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回家

雅又接着说“让你这顿作，把我的最后一点念想也作没了！你这一年来所有的缺点我都在容忍，这是压垮我的最后的稻草！现在咱俩这么办，你们我昨天做的流产，而且我告诉你我还顺便做了长效避孕措施！我需要静养，而且马上要况且我弟弟这几天快从部队探亲回来了，你祈祷我弟弟回家来这几天别让他知道你这个破事，否则就他那脾气，不把你大卸八块差不多！春节过后，我弟弟回部队后，咱俩去离婚！”大力还要说什么，雅说“你啥也不用说了，你看你从进屋到现在都没有问问我流产做的咋样？有多长时间身孕了？做完对身体有没有伤害呀？一句也没问，可见我在你心里真的什么也不是！如果是张雪，就算是她打个喷濞，你都得骑摩托驮她去医院做个CT，这就是草和宝的区别。行了，啥也不计较了，一点用都没有，你没看我直到现在也没问你也没问妈，咱家到现在放在妈家这多少钱吗？我没问，也不想知道，咱俩离婚我什么也不要，我原打算财宝说什么我也得要，你说财宝是男孩，不给我，让我自己走。现在我改主意了，真的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了，财宝我也带，钱我也不要，我这几年为你家当牛做马干了三年，就当我上辈子欠你的了，过了年我们办完手我就马上走，你给我拿个路费就行，然后我们这辈子也不要再见！就这样吧，我累了，你呆一会，回家吧，店里没有人不行，特别这几天，提防公交车找人报复你！”雅歪在炕上，起来去拿枕头，大力起身去了外地，公婆也跟了出去，他们在营业室咋说的，雅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是真的好累，身体累，心也累！

又在婆婆这住了三天，雅的身体也基本恢复的能正常走路了，最起码不晕了，店里缺货了，没办法，大力锁门去县城拉货，回来到婆婆家，商量雅回家吧！雅想想还是回家吧，就同意了，财宝要走，爷爷奶奶有些舍不得，这几天和孩子也玩出来了感情！小姑子这几天也天天回来，大家都围着财宝转，财宝每天也非常高兴，他在家，只有妈妈自己喜欢他，他头一次，感到有这么人喜欢他，他也非常兴奋，每天都玩耍到很晚才睡，才几天的功夫，雅和孩子都明显看出来胖了！雅和孩子被包得厚厚的被大力弄到了车上！坐车回家了！

回到家，雅和儿子一起被大力抱下车，给放到炕上，炕上被子看样子都好几天没叠了！大力说你和财宝钻被窝里，别动，我去烧炕。大力去厨房先把炉子点着，炉子走火墙，火墙先热了，由于屋子小，很快有了点热气，随后大力又把炕点着了，雅看看外面的天也快黑了，北方的冬天白天时间短，下午三四点钟就黑天，大力又去营业室把铁炉子也点着了，他就开始卸货，卸完货又挨样都摆布上，这些平时都是雅的活，他就负责拉货，拉回来卸屋里，他就不管了！这几天，雅不在家，哪哪都他自己干，有的不会干，像瓜子他就炒不好，炒了一回，都炒糊了，顾客买了给送回来了，影响可不好了！鸡腿皮冻炒花生等他更不会做了！雅不在家的这几天都没有，耽误卖货了，雅在家每天能卖千头八百的，他现在家二百元也卖不上，而且来的顾客和他说话时，他总感觉人家瞅他的眼神都不一样，去年时房前屋后的二姐，张哥，王嫂，孙大姐等都聚在他们这个店中，聊天打哈哈，开玩笑，说段子，其乐融融，恍惚就是昨天的事，不知从啥时候，她们都不来了，除了来买东西，都不来串门子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特别想和谁聊聊天说说话，他觉得特别孤独，他自己感觉不对呀，他朋友不是很多吗？喝酒时玩时那些个朋友哪去了，他现在感觉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了！这几天静下心来，他也想了很多！从雅他俩认识，他追雅，结婚，流动卖货，生孩子，搬家到这个小村，这个小店从承包到自己买断，他和雅起早贪黑的忙碌，到后来自己成天出去东家喝，西家赌，直到和这个公交车搞到一起，一幕一幕像放电影似地在他脑中出现！他猛然惊醒，自己打自己一嘴巴子骂道“你真是个混蛋，多好个媳妇呀，自己差点就给弄没了！”自己还挺庆幸自己找到了个黄花大闺女，还想离婚娶她，自己真混呀，这个破鞋，还骗自己是黄花大闺女，自己真是个混蛋，让这么个破鞋整的神魂颠倒，把那么好的媳妇给伤了！媳妇过日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自己却往破鞋身上花了那么多钱！他恨不得自己把自己掐死，太混蛋了！

