一下东西,洪武向左邻右舍道别一声。”言毕出门而去。

“多谢洪武大哥成全!”两个卫士心中窃喜,但两个人又是为洪武担心,深知此去一路上的风险。

洪武出了西房,泪水险些掉下,心付道:“我乃不孝之人,害我母亲八十高龄还因为我半夜走动,此路颠簸我心难安啊?”洪武心中愧疚,步行缓慢。到了东房的门口,洪武轻敲了几下门,只听里面连咳不止,洪武心痛,泪如雨下。

“洪武吗?进来吧!”

“娘,孩儿不孝。”洪武泪流满面,将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洪武擦干泪水,又说道:“孩儿不孝,未经娘的同意私下同意了两位兄弟的意见,今晚动身前往陈家村。”洪武边说边跪在了地上,低下头不敢抬头看娘亲。

“儿,这事不能怪你,都事神算从中作梗,不过你要切忌,为人行事不可鲁莽,定要三思而后行!”洪武面对母亲的理解心中更是酸痛,但不让母亲看见自己流泪,收起愁容半微笑与母亲说话。

洪武告别母亲后,出了家门。来到了雷航家,平时洪武与雷航最为要好,两人常常交谈到深夜,雷航同洪武一样贫困,但又和洪武不同,雷航喜欢武术,闲暇时经常到武官,偷看家人练武,自己在一旁比划。

“雷航,我找你有事。”洪武看雷航在窗外打沙包,走上前去坐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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