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生日

又卖了一周的货，货全卖了，大力又联系了一下猪贩子，让他来看猪，把猪卖了！第二天猪贩子来了，说两头够大，可以收，那两个小的还得再养一段时间，大力看了看仓房的粮食告诉猪贩子，那就再喂一个月，你一起来收吧！大力又去买了两袋白灰，把猪圈和厕所都洒了一遍消消毒！雅每天都哈腰控胎，她挺个大肚子，本来哈腰就费劲，控一分钟都汗流浃背！而且一弯腰就恶心，所以雅每做一次都遭老罪了，每回雅控完都哇哇大吐，几次后雅学乖了，她不敢吃饭了，即使吃也吃一点点，让自己能够控完少吐点！大力看雅太遭罪，说“雅要不咱们不控了！”雅说“那不行，我在上查了，如果胎位不正，生时孩子一时半会不能全身都出来，而且我这个还是站生，头最后出来，如果时间长了会缺氧，而且大脑缺氧后会造成孩子吃呆，那就是生出来也是个傻子！”“这么严重呀！那咱们控，这样我货都卖没了，没啥事，我帮你控！咱们可不能生个傻孩子！我们一起努力！”雅听了大力说笑了！

雅本来是六月末的日子，这已经七月初十了，还没动静！清早，大力说今天是他妈妈的生日，雅说“那买点东西去看看？”大力说“不去！”雅说“去吧，去做饭，吃完饭咱俩买东西去看看，你也有大半年没去了，毕竟是母子，去看看吧，咱们把东西放下，不在那吃饭，就回来，正好顺路再去卫生所让郑姨给摸摸胎位控正了没！”

吃完饭后，雅和大力思考去买点啥，雅说去市场看看买点排骨或者鱼啥的吧，其他的婆家都有卖的！到了市场，雅买条活鱼，买了五斤排骨，两人拎着去了商店，到了进屋后，他家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没人吱一声，大力喊了声“爸，我妈今天过生日，雅买的排骨和鱼给你们送过来了，放这了，我们走了！”大力喊完，拉起雅就要走，“大力来了，雅进屋吧！”大力老姨从屋里走出来说。“老姨你啥时候来的？”大力站住了问，“我来了一会了，你姥和你舅都来了，进屋吧！”老姨说“大力进屋吧，你妈说你大半年都没登门。哼！”雅拽大力往屋里走，又把拿的鱼和排骨直接拎进屋里，和长辈们挨个打了招呼！“姥姥，您身体还好吗？”雅坐到姥姥跟前，姥姥摸着雅的手，说“姥姥挺好的，倒是你呀，好吗？你妈说你们大半年都没来了！”姥姥问。老姨也过来摸了一下雅的肚子问“检查了吗？做B超了吗？”雅说“没有做B超，没查！”老姨说“二姐，你咋不领雅去查一下，”婆婆说“我可不去，怪嗑椮的！”雅一听火了，“妈，我怀孕生孩子怎么就嗑掺了，我也没做贼也没偷人养汉怎么就嗑掺了？”老姨过来打圆场“你看我二姐，人家怀孕生孩子怎么就嗑掺了，你不去就不去呗！”雅气得哭了，边哭边说“妈，我知道你从来都瞧不起我，自从我进你们老王家门后，十多天你就杀回家去，不由分说给我骂一顿，接着开始二辉就三五天回家去不是砸就是骂，然后就是小静每天早上摔摔打打，我说不让她摔就开骂，骂的那个难听呀我都不会学，然后您又让我们滚，房子不让我们住，老姨你不说妈说大力大半年没来了吗？她没说为啥没来吗？”雅边哭边讲这一年来婆婆是怎么欺负她的！“老姨，你家一年吃多少豆油，是不是得百十来斤，你知道我俩这一年吃了多少豆油？十几斤油，我一年吃十几斤油，头年冬天，都断油好几天了，大力干活回来，洗澡呢看没油了，他穿着线裤，穿着军大衣，拎着空油桶骑着自行车来妈家装点油，你猜我的好婆婆给了多少豆油，老姨你都想不到，大冬天的，她儿子穿个线裤，用饭碗端半碗油回的家，老姨，从我家到商店来回两里多地，大冬天，穿线裤，这是亲儿子，不心疼吗？反正我心疼哭了！从那后，我告诉大力，以后不许再去商店要东西，没钱赊账去别人家赊！在之前大力来商店赊条烟，二辉给拿了一盒而且是甩在栏柜上的，大力回家都气哭了，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你问问大力哭几回了！