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借钱风波

雅大力这个供销点从开业到现在生意红红火火，雅请姨和姨夫小弟来吃顿饭，姨夫告诉他们进货钱不够就去拿，只要他俩好好过日子，永远在后面支持他们！雅大力做生意更有底气了！大力大约三四天去上一次货，副食品这块品种越来越多，雅的活也越来越多，咸鸭蛋进回来是生的，而且上面都是用黑泥包着，雅得把泥刮净，洗干净，下锅煮熟了才能卖！还有瓜子进回来一麻袋是生的，也得炒熟再卖，雅每次都炒个五斤左右，卖了再炒，这样新炒的口感好吃！还有生花生米，雅也是炒熟了加盐的，还有挂糖的，都是雅自己做的，自己做能多挣点，平均两天这些都得做一次，所以雅的每天都忙得象陀螺似的，她还得照顾孩子，还得做饭，每天片刻都闲不下来！

一晃一个月很快就到了，雅统计了这一个月买货积分！每位客户后面都做了标注共消费多少积分，然后又把统计的结果写了一张表格，让大力去社里拉货的给主任，让主任给准备礼品！

大力找到主任，把积分单子给了主任，“主任，雅把积分统计出来了，礼品怎么办？雅让我问您！”“哟，这么快一个月了，看来这营业额可以呀！”“你们这是个开门红呀！”主任拍拍大力的肩膀说“这两天去你们那盘点，我把礼品给你们拉去！”大力说“好，谢谢主任了！”

主任果然说话算话，第二天主任开着皮卡来了，车上拉着一堆物品，到门口停下来，大力去车上往下卸到屋里，主任说“妹子这是大里一些积压的商品，你看看收拾收拾擦擦干净就当作兑奖礼品吧！都是好的，就是脏了！”“谢谢大哥，”雅也不能叫主任，他都叫妹子了，那就叫大哥吧！主任在营业室转了一圈，“大力，兄弟妹子你俩行呀！这青菜，水果熟食，啥都有呀！还买冰柜了？你们这不是挺有实力吗！”雅从冰柜里拿出来两根冰棍，递给主任，又给大力一根，说“我们哪有什么实力呀！这是我姨夫，良种场的，咱们代会计认识，借给我们五千元，而且不要利息，期限是一年还清！”“大哥，你和大力聊着，我去给您炒两个小菜，中午喝点！”雅说！“妹子你受累了。”雅把冰柜掀开，拿出来个猪蹄到厨房放盆里，添上水化上！把两个土豆削皮，洗干净擦成丝，用凉水泡上！做个三丝爆豆，又切了一盘蒜薹，又切个凉菜，炒三丝，挂浆花生，六个菜很快的准备好了，雅进屋给宝宝喂奶，又冲一奶瓶子奶粉！财宝越长越大，奶更不够吃了，就得多喝奶粉！又给他换了介子。雅看他挺精神，不能睡觉了，抱去外地给大力！雅去厨房一顿哔哩吧啦炒，六个菜做好了！为了卖东西方便，雅把饭桌子放在营业室，布好菜，给主任把酒满上，让大力他俩慢慢喝！雅在厨房吃了点，她抱着宝宝进屋上炕哄孩子睡觉！

孩子睡着了，雅也眯一会，她起来自己盛碗饭，问“大哥，用不用来点饭压压酒？大力你来点饭吧！”“来点吧！”雅给他俩都盛一平碗饭递过去！主任说“妹子，你这个积分整的挺好哇，这个月营业额超高呀！我准备在全乡的供销合作社推行！”雅说“大哥，这个在大的区域，其他仓买比较多的地方还行，有竞争力，在小点，比方我这就不适合！”“怎么会不适合，你这个月营业额不挺好吗？”主任问！雅解释到“是这样，咱家这个地方本来就有两家小卖店，而且人家都是本地的，有群众基础，关健村子不大，如果不想点办法，弄点动静出来，吸引顾客，有的顾客一年也不会来咱家的！但是这有利也有弊，就是顾客总的消费额度在那了，他为了凑积分，在这一个月把油盐酱醋等都买了，他下个月就不花钱了，咱们下个月甚至下下个月的营业额就上不来了！”雅又自我解嘲地说“这就好比是说，咱们这个小店，乡亲们也就是顾客是咱们的衣食父母，咱们上学父母给的伙食费，让我一个月超额的吃出来个胖子，下月没有钱了吃糠咽菜饿成一个瘦子，下个月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完成营业额呢！”主任听了，不住地点头，“嗯，嗯，是这个理，对，你分析的绝对正确！”“我想在现在的改革经济大潮中，咱们社里应该正确树起居安思危的理念，跟上改革开放的步伐，做一些实质性的改变，要不咱们肯定会被时代的浪潮挤垮，甚至关门歇业，员工下岗！主任我真的不是危言耸听！”“你是真有想法，过段时间你去咱们社里工作吧？”主任说。雅说“谢谢大哥，我知道您是抬举我，我这纸上谈兵行，真本领我没有，不去，我这挺好！再说宝宝小，我一时半会脱离不开，这样挺好，如果不好我再找您。”主任这次来也没清点货，正常是每个月点一次！他说，你们自己点一次得了，报个表给我就行，以后我也不用每个月都来点，你们自己做个表就行！

