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赫连凌钰的害怕
“说真的,你和沈涵芝到底什么关系?”赫连凌钰被赵北辰一句话斩断了希望,撇了撇嘴,也不再想和赵北辰说这个,转头聊起了沈涵芝。
上次她就觉得赵北辰和沈涵芝的关系不同寻常,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问。今天晚上她又觉得赵北辰和沈涵芝的关系比之前不太一样了。
虽然她错过了一段精彩的画面,但听赫连凌昭的讲述,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点。
提到沈涵芝,赵北辰脸上的神色柔和了一瞬,随即用赫连凌钰的话还回去:“认识又怎样,不认识又怎样?”
没想到回旋镖这么快就扎到了自己的身上,赫连凌钰一噎,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辰王没有必要这么不近人情吧?不过就算辰王不说,明眼人也能看出来。”赫连凌钰撇了撇嘴,送了一个白眼给赵北辰。闻言,赵北辰冷笑一声:“贵国五公主打的主意明眼人也能看得出来,本王的意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那是为什么贵国的五公主还要上赶着凑过来呢?”
说着,赵北辰手腕微动,紧接着赫连凌钰发现自己的脖子好似被什么东西紧紧箍住,拖着她到了赵北辰的面前:“将军有些话还是三思而后行,这里是大梁,不是西戎。”
赫连凌钰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不能用内力吗……”“这样的事,想必闻人羽奕比本王更清楚。”赵北辰在没被他掰断的扶手里抽出一把短剑,利落地在赫连凌钰脖子上划了一道。
汩汩鲜血流出,赵北辰解开对赫连凌钰的桎梏,冷冷地看着她:“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军既然来了大梁,也要学一学大梁的化。”
赫连凌钰捂着脖子,鲜血从她的指缝中渗出,很快就染透了她的衣襟。
这可比沈涵芝脖子上的伤口深多了,一时半会儿这个血是停不下来的,但并不会致命。虽然她被吸入了软骨散,但内力还在。
“不过本王也很好奇,将军是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本王的底线?”赵北辰把玩着手里的短剑,下一瞬赫连凌钰的身上就多了一道伤痕,血花都溅了一地。
赫连凌钰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赵北辰,还不等她说话,手臂上蓦地又飞出一道血花,透过破损的衣衫能看到,伤口深可见骨。
“赵北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够了吧!”赫连凌钰咬牙切齿道,两只手臂上各添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脖子上的那个还没止住血,手臂上的捂不到。
待她话音刚落,两条腿也各添了一道和手上一模一样的伤口。
赵北辰拿出一条帕子擦着短剑上的血迹,垂着眼睛,冷声道:“将军应该庆幸你还有点用,本王没有挑断你的手脚筋。”闻言,赫连凌钰低声笑了起来:“我知道王爷想知道什么,但那个的秘密只有我和国师知道,连凌昭也是不知道的。”
“王爷既然不能让我死的话,那我也放心了。”
现在赫连凌钰的心态和不久前沈涵芝的心态微妙地有点重合,反正对方也不能弄死自己,又没关系。
不过赫连凌钰忘了,她和沈涵芝面对的人不一样。她不杀沈涵芝,甚至还不能把沈涵芝动狠了,但赵北辰不一样,他只需要赫连凌钰不死,至于其他的?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不挑断赫连凌钰的手脚筋也只是怕之后有需要的地方,他可不想带个麻烦上路。
赫连凌钰还在思考逃脱的可能性,忽然,下巴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下颌不受控制地张开,下一瞬一颗苦到心尖的药落在了她的嘴里。
明明是一颗小小的药丸,入口即化,从舌尖苦到舌根,来回苦了四五道还多。赫连凌钰也算是能吃苦的人了,但她从来没吃过这么苦的药,仿佛整个人在黄连里泡了一天一夜,浑身上下都是黄连那股苦味。
赫连凌钰的整张脸不受控制地皱巴起来,这时对她下巴的禁锢消失不见,她赶紧抠着喉咙,想把这药吐出来。只是这药入口即化,早就进了她的肚子,甚至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经脉传来麻痒的感觉。
她对着赵北辰怒目而视:“你给我吃了什么?”“化功散。”赵北辰睁着眼睛说瞎话,化功散这种东西对习武之人可以说是穿肠毒药也不为过,能将一个人数十年的苦修化为乌有。
但化功散这名字听起来平平无奇,炼制起来奇难无比,药材还当世难寻,所以化功散一般都只存在于江湖流出之中,一般都是骗子才说出来的。
不过可能是赵北辰说的话相当有分量,赫连凌钰还真信了。
她的眼神慌乱:“化功散不是只是个传说吗?你怎么会有?”与此同时,她已经察觉到内力在一点一点被那股麻痒蚕食,更是深信不疑。
赵北辰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赫连凌钰就信了,但其实那只是孙济随手炼着玩的药。原材料说珍贵也挺珍贵,就是从沈涵芝身体里引出来的情蛊子蛊。
在加上一些不是特别毒的药材,才炼成这一颗“边角料”。
那些麻痒并没有在吞噬赫连凌钰的内力,但只会让赫连凌钰短暂地感知不到自己的内力而已,之后的两个时辰内,赫连凌钰只会觉得从内到外,哪里都在痒。
比早些年孙济炼着玩的“痒痒药”还要过分。
但赫连凌钰不知道啊,作为将军,她不怕死,也做好死在战场的准备,但她唯独不能接受自己苦修而来的内力化为乌有,这相当于把她过去的努力全部抹去。
就算活了下去,失去内力的她真的还能在军队中站稳脚跟吗?底下人还能听她的指挥吗?
她在满是男人的军队中,靠着自己打拼到了这个位置,这会告诉她要化为乌有,她怎么能接受?
赫连凌钰咬了咬牙,连伤口也顾不得了,心中最恐惧的东西被翻出来,她明知不能低头,却还是抵挡不住恐惧的压力。
“你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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