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财宝受伤

一晃就正月十三了，吃完早饭，雅让大力去县里进点元宵，顺便补点别的货，由于货少，大力骑摩托车去的。

大力走后，雅把屋里屋外收拾完了，坐在凳子上边削蒜边和爸爸唠嗑，爸“说过了十五，我也走了，出去找点活干，你弟这回回来也说我了，不让我东走西走做发财梦了，让我脚踏实地的干点活，我感觉他说的有道理，你弟长大了。”雅说，“以前我总说不让你走了，你不听，这你儿子说好使呵！好，这挺好，无论在哪，你杀下心来，干点活，挣点钱，弟弟也这么大了，还得娶媳妇，你不得给攒钱。”雅又接着说“放假时你就回这来，姑娘家也是你的家。”雅想等爸走了，她和大力再谈离婚的事。下午，大力进货回来，雅把元宵放入冰柜里，把其他的货整理好，就有顾客来买元宵的了。正月十四又忙碌了一天，然后过十五元宵佳节，吃元宵，晚上财宝拎着姥爷用罐头瓶子给做的小灯，大力和雅领着去村里迋了一圈，财宝乐怀了，头一次和爸爸妈妈一起出去，可高兴了，就不回家，一个劲地商量雅，妈妈咱们再玩一会呗！无奈，大力和雅又领他在村里转了一圈，这回同意回家了。

十六早上，爸爸吃完饭，和大力雅说要走，雅给他拿一百元钱，爸爸说啥也不要，雅说“过年给你你就不要，这回必须拿着，你出门在外兜里没钱咋行呢！”雅强行给他塞兜里。这样，爸爸走了，财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让他姥爷走，雅无奈，为了哄他，领他去了桂枝家，到了桂枝没在家，她婆婆说两口子出门了。雅想，莫不是真的去离婚了！雅赶紧回家了，告诉大力桂枝两口子一起出门了。雅说她猜可能是去离婚了。大力笑着说雅发神经，就上次干个仗，就能离婚。雅心里惴惴不安了一天，到下午三点多钟，雅估计他们应该回来了，她又去了桂枝家，一进院，看见桂枝在晾衣服，雅想看来是自己多心了。桂枝见她来了，招呼让她进屋，雅刚坐下，就问桂枝，“我上午来，说你出门了，干嘛去了？”桂枝说“离婚。”雅一下子站了起来“你真离了？”桂枝点点头。雅刚要问话，桂枝婆婆过来了，雅改口说，“桂枝，我来找你去我家吃饭，我做的好吃的，咱们姐俩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吃饭了，这个咱俩好好喝点。”桂枝说“行，我还有两件衣服，你等我一下，洗完就去。”桂枝又跟她婆婆说“妈，我不在家吃饭了。你们吃吧，我去雅那吃。”桂枝把两件衣服洗完，晾了出去，就和雅出了门。雅领桂枝回到自己家，把小炕桌放到炕上，雅拿了两瓶啤酒，去营业室让大力启开一个水果罐头，一个鱼罐头，又拿点鸡爪子，辣片等速食品，告诉大力桂枝她俩喝点酒，大力看好财宝，别打扰她俩。坐在热炕头上，雅桂枝边说边喝，又哭又笑的，桂枝也边喝边骂，骂这不公的命运，骂那个畜牲玩艺，雅祝她走向新生活，告诉她去县里卖服装的那找活，然后让她慢慢找门面，要出钱帮她开店。劝她积极乐观地面对生活。喝到天黑，雅送桂枝回家。

雅把桂枝送到家后，返回就一头扒在炕上，呼呼大睡。次日醒来，头疼欲裂。大力早起做的饭。雅不想吃，大力强逼着她喝了一碗粥，之后，又上炕上躺下睡了。无奈，大力只好喂财宝，给财宝洗脸换衣服等。从昨晚他搂着财宝睡觉，到今早上喂财宝吃饭穿衣，财宝都很听话。一个劲的看大力脸色行事，大力心里很不好受。他感觉孩子怕他，没有别人家的孩子和爸爸那个亲热劲，他自己感觉孩子拿他像个外人一样。

