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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转机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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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曲歌找到了姜军问及张启迪说些什么,姜军按原话告诉了曲歌,曲歌这才恍然大悟,心中便也放下担子。姜军讲到昨天曲歌一直与自己呆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是他干的,看眼下又不知道谁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莫非真如张启迪之言事是鬼,心中便是一想就好生害怕。

张启迪回家后,想像连篇,想起那道士之言也大觉晦气。不由得心似堵住一般,真想狂吼一声。张启迪关了窗户回到了床上,奈何长夜慢慢是怎么也睡不着,睡不着就想起了许多的往事,想到痛楚泪如泉涌,若是趣事乐的合不拢嘴。思来想去想到父母,这一想泪如雨下,但又收起泪水,心想:“男子汉,大丈夫。只能流泪呢?”现在自己的思想负担没有往日那般沉重,学习好就万事大吉。自己一个人呆在房中空虚了起来,总不像往日那般快乐。以前纵然很累很苦,但有父母相伴,现如今偌大的一个房子就自己一个人,他想着想着似是自己的记忆缺失了很多,好像许多的片段在脑海里一时捕捉不到,时至午夜张启迪才渐渐的睡去。

张启迪吃过早饭,一个人在路上闲逛,猛地一抬头看见了莫可,莫可也在看自己,随之莫可的身后又一个人喊道:“莫可,老子可是来为你出气,你可别太丢老子的脸。他妈的你倒是说句话啊?”莫可闻声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然后转过身来,说道:“我…我…”我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看看张启迪又看看身后的人,表现得十分害怕。莫可小声对张启迪说道:“是他们砸的你家玻璃,我什么都没有做。”

张启迪也不知道其中发生了怎么的变故,但却知道有人为莫可出气砸了自己家的玻璃,心中就是一气,伸手一拳向莫可打去,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伸到了一半又缩了回来。

莫可见张启迪要抓自己,紧忙后退,可双脚却不听使唤移不开步,失去了平衡坐在了路边。莫可身后的人看是张启迪把他推倒一样,都跑了过来。却没有人去扶莫可,只听莫可说道:“谢明,你们别动…动手!”

谢明站在众人最前,看着张启迪说道:“你就是张启迪,三虎门中的一虎吗?”张启迪不理,谢明又说道:“你家玻璃就是我找人砸的。”

张启迪依旧不理,心道:“你倒是爽快,可男子汉不做暗事。”

谢明见他不说话,心中极是不快。举拳便挥。莫可跑了过来抱住了谢明,谢明一推莫可倒在了地上,说道:“没有用的东西,只会写些日记。”言毕大大出手。

张启迪与莫可一别半年未见。莫可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县里的一中,是一所重点中学。如果三年后成绩优秀还可以留校读高中。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倍感凄凉,单是思念父母一项就足够他伤心,可每逢夜幕降临,一双凶煞的眼睛就会盯上自己,他自从张启迪在他家逃出以后就始终忘不了张启迪冷冷的眼神,可又不能和别人说。所以每天早晨的自习时间,他就写些东西记下往日有关张启迪的事。由于又听到传言,说张启迪没有死所以每晚的痛苦都会增加一分,但若是遇到了让他高兴的事他便不会再想。

谢明小学就是在县里一中读,小学便和大孩子学坏,吸烟喝酒为恶。不良习惯导致他很小就在学校里有了名号,就是大孩子也得高看他一眼,在人面前耀武扬威。初一上半学期就挑了高三的老大,一时学校之中无人不知,更没有人敢惹他。他每逢说起此事,只是简略地说道:“我就用了一支鞋。”殊不知那是一双钉子鞋,本是运动员穿的,也不知道他从何而来,用钉子鞋扇了那老大一个嘴巴。就此惊动了整个学校。

谢明五年纪是就听说过张启迪,到了六年级毕业时张启迪的声号传的的越来越响,由于经过多个人的口也就便得神奇,添了许多的虚言。谢明按下狠心,一定要将张启迪打败,让人们都知道他谢明才是最厉害的。谢明上初一时和莫可紧挨着,莫可似是知道一点谢明的事,心中生出怯意,对谢明言听计从。谢明学习上很多的东西都是莫可代笔,他虽然很是得意但心里对莫可很厌烦,觉得他成不了事。谢明每天都能看见莫可写些东西,初时觉得无聊,但久而久之每天都看见莫可写和学习没有关系的东西,就起了非要看的心思,这一看才知道他认识张启迪,当时兴致勃勃地扬言要为他出这口气,实则是想与张启迪一战。