主任走后，雅和大力把主任拉来的物品都擦干净，打上包装盒，然后按积分多少给兑换物品，雅把表格拿出来，按积分多少分礼品，贴条谁家多少积分都写上，发时不乱！

翌日，雅又放挂鞭炮，乡亲们又来了，大力大声念着名字，积分，发礼品，乡亲们说“大力，还真给呀？”“雅说“大叔，说话算话，咋能不给呢！感谢乡亲们，捧我们两口子场，希望乡亲们再接再励！”乡亲们高高兴兴地领礼品回家了，有的又买些货品！有一位长者，对雅说，“我姓康，就住在你拎水的东院，拎水那家是我二弟家，你们两口子中处，我们在这村是哥三个，我告诉他们买货都上你家来，”雅忙说“谢谢康大爷。”

雅和大力在这个小村稳定下来了，他们的位置在村子中央，左边是邻居，右边是学校，前后都是道！村子很小，大力嗓门大，喊一嗓子全村都知道了，有一次，发生了这么个事，有一个叫王利的顾客来店里买货，走了就把雨伞拉在店里了，他看到拿着撵出去，看他刚拐过学校路口，就喊“王利，王利，”这个王利回来了，把伞拿走了，没几分钟，陆续又来了三个人，分别是王毅，王世利，王世义！他们都听到大力喊的是自己，所以都赶来看啥事！你们就说这个村子有多小吧！雅和大力慢慢的和村里的乡亲们打一片，也有了一定的群众基础。

有一天，发生了这么个事，大力没在家，来了个人，姓孟，他们家有哥五个，有四个住在这个村里，二哥是村里治保主任，他排行老三，平时大伙都叫他孟老三，雅和大力平时称呼他三哥！雅看他来了，说“哎，三哥来了，需要点什么？”孟老三说“大力呢？我不买啥，找大力有点事！”“三哥，您找大力啥事？可以和我说吗？”雅问，“和你说也行，让大力给我准备点钱，我要用！”孟老三说！“您是让我告诉大力吗？”“对！”孟答。雅说“三哥，我冒昧地问一句，您说的准备是啥意思？是大力欠你钱吗？还是您要借钱？”“借钱，我有用。”孟老三答。“好，知道了。三哥，您坐一会？”“不坐了”孟三哥扬长而去。

大力回来，雅学了一遍这个事。雅说这个“钱不能借。首先他借钱的态度不对，我还以为你欠他钱呢！”大力说“不能借，怎么说能不得罪他呢？”雅说“怎么说，他都得罪他，没准他就是来找事的，他哥四个都在这个村。我敢断定他就是没安好心，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他来了我对付他。最好你不在家，我就说家里没有，你出去借了。”接下来两天，没有啥事，第三天，正好姨家小弟来了，晚上没走，在雅家住的，大力去后院老姜家去帮工在那吃饭还没回来。孟三哥来了，雅正抱着孩子，“大力呢？钱给我准备了吗？”孟老三问。“三哥，我家没有钱，卖钱得上交，手里有个二百三百，我们得进货得周转，所以手里没有余钱借绐你，大力这两天出去借了两家没有借到，今天去老姜家帮工，寻思等完事，看看能不能帮你借点。我们尽力了。”雅不卑不亢地回答，“xxx，”孟老三开骂，小弟一听从里屋出来，雅把孩子送到小弟怀里，说“小弟你进屋，别吓着财宝。”小弟不干，姐“他骂你。我揍他。”雅说“你不用管，别吓着财宝，我能对付。”雅把他推屋去了。孟老三还在骂骂咧咧“x你妈的，你两口子也不打听打听，我孟老三是不是好惹的，x你妈的，敢惹我……。”他骂着骂着把地上有个铁炉子上的炉盖用手拿起来两个炉圈，要砸。“你住手，臭不要脸的，你他妈是来借钱的吗？我他妈的还以为你是来收保护费的呢！挺大个人，你还要不要那逼脸了，我们俩口子把你当人，尊重你，一口一个三哥叫着，你他妈的不往人道走……，”雅边骂边往门边走，“我告诉你，我们是公职人员，你砸吧，一会我就报案，”孟老三把手里的炉盖扔在地上，走到后门墙边是一排啤酒和空箱瓶，他操起一个啤酒瓶子举起，雅早已经跟到啤酒箱子边，举起手掌，因为个子没有孟老三高，她双脚蹦起，手掌落下，狠狠地啪地一声打在孟老三脸上，孟老三毫无准备地挨了一下，手里的酒瓶子应声落地，酒瓶子摔稀碎，酒洒了一地。孟老三没有想到雅一个弱女子会打他，雅趁他蒙时往外推他，“你给我滚，”摆啤酒箱子的地方，离后门口也就两三步，雅一推就给他推到屋外，到外面他才反应过来，“x你妈的，逼娘们，你敢动手，我整死你，……”村子本来不大，有这精彩的事，村民很快都围了上来，雅一看，连忙坐到地上，把头发扯开，放开嗓子开哭“这买卖干不了了，这哪里是借钱的，分明是来收保护费多……，他说他家哥四个，我不借他钱，就给我灭了。……”你们谁行行好，帮我报警！”有些和孟老三交情好的，忙来把他拽走了，雅房前屋后的邻居都来扶雅，让她起来，扶她进屋后，都看到屋里啤酒瓶碎了一地，炉盖也摔在地下，小弟抱着财宝，财宝哇哇直哭！问“大力呢？”雅说“去老姜家了！”有人就赶紧去找大力，不一会大力和四五个在老姜家吃饭的都来了，姜大爷也来了，他们一大帮人，还有些卖呆的，都不走都想听听咋回事！雅就把头几天来借钱就象收保护费似的学了，又把今天添油加醋的演习一遍，当然，她没说她掌掴孟老三之事，完事说，“这个事我一定要报警，我不能让他欺负，他说他在这哥们四个，一定要把我这个店铲平，我今天认可店不干了，也不受这窝囊气，而且孩子也给我吓着了”。