老姨你说多奇怪，我俩结完婚，你们都回家了，我俩第二天早上睡醒觉，大力起来要穿平时穿的衣服，裤子鞋，没有”，就连线衣线裤都没有，只有婚礼上穿的西服那一身。你说奇怪不？这些小事都不说了，过年我自己爸我啥都没给买，我去县城给公公买了个毛衫，没花多少钱，打折的花一百元，这让给损打的嫌买的不好，花钱少了！过年那段时间卖货忙，是大力来帮卖货，大年初一我俩顶风冒雪来给二老拜年，惹一肚气回去的！俺俩再也没来，妈竟然诬陷大力偷钱！”说着说着雅又哭上了“姥姥，老姨，就是直到现在小姑子，小叔子，一句嫂子都没叫过，你说我伤不伤心，我们前几天看见咱家后院张大娘给二儿媳送炖好的排骨，二儿媳怀孕了，你问问我婆婆我吃没吃她一口东西，前几天我姨来给送十斤豆油，奶粉，水果，给孩子做的被子垫子介子衣服，你问问她当奶奶给准备啥了！”姥姥把雅拽上炕，“孩子，别哭了，你受委屈，姥姥说她！”“姥姥，我本来想憋着的，可是妈太气人了，我怀个孕怎么还成磕碜事了！”“姥姥，我们把东西送过来，我们就回家了！”雅要起来，姥姥说“别走了，在这吃！”老姨也说“走啥呀！在这吃！”“老姨，别的都可以过去，但是她诬陷大力偷钱这个事过不去，她不给大力平反，我们就不和他们来事，逢年过节我们把礼品送到就好！”雅还要起来，老姨说“你起来也好，”老姨说着把雅扶着起来，给她穿鞋下地，“我领你去卫生所！”雅红肿着眼睛被老姨牵着去了对门的卫生所，还是郑姨给看的！郑姨问“回家控了吗？你这胎位不正可不是闹着玩呢！按道理你早就应该做个B超，早就看出来了，早控不这么遭罪！你躺上去，我再给你摸摸，”郑姨摸了一会，“你这几天是没少遭罪，控回来不好了，但是还得控，你不能为控胎少吃东西，你早就营养不良，这段时间还能好点了，但是你不吃东西，孩子也吸收不到营养，这几天孩子都没长！我知道吃东西控胎遭罪也得吃！”郑姨又给老姨说了一下雅这胎应该是不那么顺利，孩子站生会有危险，整不好，时间长怕孩子缺氧，缺氧会导致孩子大脑痴呆！孕妇前期心情不好，就有抑郁的症状，现在到日子了还不发动，再看看几天，不行就去县城医院吧！雅和老姨回了婆婆家，姥姥问咋样，老姨说了！姥姥说“就他们这么作，谁能心情好！”老姨说“我们去医院时，你说二姐了吗？”姥姥说“让我给她们都骂了，从大到小，那俩小的承认没叫过大嫂，真的一句都没叫，还不服气！这家人家呀！”“那我二姐夫也糊涂呀？”老姨说！姥姥说“你二姐夫敢说啥，明知她们做的不对，也不敢吱声！”“那诬陷人大力偷钱的事就那么地了！”“给大力道歉了，”姥姥说“初一，大力生气走了后，你爸”姥姥对雅说“又去钱匣子去瞅瞅，看抽匣露了一个缝，他们把抽匣拿下来，把桌子挪开，看掉地下五十元新票，这不找到了么！怨柱大力了！你妈就后悔了，大力你们在一直不来！她就知道错了！”“姥姥，我知道您是好心，而且您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婆婆就是偏心都有目共睹，她当时就说大力偷的是二辉的钱，包括您让我们在这吃饭，吃的都是老二的，他们一句嫂子都不叫，我是不可能在这吃饭的，我对他们怎么做也捂不热他们的心！刚结婚我娘家赔嫁的自行车，他说要就给他了，一个自行车三百多元钱，我都没打奔就给他了，他大哥赊烟，你就给他拿一条又能咋地，给一盒还摔打的！还总回家去骂我！我们以后离他们远远的，省的一整就撵我们，我们都订好了，生孩子慢月后我们就搬家。”老姨问“去哪？”雅说“还不知道，无论去哪，离开他们，不住他们家的房子就行！”老姨去了厨房，让姥姥在屋和雅说话！还和雅说“不能走啊，一定要在这吃饭，你要是走老姨可生你气了！”“好，老姨今天我不走，你去吧！”