一场大雪下得尽得人心,张启迪休息了一天,而谢明休息了五天,这才有空来找张启迪的麻烦。谢明双手挥拳,张启迪全部躲过,却没有还手。眼看着张启迪背后贴在了墙上,谢明左手又挥来,张启迪看好来势,右脚蹬墙,将整个身子都扑了过来,他一拳打在了谢明的左肩。谢明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后又迅速站起,用手打去臀部的雪花,看着张启迪。

而此时众人看张启迪把谢明打倒,除了莫可外都挥拳赶到。忽然听到谢明高声喝道:“住手!”众人闻言后退,谢明冷眼看着张启迪又说道:“我与他一对一,你们不得插手。”

张启迪对他暗里砸自己家的玻璃虽是不佩服,但此时此刻心中对他的做法相当佩服。

不料谢明又说道:“待我们分出胜负时,若是我输了大伙就一起上。”

张启迪还以为谢明仁义,却不想他又说出这样的话。当即心凉了许多,自当扑上全力与谢明一战。谢明见道旁的一颗树上又一条枝头垂了下来,左手用力一握,只听‘咔’一声响,树枝落了下来,谢明左折右剪弄了一个趁手的棍子。

张启迪看了谢明良久心道:“冬天气温降低,所以万物僵硬且易断。但适才那根树枝和常人胳膊一般粗细,而谢明手握住的地方却只有手指那般粗细,怎么他一用力就会在很粗的地方断呢?”张启迪有些骇然,他实则不知,谢明握住的那根树枝秋天是成了死枝,只是枝腐未及树枝的根尖处,而死枝病深欲来愈严重然后经过数月的演化垂了下来。

谢明手握枯枝无疑多了几分胜算,一脸诡异的笑容冲杀了过来。张启迪不敢硬接枯枝唯有躲闪,但谢明似是学过武术把枯枝舞的虎虎生威。张启迪躲闪不及吃了两记棍子,众人看到外露喜色。

枯枝被谢明舞得让张启迪不敢大口喘气

,当即放下所有的思绪专心躲闪。若是稍有差池便会吃棍子,只能等待机会冲杀过去让谢明舞不动枯枝。张启迪连连后退,躲到了一棵树下,两个人就此围着树绕圈,好似猫追老鼠一般。

谢明将张启迪逼到树下,心中一气,到了树下后枯枝竟连连打到树干上,将树上的雪花震得飘飞,却未伤及张启迪一点。谢明见机会一来,张启迪的脑袋从左似要向右,谢明一笑定要一招将张启迪打倒。故此用上了十成力气挥了过去。谁知张启迪这是一虚招,故意让谢明看出,他双手扣住树干左脚飞速抬起正中谢明后腰。谢明知道上当卸了大半的力气,觉得后腰一麻便又一转身,手中枯枝向后挥去。张启迪双手用力一推,双脚向前踢出后未及收回,借双手的力气站在了谢明的身后。谢明挥动树枝落了空,本意去打张启迪的腿却是什么也没有打到,方又立直了身子。

张启迪左手一记勾拳打中了谢明的脑门。谢明险些趴在地上,幸得枯枝才未再出丑象。

谢明挥拳舞棍不计其数,不料张启迪只还了两次手却次次打中。谢明怒视张启迪,把枯枝抛到了路的一旁,似是怕张启迪拿到用的力气甚大。只听众人说道:“谢明玩真的了!”

