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三十八回 心中侠气比天高 (第1/2页)

加入书签

华鸣洲和小叶子正躲在屋顶上自鸣得意,突然发现隔壁屋脊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位银衣老者,背负着双手,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华鸣洲和小叶子见状,不由大吃了一惊:“此人好厉害的轻功,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竟没听到他衣袂带风的声响!”当然,此时街上乱哄哄的,一片嘈杂,也影响了他们的注意力和听觉。

那位银衣老者脚下略微一蹬,上半身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便轻飘飘地落在了华鸣洲和小叶子的前面,仿佛是被一阵风吹过来似的。夜色中,只见银衣老者身材削瘦,但精神矍铄,目含精光,其不仅衣袍是银灰色的,就连眉毛发须也都是银灰色的。

华鸣洲轻喝道:“来者何人?”银衣老者傲然道:“你们还不配知道我的姓名。”华鸣洲明知银衣老者可能是位绝顶高手,嘴上却不认怂:“呸,不说我也不稀罕!不过这黑灯瞎火的,你跑到屋顶上干什么,莫非是盗贼之流?这倒是要说个清楚,否则本捕头就锁你回衙门。”银衣老者冷哼道:“老夫是来送你们去地狱的!”说着,打量了华鸣洲一眼,又道:“你这捕头化装成这样子,是怕被别人认出来吗?你就是广义会的华副会长吧?”华鸣洲不作辩驳,只反问道:“你没看走眼吧?”银衣老者听了,不再废话,双掌齐出,直取华鸣洲。华鸣洲顿感劲风扑面,没想到银衣老者的身法看起来轻飘飘的,内力却强劲无比!

华鸣洲叫了声“来得好!”两掌推出,然后略作太极状,旋转斜带,扑来劲力虽强,但在他的双掌牵引下,被化解于无形。他这一招尽得太极掌法中以柔克刚、以弱卸强之妙,刚才在饭店里他与中年男子对垒,消耗了不少内力,此时尚未完全恢复,不敢硬碰硬,只好用此法应对。

而小叶子在一旁也没闲着,他突然一剑凌空劈下,此时正好是银衣老者第一掌劲力刚尽、第二掌尚未蓄势成形之际,时机甚是刁钻。

银衣老者见小叶子这一剑快如天上的闪电,自己出招不及,就先侧身闪过,再一掌击向小叶子的手腕。小叶子中途沉肘翻腕,收剑斜削,银衣老者立即身形变换,但还未等他再出掌,华鸣洲又紧跟上去推掌而出。

银衣老者与华鸣洲、小叶子对垒了二十多招后,不由暗暗吃惊!心中暗付道:“以我的武功,江湖上鲜有对手。但眼前的这位捕头,内力虽不如我强大,却也深厚绵长,敢打巧拼,以弱抗强,而那位少年则剑气凌厉,招数变幻无常,令人难以预料,他们俩一个与我比内力,一个与我拆招数,配合及时得当,竟把我逼得连连后退!”

华鸣洲想见好就收,用传音入密对小叶子道:“见机就走!”他心中自有一番盘算:“要是和这位银衣老者缠斗不休,街面上那些人听到声响后,就会追上来,到时再想走就不容易了!”谁知小叶子回道:“那也得伤他一剑再走,不然便宜了他!”

华鸣洲听了,心中着急:“要伤到这位银衣老者谈何容易,我们俩联手能把他逼退就已经不错了,要是落了单,就会让他有机可乘。”于是又对小叶子道:“不可恋战!”

小叶子不答,就在华鸣洲再次出掌之际,他紧跟着一剑由下而上斜着刺出,银衣老者双手舞动,掌上的真气立即形成一堵屏障,封住来路,不料小叶子的剑依然破空而入。此等情形,如果说银衣老者用真气设置的屏障宛如铜墙铁壁,坚不可破,那么小叶子手中的剑就像可凿开墙壁钢钎,无坚不摧!

银衣老者一掌击向小叶子的剑身,想把它**开,同时侧退一步,防止小叶子又中途变招,谁知小叶子这回却是一剑到老,剑身虽被震偏了,但也只是方向略有变化而已,剑尖还是刺中了他的左肩。按说从侧面击打要比正面对抗更省力些才对,对方若是普通一流武功高手,银衣老者自信这一掌定可把对方的剑击飞,更别说只是**开了,但小叶子这一剑竟只是被他稍稍震偏了方向而已。

银衣老者脚下使出绝顶轻功,瞬间后退三丈,试着动一下左臂,并无大碍,知道只被触及表皮,方松了口气。不过,他心中已是大吃一惊,刚才小叶子那一剑不仅招数刁钻,而且暗藏的劲力十分强大,内力灌注在剑身上,锋芒内敛,让人看不出其威力所在,实则蕴含着一股强大暗流,而且其劲力并非全都用在前刺之势上,而是四处激**,随机而发,此乃“以气御剑”的最高境界。虽说他刚才略有轻敌之嫌,但以他的掌力竟没能完全**开小叶子的剑身,叫他怎能吃惊?

