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鄂鱼阵里的恶魔 (第1/2页)
赤火神君急于救出绫罗,取悦阎罗祖师,本想尾追脱脱,一举取胜。
肃羽与陆蕴儿知道敌我双方实力悬殊,不同意去攻打脱脱大营,阎罗祖师虽然也急于救女,只是觉得肃羽与陆蕴儿所说有理,也同意了,并让赤火神君遵守将令,赤火神君无奈,气咻咻认了。
而东海鳄神与他的鳄鱼们正杀得兴起,根本谁也不听,紧紧跟在脱脱大军之后,一直追到大营门口。
脱脱亲自带人据守营寨,见那些鳄鱼已经密密麻麻围住了自己的辕门,脱脱对它们即恼恨又忌惮,吩咐手下紧闭大门,只让士兵站立在寨门楼上往下射箭,阻止鄂鱼的进攻。
而那些鳄鱼皮质坚硬,箭羽丝毫伤不到它们,它们在箭羽丛中,来回爬动,丝毫无损。
但那些鳄鱼被寨墙挡住,一时也无法进入,就在相持不下之时,突然一阵细碎的金属碰撞之声传来,那些鳄鱼听到响声,由散兵游勇的状态,突然变成了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迅速排列成行,卧地不动。
门楼上观看的众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就听见瞭望塔上有人惊呼:
“有人飞上来了!大家快小心啊!”
脱脱闻声看去,果见有一人身披鳄鱼甲,头戴鳄鱼盔,赤***粗壮如木桩般的四肢,两条手臂上缠绕数枚金环,耳坠上也悬着两只硕大的金环,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金叉,从鳄鱼的队伍里飞窜而出。
只见他脚踏着一只只鳄鱼的脑袋,没多久已经逼到寨门口,随即高举金叉,”哗啦啦”一抖,身形已经平地窜起一丈多高,他又把金叉在寨门上端一点,身体借力,正要翻上门楼,就觉得劲风扑面,一个挂着气旋的黑点转动着,直逼到他的眼前。
东海鳄神只得身子回缩,一只手扣住寨门上檐,才躲过了一箭,他刚想再此翻身上去,紧接着弓弦嘣响,又是一道凌厉的寒芒袭至,他听得出那箭劲十足,不敢大意,只得又附身在寨门上。
如此,连续几次,东海鳄神都被那雷霆万钧的箭羽逼回,气得他暴跳如雷,突然发力,身体腾空,再把手中金叉狠戳在门柱上,他那粗壮的身体顿时借力向上窜起一丈多高,转眼到了门楼上方。
他上扬的身体由半空坠落,被霞光镀上了一层金色,在熠熠放光,而手中的金叉和身上的金环也都释放出夺人的金光,如天神临凡一般,往下压来。
门楼上的士兵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气场雄浑的架势,一个个吓得瞠目结舌,两股战战,根本不敢再战,扔了手中的兵刃就往两边跑,寨楼上顿时大乱。
就在此时,随着弓弦连响,并列三道如闪电般凌厉的暗光拉出长长的直线,迎着从天而降的东海鳄神射去。
东海鳄神恨极了这箭,他躲也不躲,停也不停,舞动手中金叉,搅起一团金芒,“当啷啷”几声急响,三支箭已经被撞飞得无影无踪了。
就在他刚刚踏上寨楼的一刹那间,又是连番弓弦响,一连三支箭一前一后奔他射来,只见后箭追前箭,三箭合一,箭速大增,催风逼命而至。
这正是龙舌弓的绝命三箭。
东海鳄神急抬金叉将首箭击落,又反手将二箭击落,此时,第三支箭已经逼到眼前,他躲无可躲,干脆抬手“嘭!”的一声,硬生生将那只闪电般疾飞的箭抓住。
那支箭的前冲的力道,逼得东海鳄神也不由得身体微微后仰,而那支箭在他手里停住的瞬间,那枚晶亮的箭头已经直抵在他的眉心。
东海鳄神也从来没有遭遇过如此健劲的箭力,气得他恶狠狠将手中箭羽扔在地上,随即一声咆哮,在众人头顶炸开。
无人发觉的情况之下,东海鳄神已经跨越过众多元兵,手中金叉,化作三道金光,准确无误地直刺射箭之人。
此时,了无迹见对方竟然硬生生抓住了自己的绝命三箭,他出道多年,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惊得他魂飞魄散,见对方金光逼来,他竟然手里拿着龙舌弓,露出满脸的惊愕,还一动不动的定在原地。
危机时刻,随着“嗤嗤”连声,几枚晶亮亮光闪闪之物破空而至。
东海鳄神只得撤回急进的金叉,连续拨打那飞来的淬火冰晶弹,了无迹这时才反应过来,急忙缩身后撤。
脱脱手持凤翅鎏金镗就要冲上去与东海鳄神决战,却被身后的吴参军一把抱住,嘶哑着嗓子催促元兵上前应敌。
趁着元兵一拥而上的时间,吴参军已经与几名将军掩护着脱脱撤到远处。
只见东海鳄神挥舞金叉,金光环绕,锋芒万道之间,已经有数名元兵被刺穿而死,死尸被他纷纷挑落到寨墙下。
随着金环的脆响,那些鳄鱼都兴奋起来,爬到一具具尸体上撕咬啃食起来,那“咯咯吱吱”撕扯肌肉,嚼动人骨的声音,传出老远,寨楼上的一些元兵吓得再也站立不住,瘫坐在寨墙上,大小便顺着裤脚“哗哗”流了下来。
这时,肃羽等人也赶到了脱脱大营,见东海鳄神一个人被越来越多的元兵层层包围在上面,担心他的安危,呼喊他撤回。
东海鳄神此时已经被无数藤牌手一层层围在中央,外面还不停地有乱箭射入,虽然他骁勇无比,但混战久了,也恐有失,听到肃羽喊他,东海鳄神这才舞动手中金叉,划出数道金光,把那些元兵逼退丈余,这才一抖金叉,在“哗啦啦”串响里,临空跃下,那些鳄鱼听到响声也转头后撤。
寨墙上的元兵眼睁睁瞅着东海鳄神离去,一个个高度紧张恐惧的心情才松弛下来,却也支撑不住,瞬间扔了刀枪,又倒下一大片。
众人返回青州城与翻江泥龙等人相见。
此一战,翻江泥龙在城楼上看得真切,对于东海四岛即敬佩又胆寒,他的那些弟子更是如此,在他们面前毕恭毕敬,竟然连大气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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