中午，雅醒来，感觉头疼稍微好点了。穿衣起来，感到浑身没有劲。大力看到她醒了，赶紧给她冲碗奶粉，让她喝，雅说“喝它干啥？挺贵的！”大力说“喝了，暖暖胃，贵就贵呗，你也不总喝，再说总喝也不是喝不起，你也挣来了。”雅瞅瞅他，端起碗喝了，一想他说的真对！雅喝完，又去冲了一碗，叫财宝来给“儿子，来，妈给冲奶喝，”财宝兴冲冲地过来，端起来很快喝完了。雅说“以后咱娘俩要对自己好点。”

雅去收拾厨房，大力是不干这活的，有一回，雅带孩子去姨家住了三天，回家后看到一锅的碗盘，罗得像个小山似的都扣在锅里，他也不刷，厨房卧室造的像被打劫过的似的，雅回家这通收拾了一整天，才干净了。这个男人呀！懒死了。雅收拾完看看两点了，做饭吃，她煮点小米粥，又洗了三个鸡蛋，放在锅里一起煮出来，打了三个土豆，炒点土豆丝，不大一会，饭菜都好了，端上来，三口人吃了起来。饭后雅收拾完，给财宝洗洗头，洗洗澡，然后用吹风机给他吹干，上炕给他脱了衣服，哄他睡睡了。财宝睡着后，雅下地也洗了头，又拿个大盆，倒上热水自己又擦洗了一下身体，感觉浑身清爽多了。也用吹风机把头吹干，然后用木梳梳好，进屋看看财宝还睡呢。她喊大力把手脏水倒了。大力倒完水回屋，雅说“咱俩说会话吧。”大力说“好。”

雅说“桂枝离婚了。”大力一愣“离婚？难道就是因为上回打仗吗？打仗就离婚？至于吗？”雅说“至不至于也已经离了，桂枝这两天就走了。”大力呆柾了半天，没有说话。雅说“咱俩哪天去把手续办了吧！”大力一听这话，双腿一软，跪在雅跟前，抱住雅的双腿“媳妇呀，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回吧，看在财宝的份上，咱们能不离吗？你放心，以后全都听你的。媳妇，求你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干。”雅说“这个婚一定要离，你当初做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对，”雅发出了呵呵的嘲笑到“对，你当初已经想到了不要我了，而且对，你已经有了抛弃我们娘俩的念头，而且你是打算和那个破鞋结婚，和她生孩子的，这点我绝对不能原谅。而且，我要把财宝培养长大成人，我要告诉他，你爸爸把我们抛弃了。”“媳妇媳妇我不要离婚。”大力拽着雅的手，哭着说“媳妇，我不离，你不要离开我。”雅气极“你当初不是要和那个破鞋组成家庭吗？这你又不离了，我成全你！”“媳妇，我知道错了，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雅说“不好，你根本心不在我们娘俩这儿。”雅把哭得稀里哗啦的大力拽了起来。“你也别跪了，男人不能动不动就跪。”雅去厨房拿个手巾出来，递给他，“你擦擦，咱俩心平气和地聊会。这段时间，虽然是为了我爸和弟弟在这，也是好歹咱们把这个年过完，才办咱们离婚这个事，但是我也是在考验你，我观察到你的心根本没有在我们娘俩这里，也没有在这个家上，从你身上，我没有感觉到丈夫对妻子的疼爱，而且孩子，你从来没有主动去亲近他，去哄他，去陪伴他，你在这个家里就象个外人似的，家里这个店缺啥少啥，啥好卖，啥不好卖，你根本就不上心，整天做那像灵魂出窍了似的，只有喊你干啥，你干啥，没有主动地去做啥，我发现你每天像做梦似的，你的心和魂都云游在外，你现在的状态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我说的这些个话，你自己品品，今天先聊到这吧。这年也过了，节也过了，看看缺啥少啥，是不是该进货了。”