小叶子笑道:“我的剑最爱伤无名之辈,还要不要再试试?”银衣老者横着脸,冷哼两声,就如行云流水般飘走了。小叶子还欲追去,却被华鸣洲一把拉住。

……

此时,街上的居民大多已关门闭户,躲在窗后观察事态的发展。那些寻找华鸣洲和小叶子的人就像一群无头苍蝇,四处乱闯,但白忙了一阵子,仍找不着他们俩的踪影。于是,有的人一口恶气难消,无处发泄,就借机打砸抢,与流寇无异,甚是扰民,同伙中几名身份地位较高的人见状,刚开始还上前劝阻,但各路人马混杂,场面纷乱,管得了东顾不了西,也只好任他们胡作非为。

华鸣洲本来已想走,但见此状,忍无可忍,便与小叶子从天而降,大喝一声,落在街心。街上的人见状,就围了过来。

华鸣洲喝道:“大胆流寇,竟敢在此扰民!本捕头劝你们立刻散去,可既往不咎,否则别怪我刀下无情。”

那些刚才在饭店与华鸣洲和小叶子打过照面的人,包括与华鸣洲比过内力的那名中年男子,知道他们的厉害,就站在后面不作声,有些较稳重的人,见华鸣洲一身捕头行头,而且又不是他们此行的目标,便不急于出手,其他人则大多不愿当出头鸟,所以一时只围而不攻。

只有一个生性浮躁且爱出风头偏生刚才又没在饭店里见识过华鸣洲和小叶子武功的人见状,不知深浅,上前指着华鸣洲的鼻子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个小捕头!本大爷劝你少管闲事,否则,把小命丢在我刀下的捕头或捕快不差你一个。”华鸣洲异常冰冷地道:“那好,我今天正好为我的兄弟们报仇!”那人狂笑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既然如此,本爷这就送你去跟他们会合吧!”说着便拔刀而出。

可是华鸣洲出刀更快,那人刀还未离鞘,只见眼前寒光一闪,胸口至小腹便被华鸣洲一刀劈开。那人的双眼顿时像死鱼般似的,睁得圆鼓鼓地,看着自己胸腹间鲜血外冒、肠子泻地,眼神充满了对生存的绝望、对死亡的恐惧,他想用双手捂住伤口,可已是徒劳。接着,那人仆倒在地,像虾米一样蜷缩着身子,翻滚着,长长的惨叫声划破夜空,凄厉无比,足以震惊九霄,那是灵魂离开身体前,向天地间发出的最后的哀嚎,除了因为疼痛,更是不肯,以及无奈!

那人蹬了几下腿,终于气绝身亡了,其惨叫声令人闻之毛骨悚然,而且死状十分难看,令人作呕,但总有些刀头上舔血生死看淡的亡命之徒,仗着人多势众,见双方已动手了,就纷纷亮出武器围了上来,其同伴紧随其后,把华鸣洲和小叶子围得里三圈、外三圈。

华鸣洲怒吼道:“还有谁不怕死的,就以他为榜样!”但对方到底人多,气势正足,不为所动。华鸣洲见状,心中盘算道:“对方人多势众,其中似不乏武功高强的狠角,但又来路各异,像是一群乌合之众。与其在包围圈中坚守,还不如在运动中混战,避实击虚。”主意一定,便用传音入密对小叶子道:“等下我在前你在后,四方游斗,随机应变,不要被对方的高手缠住。”

于是,华鸣洲领着小叶子从街头砍到街尾,又从街尾砍到街头,杀得对方阵脚大乱,不时有人受伤倒地。果然,对方虽人多势众,高手也不少,但组织形式散乱,各自为阵,攻守能力还不如此前任季圣带来的那些人。

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声喊道:“大家不要乱,暂且向后退开,武功较弱的守在外围,武功较强的四人一组,轮番上前攻击。”喊话的人正是与华鸣洲比过内力的那名中年男子

华鸣洲听了,心想:“此人好聪明!这样一来,我和小叶子若不想被困死,就只能突围而逃了!”虽然经过一番砍杀,内力又有所损耗,但此时他已是越战越勇,斗志正旺,所以就算对方搞车轮战,他也不想急着走,非要再砍倒几人才甘心。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