他边想边干，天黑了，这些事都干完了，他进屋看到雅搂着孩子睡着了！他去厨房把开水灌满。他把门关上，上炕睡觉！

第二天早上，他酲来时，雅都在厨房做饭了，大力去厨房把水桶拿过来，好几天没去康大爷家挑水了，趁着这个点正放水呢，把缸装满，他挑着水桶去康大爷家，到了，大爷早就起来了，正在点炉子，康大爷说“大力，你好几天没来挑水了！”大力说“嗯，我媳妇这些天没在家，我也不做饭，没用多少水！”康大爷说“你这小子，真虎哇，咋让那个破鞋给整这样，不值呀！把那么好个媳妇给弄没了吧？人家是不是不和你过了？”大力说“大爷，我确实是混蛋，我媳妇回来了！”大爷说“回来了？回来好呀！你小子这回得好好的了，别再让人家伤心了！”大力满脸羞愧地挑水走出了康大爷家门。本来他想再挑一担把缸装满的，让康大爷这一顿损，他不好意思再去挑第二趟了！够用就选这样吧，明天再挑！他又去点营业室炉子，点着后去拎了三桶煤，然后又往外掏灰，三个坑眼掏出去四桶灰，合着大力一个大老爷们，这一套下来，也累得一脑门子的汗！大力想到这平时都是雅干的，除了挑水，剩下这些活这一冬天都是雅干，每天早上两个炉子一个炕坑都得点着，每天这三个点大约得烧八桶煤，每天往外得掏四桶灰，这冬天大力都没有扫过雪，都是雅扫！大力望着雅那削瘦的背影，媳妇不到一米七的个子，才九十多斤，他恨死自己了，让媳妇背负了这么多！大力在心里发誓，以后一定要对媳妇好，要珍惜眼前人！正在大力心绪万千时听到雅说“饭好了，你去拿桌子上吃，我进屋弄孩子！”大力说“好！”大力去厨房端菜和碗筷等！

雅进屋给财宝把了尿，给他穿了线裤线衣，然后又去厨房拿了财宝的鸡蛋糕，又给他盛点米饭，雅坐在炕上喂他，财宝很乖巧地把饭都吃了！雅给他拍拍后背，捋一捋，顺一顺肚子，然后又拿一片食母生按碎放点白糖里，倒在杯子里，又倒点开水，一会都溶解了，她把财宝抱过来，说“宝贝，咱们喝甜水了！”把财宝灌进口中！完事，她绐财宝穿上棉袄和棉裤，小棉袜也穿上，“宝贝，自己玩，妈妈去吃饭好不好？”“好”财宝像是能听明白似的。雅把积木箱子拿了过来，把所有棉被都横垛在炕边，把炕上的皮箱也都立在炕边，把炕边完全圈住了，让财宝在里面玩，这样他就不能掉地上了，雅告诉财宝，要是有粑就喊妈，有尿也喊妈！雅去到营业室，到饭桌上去吃饭，她看大力吃完了，她坐下吃饭，其实她是特意错开时间吃饭的，雅看到大力还是恶心，吃不下去饭，所以她只能这样做了！雅吃饭时，大力已经在那往下刮鸭蛋上的泥了，雅快速吃完饭，把碗筷收拾下来，她进屋看看财宝，财宝听到动静，爬起来“妈妈抱，”雅说“大宝听话自己玩，妈妈要干活！”财宝看雅不抱他，也没哭，转身又去搭积木了！雅把卧室的门开着，这样如果财宝哭了，她也能听到！