张启迪的心突然一提,心道:“什么?玩真的了?那刚才算什么?热身吗?”心中一想有些害怕,刚才他便不好躲过,这次又玩真的了。

谢明提起步子,似走似滑速度甚快,张启迪不及躲闪被谢明打了一拳正中张启迪的左肩。张启迪坐在地上,谢明一腿扫过,张启迪没有机会站起只好躺在雪中。谢明双手又至,张启迪一滚,滚到了一边站了起来,身上满是雪花,狼狈不堪。莫可只知张启迪的厉害,却不知道谢明的身法,一时看呆不知言语。

张启迪心中不由得气怒火,就此站立不动。谢明挥拳又至,张启迪硬是接了下来,好一阵时间张启迪都不躲闪,只是硬接。有几拳谢明的手法实在高出张启迪很多,不及张启迪躲闪,那拳头打中张启动的脑袋,但是张启迪依旧不躲,手没有接住就用脑子用力撞。谢明退后几步觉得张启迪没有传言中可怕,他转头便走,众人却不理解,而他只要赢过便好,心中也无其他计较。

张启迪知道自己不是谢明的对手,平生也没有遇到过如此厉害的人物,一时不知是打傻了还是什么,站立在原地很久,回过神来才知道要上学便飞一般的跑去了。他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好,身上的伤未到学校就好了,只是双手麻痹半天不能写字。

外语课上,老师下来走看,见张启迪不写字便问其原因,未待他回答同桌的同学说道:“他不舒服。”这都成了惯例了,老师若是问话,他都这么说。老师又走见陈诚也是如此,问道:“你这么也不记笔记?”

陈诚笑着回道:“那就不得满分了呗!”一句话惹的满堂皆笑。老师也觉得可笑,笑毕有位没有听到的同学左右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有人依事说了又是一波笑浪涌来,老师听到那人的言语又跟着笑了起来,回到讲桌上,老师说道:“以后不准有同学那这句话唬人,听到了没有?”语气温和似是哄孩童一般,几近所有的同学异口同时地回道:“是!”老师拿起,方要讲课又笑了几声,台下同学见状笑得更欢。老师正色说道:“调节一下课堂气氛也行,但是以后不许了。”说完温和地瞪了一眼陈诚,陈诚有意无意地点了点头。

张启迪听见笑声也知道是什么事,但是怎么也是笑不出来,他本身就不爱笑,又遇上谢明这种劲敌,心里虽然不怎么样难过但全身也不舒服,胡思乱想起来。他自以为天下第一,打架无人能敌,不料今天却被县一中的谢明打败,心中有些怄气,约思索就越觉得自己无能。可又一想父母便好过了许多。劝慰自己只是读而不而打架,当即又发奋读起来。

到了夜晚,张启迪一个人躺在床上,越来越觉得谢明的手法不可思议,比自己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觉得谢明是一块堵在自己胸口的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暗下发誓:定要移开这块石头。

张启迪发奋读,头脑也极是灵光。期末考试的成绩惊动了许多的人,一个杀过人的孩子在全校排了第三,其余第一、第二名都是女生。虽说学校为三流学校学生也是三流,而前三名的成绩却在县里排进了一百名。张启迪在全县里排名第六十六,老师对他夸耀了一番。这一年二班也事奇了,全校第一名叶淑兰在全县排了第三十一名。张启迪喜忧各半,自己学到今天从没有过取得如此好的成绩自当欢喜,可前两名都是女生,让他的脸少了几分光彩。期末考试一过,将是一个漫长的假期。

张启迪整日和王彪、周伟呆在一起,高谈阔论。当说道张启迪的成绩时,两个人是十分的高兴,看张启迪竟不像自己的兄弟,而是好像看自己的孩子一般。两个人架着张启迪去吃饭,三个人大吃了一次。张启迪的酒量有限,没喝几杯就不知东西。醉倒趴在床上。周伟、王彪只顾着高兴,两个人大口喝酒。

翌日清晨,三个人俱感脑子昏沉,幸亏王彪的妻子煮了一些清淡的饭菜,三人吃了才感到微好。周伟边吃边道:“嫂子一手好厨艺,这饭可真香!”王彪妻子姓司马名翠,司马翠看了眼王彪说道:“好吗?不是吧?要是好你大哥就不会老是在外面吃了?”