大伙说消消气，都纷纷散了，都回去传播这件事了！姜大爷爷俩没走，“大力，大爷劝你这个事别报警！”雅说“知道，大爷，我没想报警，我是让他们大伙传话呢！大爷你等人去找你，然后你来我家说情，然后我就给您面子不报警！”大力说“对，这事不能就这么的了！非得让他赔礼道歉，得有个说法！”姜家爷俩又坐了一会，走了，大力要收拾，雅说别弄，就这么放着，关门睡觉，明天再说！

第二天，天刚亮，大力起来开门营业，雅不让他收拾屋地，说等人来看现场！雅也起来做饭，来了一人，来人自我介绍说他是孟二哥，昨天是他弟弟。“您来是铲平我们来的呗，还有两个，不是哥四个吗！一起来呗，听说我们到这没去您那拜码头，所以咋晚来砸我们只是个开始吗？还有什么你们都使出来，我全接着！”“哎，弟妹，你别生气，他喝酒了，看我面子，原谅他吧！”孟二哥说！“哎哟，您哥俩这是商量好的吧，一个的一个武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你们这是村霸呀！”“哎，哎弟妹，你这是说大了，”孟二哥赶紧说！“大了？我看不大，昨晚三哥不是仗着你二哥的权利他敢这样狐假虎威吗！别的不说了，让警察来评评礼吧，一会我要抱孩子去县里做检查，顺便把案报了！我们社里会出面为我们做主的！”“弟妹你看我面子，这个事算了！”孟二哥说。“看您面子，我们熟吗？在我的记忆里，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吧！还有你上下嘴唇一碰就算了？如果是你妹妹让人这么欺负，也就这么算了？其实说实话，所幸昨晚我家大力没在家，帮老姜家干活去了，要是在家，非出人命不可，孟二哥，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孟二走了！雅做饭，正在吃饭，支媳妇来了“婶，你咋来了，是需要啥吗？”雅放下筷子，赶紧迎上去，“你吃，你吃，婶没事，来找你唠会嗑！”婶说！“婶，来，过来坐，“你说吧，他家咋说的？”雅问。支姓荀，这里咱们就叫荀婶吧！荀婶说“你知道我是干啥来了？”雅边吃边说“当然知道，孟二找您了！他咋说的？”荀婶说“我也不想管这事，但是他来找我，我也不好意思不来！”“婶，我知道，理解，他啥要求？他能为我做啥？”雅问“您就直说就行！”荀婶，“他说别报警，可以做出一些补偿！”大力说“婶，既然你来了，我们一定给面子，这个警可以不报，但是肯定他必须道歉，本来我可以去县局报案，可以说他们是村霸，因为有当官的哥哥，所以才仗势欺人，上面肯定下来查，我估计下来查的话就不是这点事了！”“我和孩子得去县城医院检查的费用他们要出，还有砸坏的物品要包赔！道歉的形式必须有诚意，这点是必须的，就这样吧！”雅说，荀婶说“好，我回去和他们哥俩说，”“婶，我们九点前听信，如果没有消息，我们九点就去县城！”“好，九点前给你信！”荀婶回去不长时间就回来了，“他们哥俩说了，在饭店订桌菜，村里这几个领导参加，你们再找几个你们想找的人参加，然后当着大家的面诚心道歉，你俩看这样子道歉行吗？”“行，婶这个面子肯定绐您，这个行！”大力说！“然后他们哥俩说去医院检查和砸坏物品赔偿三千元差不多吧？你俩就给婶这个面子吧！我给你做主了，就这样吧！”雅说“既然婶您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我不从他们手中接这钱，您接了再给我们吧！”就这样，一场闹剧就这样收场了！孟家哥俩在饭店摆了一桌，大力和雅认识村里全部领导，大力又喊了姜大爷，康大爷，邻居李哥，张哥，孟老三在喝酒之前诚恳道歉！过后，荀支媳妇送来三千元！这事村里茶余饭后有了话题，讲究了好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