雅来到了厨房，她弟给大力个已经装了半盆水的盆子，示意大力把刮了黑泥的咸鸭蛋放到盆子里泡上，雅去刷碗，刷完碗雅添上水烧着，准备煮花生，又去拿芹菜切成小丁，胡萝卜也切成丁，小开了，先芹菜丁扔进去淖水，水开涝出过凉水，生花生下到开水锅里，煮到断生用兆梁捞出来过凉水，这个煮花生就断生这不好把握，火候掌握不好，煮出来的花生不好吃，雅煮出来花生是越嚼越香，顾客非常喜欢吃，回头客超多。雅把它们都过了凉水后又捞出来，控水，没有专用的控水盆，她就用两个盆子倒来倒去。觉得水控得差不多了，雅又撒进去一些盐，杀水。雅把煮过花生的脏水倒掉，又添上清水，把大力刮完的咸鸭蛋洗干净后都轻轻地码在锅里，盖上锅盖，让大力看火煮。雅把用盐杀过的花生又倒一个盆，杀出来的水到了，她把调料都倒花生盆里，让大力搅拌。这个期间雅又去院子里，她用簸箕簸瓜子，把瘪的都簸出去，簸了大约七八斤，拿到厨房，她看锅开了，他问大力开了多长时间了？大力说开了十多分钟了。雅说不用烧了，捂一会吧，你进屋看看孩子。雅又去把干腐竹拿出来一些，用温水泡上了，干芥梗也拿出来一些也用温水泡上。大力过来说，财宝睡了，雅问他给没给拿枕头，脱棉袄，大力说他没敢动。雅让他把鸭蛋捞出来过水，雅去弄孩子，因为炕烧的太热，雅进屋给财宝棉袄棉裤都给脱了，把被子铺上，小袜也给脱了，给拿个小枕头，给盖上被子红，让财宝舒服点睡。两人除了卖货，中午对付了一口，又喂孩子水，喂饭外，足足忙乎了一天，也没干完，晚上快十点了，雅说今天就这样吧，她又拿了两个大盆，去冰柜里把鸡腿，鸡膀还有肉皮都拿了出来，还拿出来两袋冻的鸡肝都拿出来化上。两人上炕睡觉。雅上炕躺下就睡着了，她太累了，她干活时就忘记了自己还是坐小月子呢。累得虚脱时才想起来，今天干活有几次要晕倒，都是大力给她扶住。大力让她坐那歇着，然后大力干，她坐那指导，雅便坐那削蒜皮。因为大力不熟练，动作慢，所以今天没有出太多的活，只是把花生拌出来了，瓜子炒熟了，腐竹拌了，鸭蛋煮了，雅想的是慢点就慢点吧，主要让大力参与进来，让他学会干这些活。

第二天继续干，由于雅昨晚把东西先拿出来化上了，今天再做时就方便了，雅让大力切葱拍蒜，切姜，把这些小料都备好，雅把水烧开后，先把鸡腿膀肝都下锅淖一下水，捞出来控开后，让大力用干纸巾都在这些鸡腿和膀身上吸干水份，雅锅里放上豆油，油开后把白糖舀到锅里，雅用炒勺晃圈晃圈，待到糖完全溶化后，她把鸡腿膀都下到锅里，快速翻炒，她给它们的身上所有部位都挂上红亮的颜色后，把所有的调料全扔到锅里还有大料桂皮豆寇香叶等等，又倒上酱油和盐，添上足量的水，盖锅，烧开后，又把洗好的鸡肝也放进去，雅又把事先让大力准备好洗干净的小土豆一小盆也倒了进去，又加点盐，又让大力切点蒜和葱末，等出锅时候用，不长时间，锅大开了，雅把锅盖掀开，干烧靠汤。等汤靠得差不多了，雅又把蒜葱放到锅里，这香味立马出来了，雅把小土豆都用盆捡出来，又把鸡肝都捡出来。这个土豆是他俩的早餐，又来拿两个柁盘把鸡腿和鸡膀装盘放到栏柜上。然后把锅刷干净重又添清水，又去捡了二十多个鸡蛋放到锅里，又放了调料进去，又放了老抽，要煮茶叶蛋。总之是他俩又忙乎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