雅说完，转身进屋去了。正好财宝醒了，不吵不叫地躺着呢，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地转来转去，看到雅进屋，光小腚爬起来，喊着妈妈让抱抱。雅说赶紧进被窝，别感冒了。雅脱鞋上炕，给财宝穿上衣服，然后给他冲碗奶粉泡几块钙奶饼干，给财宝吃了，财宝吃饱了，穿上鞋下地玩了，他在营业室玩，雅让大力看着，别摔了，雅说过了十五了，矿上开工了，应该做点小菜卖了，先做点山芥梗吧，雅说“大力我教你做吧，以后我离婚走了，你得自己做，要是再娶个媳妇，你得教她做，”大力说“我死也不离婚。”雅把干的山芥梗用水泡上了。雅坐那说“你他妈地还死都不离婚。那他妈还搞破鞋干啥，你咋他妈的说我宁可死都不会搞破鞋呢？那才叫有刚，那你小的才叫能耐！呸！”雅吐道。大力没有接话，他默默地拿出了烟，点了一支，“雅说你非得在和孩子跟前抽烟，让我们深受其害，这屋里小，你抽一下烟味，你说开门放吧，毕竟是冬天还冷，不放就都吸进我们肚子里，天长日久，我们能不做病吗？再说抽烟对你自己也不好呀！我不想唠叨你，本来你就烦我，就不想看我，想出去看花看草，我再说，你更不喜欢在家待着了，嗨，有道是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我不说了！”雅在自顾自说着，大力叼着烟，坐在小凳上看孩子。财宝在地上跑来跑去。雅把蒜剥够用了，站起来去厨房洗手，边走边说“不让你抽你偏抽，你就差那么一口了，孩子跑来跑去，你别烫着他。”雅把剥好的蒜放到盆里洗干净了，捞出来放到另一个小盆里，然后洗洗手，刚洗完正擦手，就听到财宝嗷的一声哇哇大哭，雅蹭的跑到营业室，看到大力坐那抱着财宝，财宝哇哇大哭，雅赶紧问“咋地了？”大力说“烫了。”雅说“咋烫的？”大力说“他往我身上扑，烟头烫的。”雅不等大力说完，啪一嘴巴打了上去。“有你这么当父亲的么，告诉你别抽烟，怕孩子跑来跑去烫着，操你x，你他妈地就不听，”财宝被雅的这顿操作给吓的不哭了。雅忙走向后门，她要去问问邻居姜大娘，孩子烫伤怎么治，雅走出了家门，也顾不上冷不冷了，快跑着冲象姜大娘家，进了屋里，一看好几个人，也顾不上打招呼，直接就问孩子烫了怎么办，告诉他们财宝被他爸爸抽烟烫到脸了。这时屋里的刘二嫂说，正好她家有从伊春林场亲戚给的欢獾子油，治烫伤最好了，二嫂说我回家给你拿，二嫂是姜大娘家邻居，很快二嫂拿过来一个盒子，雅接过来说“谢谢二嫂，我用完给你送回来，”二嫂说“你放在那先用吧，不能上一回就好了，每天抹几回，千万别让他出去再冻了，这都会留疤，得过几年才能好，而且那个地方也不抗冻，皮肤还会发黑。”雅答道知道了，就往家跑。还没到家，就听到财宝的哭声，哭的撕心裂肺，雅进了家门，看到财宝在大力的怀里又踢又踹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雅接过孩子，抱进屋里，把财宝放到炕上，把鞋给脱了，和财宝说“宝，别动，妈给你上药，”雅去厨房往盆里倒了热水，把毛巾拧干，拿到屋里，给财宝擦擦脸，孩子哭的满脸都是汗水和泪水，在烫伤的周围擦擦后，把欢獾子油均匀地涂上，刚涂上，又让清凉财宝要去摸，雅把住他的手，嘱咐道，“这个地方一定不要去碰，否则这个地方就会烂成一个洞，象电视演的骷髅似的，你要是不碰，妈妈天天帮你上药，有十多天就能好，但是咱们财宝这些天不能出去玩了，因为脸上受伤了，外面冷，受伤的地方怕冻。听明白了吗？这些天一定要听妈妈话！能做到吗？要不妈妈会生气的。”财宝似懂非懂地点头，“妈妈，不气，宝不摸，宝怕，爸坏。”雅把欢子油放到边上，脱鞋上了炕，给财宝把棉袄棉裤脱了，把他抱左怀里，瞅着烫得通红带黄脓的部位，心疼的哭了，财宝躺在妈妈的怀里，看到雅哭，用小手去给雅抹眼泪，“妈不哭，宝不疼了，”雅看到孩子这么懂事，心里抑制不住的伤心，她大声喊“大力，你给我死屋来。”大力进屋，雅指着大力大骂“我上辈子倒了八辈子霉，才找了你这么个男人，你和我们娘俩有仇呀！挨个祸祸，我都提醒你了，不让你抽烟，不让你抽烟，孩子跑来跑去的，你就不听，多咱我说的话你就没有听过，就他妈地当我是狗放屁，这回非他妈的离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