周伟听出了这话弦外有音,急忙说道:“嫂子,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外面有事总要应付一下。”王彪一听这话心里欢喜,笑道:“这一堆人总也不能领回家里吧?要不你忙坏了心痛的可是我。”王彪说出此话,脸上微热。司马翠一笑,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美滋滋的。

周伟看了一眼张启迪两个人对视一笑,恰被王彪看见,王彪嬉笑道:“你们两个笑什么?”张启迪虽然不懂其中暧昧,但表面也晓得几分,说道:“容我吃完了再说。”三人又是一笑。而司马翠见三人如此心里却不是滋味,见张启迪年纪小就三弟亲三弟好的把张启迪拉到了一边,问东问西也没有什么收获,倒是把张启迪的小脸问的红扑扑的。

这几日,张启迪的吃住在王彪家,也就不打算走了。司马翠和他开玩笑,说

道:“你把米都吃光了,回去吧?”司马翠知道张启迪没有父母,也不把他当成外人,拿他和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张启迪回道:“嫂子做的饭菜香啊,什么时候吃够了不用你说我就走了。”司马翠心中得意问道:“那你什么时候不愿意吃嫂子做得饭菜了?”张启迪笑道:“恐怕这辈子是吃不够了。”司马翠笑道:“那可不行!明天就得回去。”嘴上虽然是这样说,心中却是无限得得意!张启迪作出无赖的样子说道:“打也不走!”司马翠拿张启迪没有办法也就得作罢。

忽然听见门铃一响,司马翠笑道:“雪儿回来了。”

张启迪闻言向门外看去,只见得一位约摸十六七岁的女孩子站在门外。那女孩进了屋,一张脸嫩白无比,双眉如似柳叶,一双眼颇具神韵,好似画中的仙女一般。这女孩便是王雪,王彪唯一的女儿,长张启迪两岁,读初三。现在中考在即因为学校补课才晚了几天回家。王雪走到张启迪面前,俯身说道:“三叔好!”叫得张启迪满脸通红,不知言语。王雪见张启迪如此,心跳得厉害。

司马翠一看,心知二人年岁一般,对感情似懂非懂,上前说道:“迪子,这是你的侄女王雪,在县一中读初三了,别听她叫你叔叔,可她还大你两岁呢!”说完又是一笑。不待张启迪言语,王雪问道:“你就是张启迪?”言毕便觉得不对,怎么能这样叫长辈的名字呢?张启迪‘哦’了一声,只见王雪看自己的眼神又变,仿佛不敢相信又十分的羡慕。

王雪回来后,王彪把周伟也叫了过来。一齐吃饭高兴乐乐。席间王雪给张启迪夹菜,说道:“叔叔,这是我做的!”又夹又说道:“叔叔,这是我最喜欢吃的!”王彪看的高兴,未能想到王雪不嫌张启迪,反而如此亲热。王雪虽然十分的善良,但是对很多的人都是不理不问。

王彪高兴对着周伟狂饮,两个人醉倒后,张启迪把他二人抬到床上,回来帮司马翠收拾碗筷,一切都好了以后,张启迪才回到房间睡了。

忽听有人敲门,张启迪下床开门是王雪。王雪执意进来,问东问西,找了一把椅子自己坐了下来。说道:“叔叔,我听说过你以前的事,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张启迪不愿意说事,王雪一再要求。张启迪又是不说,王雪来硬的,张启迪依旧不说。王雪使出了杀手锏哭了,张启迪见得心痛就说开了,不说则已一说便非常的详细。

王雪听张启迪开了口,心中无限的欢喜,心道:“我这招杀手锏还是非常好用,叔叔若真是不说,我也就没有办法了。不过叔叔也太好糊弄了,我还没有流泪呢?他就说了,哎!”

谈到扣心处,王雪一颗心悬得很高,讲到张启迪的父母,王雪也跟着哭了起来。张启迪一口气说完所有,眼中泪水转了几个来回,仍旧没有掉下来。而王雪在一旁听得意犹未尽,眨眨眼睛似是还让张启迪讲。张启迪说道:“讲完了!”王雪这才回过神来,问道:“没了!”张启迪看看窗外漆黑的夜,回道:“没有了!”王雪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张启迪讲的高兴,王雪听得入神,待王雪回到房间已经是凌晨三点钟。王雪回到房间,又是思索了一阵,偶然脑中又生出了几个疑问,在脑中想了几次,怕明日忘了没法问张启迪。

第二日,张启迪和往常一样,却不想王雪睡得很晚,待众人吃完饭她还在梦中。司马翠也无心叫醒她,心想她在学校几时能这般好好睡过,当下生起了怜悯之心,不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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