一会饭好了，大家都围桌子上吃饭，雅坐在大力身边，没吃几口饭菜就下桌了，雅礼貌地“姥姥，老姨，爸妈你们慢慢吃，我吃好了下桌了！”姥姥说“你咋吃这么点？”雅说“姥姥，我要控胎，不敢吃多，吐时太难受了！”老姨给解释了一下，不控胎，会难产，孩子是站生，孩子的头最后出来，如果生的时间长了，孩子的头会憋坏，会因长时间缺氧，会成痴儿！郑医生建议最好去县城医院生！婆婆一听，急了，“上医院生得多少钱呀！他们哪有钱呀！还不得我们拿，站生怕啥呀！我家二辉不就是站生吗？我也没咋地！”一桌人谁也没接话，雅站起来说“老姨，您看给我妈吓的，我不用去医院，即使去医院，也不用你拿钱，虽然这孩子管您叫奶奶，我们虽然穷，好在我有个拿我当亲姑娘的姨说了，去医院生她拿钱，而且不用我们还！您别害怕会让您拿钱，过年姨给我压岁钱一千元，我就今天给您买排骨和鱼花了一百，还有九百呢！再说了您也不是说了大力不是您儿子吗，让我们滚吗！我这生完孩子满月就会滚的，我们滚的远远的，不会在再这里碍您眼了，所以大可安心，我们要饭都要不到您头上！这一点您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你这小妖精，我今天因为你我憋老气了，你还说，怎么的，我现在说你一句也不行了，你今天有人撑腰了，是吧，还敢他妈给我还嘴了。臭不要脸的，要不看你这大肚子，我整不死你！孩子姓不姓王跟我有鸡毛关系，给我滚，一瞅你我就生气！”“不好意思，妈，我这身板还真滚不了，看来我们今天就不应该在我们生活这么苦的情况下，还花钱给您买排骨买鱼，大夫都说我营养不良，我自己都舍不得买，大力说您过生日，我说来吧，你儿子不来，是让我劝来的！”婆婆听了脸都气绿了，去厨房把那袋子排骨拿出来扔在雅脚前，又看看桌子上的已经做好的鱼，去拿了个方便袋，上桌把盘子里的鱼倒方便袋里，也扔在地上，又从桌上把大力揪出来，叉着腰骂道“拿走你的排骨鱼，给我滚！”老姨他们劝也劝不住！婆婆象疯了似的，姥姥怕她碰到雅，一个劲的让大力领雅走，大力捡起地上的排骨和鱼，拉着雅就走！雅走了几步，感觉肚子疼，然后大叫力哥，大力说“咋了，”雅说“力哥，我不对劲，你快……”就坐到地下，大力赶紧跑回商店院里把三轮车摇着就开过来，也没告诉屋里人一声，屋里人听到三轮车响，都跑出来看到大力把雅抱上车，突突地开到卫生所院里，把雅抱下来就往屋里跑，大声喊着“郑姨郑姨”。郑医生听到了，急忙出来，让大力把雅放在长椅上，问“咋地了？”大力喘着粗气答“和我妈吵起来了气的！”郑姨用手揉着雅的肚子，雅渐渐地不疼了！郑姨说“你妈也真能耐，这个时候还找事！想要她命吗！”大力脸涨的通红，问郑姨，有那么危险吗？“你不懂你妈还不懂吗？”老姨看到不放心也来了卫生所，正好听到了郑医生后面的话，她说“我姐这脾气粘火就着。”郑姨白了老姨一眼“你姐这脾气我看就是和儿媳妇沾火就着！”雅这时候让郑姨揉肚子不那么疼了！雅问郑姨“我是不是要生了？”郑姨“不是，你这是郁气滞节，就是气的！再别这样了，有的事你要想开明白吗？生命是你自己的，而且只有这一次，你真生气，给你气死了，一尸两命呀！这个时候要慎重，别人不拿你当回事，你自己要珍惜你自己呀！”雅要起来走，郑姨说“你躺一会再慢慢起来”雅眼里有泪“谢谢郑姨，您真好！”郑姨揉揉雅的头笑笑走了！又躺了十多分钟，大力扶着雅走出了卫生所！大力问雅，“你能走回家吗？我开三轮车回去呀？”雅说“我能，不开他家车，你给他送回去！”大力把三轮车送回去，又把排骨和鱼拿回来，刚才光顾着雅了，排骨和鱼扔在地上也没管，路人看到给送到商店了，大力送回三轮，看到排骨和鱼在商店院里，就拿了回来，姥姥从屋里出来问问雅的情况，大力三言两语地说了下，姥姥说她要在这能住几天，你要来看姥姥！大力答应了，过来找雅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