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的抉择 (第2/4页)

‘‘不是一看就知道了吗？’’

‘‘原来如此，所以村民们才会如此对待你。’’

‘‘并不只是这样，他们会欺负我还因为我爹娘。’’

‘‘你爹娘对村民们做了什么吗？’’

‘‘村里的人都信奉活祭，我爹娘他们极力反对这种行为，所以就被村民们当作异端杀死了。’’小枫说这些事的时候脸上非常平静

‘‘那确实会这样呢，超前的思想往往不会被当下时代所接受，个人的思想想要冲击当下时代大众的思想往往需要付出沉重代价。’’我点头遗憾说

‘‘你觉得我爹娘是错的？’’

‘‘并不是，你的爹娘的想法毫无疑问是正确的，活祭就是迂腐且无人道的做法，只是村民们的思想还没开化到能意识到那行为是错误的阶段，新旧思想的斗争需要花上大量时间来争论证明，你爹娘意识到了村民的错误，但却没能明白那不是一个人就能简单撼动的事，虽然这么说但敢于否定一个错误的大众思想的行为却是可敬的，正是因为有这些人与之争斗，社会才能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你不是术师吧，活祭可是术师提出来的事。’’小枫无语看着我的样子就像在看一个异类一样。

‘‘哈哈~在术师中我确实也是异类，毕竟我看事物的视角永远处在事件之外，为此我做的事亦或者说的话都是在保证正确性的情况下来行动的。’’

‘‘难懂的说法，不过，对于你能认同爹娘的想法这事，我先谢谢你。’’小枫对我的语气稍微亲近了一点

‘‘没关系，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做好饭菜小枫先端了一碗稀米粥进入房间里，然后从房间出来后小枫将灶台上的饭菜端到桌面上。

‘‘不合你胃口？这已经算是丰盛的晚餐了。’’小枫放好筷子坐下看着表情疑惑的我问道

‘‘并不是那样，只是觉得有些意外，明明你说了没有招待我的饭菜，现在却给我盛了饭。’’

‘‘只是预支明天的饭菜而已，这样一来明天就要更加卖力捡别人遗弃在田里的稻穗了。’’小枫不在意说着大口扒饭

我望着小枫坚强的模样心中不禁佩服，她看上去也不过十来岁出头，还只是个小女孩却能平静地述说着难过的事，想必是经历了足以使她内心发生改变的事情，如此想着我吃着碗中的米饭心中很不是滋味。

‘‘你见过神明吗？’’吃饭途中小枫突然问我

‘‘你不相信活祭却相信神明的存在吗？’’

‘‘这两者并不冲突吧，我所相信的神明是不会让人做出那种事情的伟大神明。’’

‘‘是这样啊。这世界确实是有神明存在的，只是我并没有见过它。’’

‘‘明明是号称神之使者的术师，居然也没见过神明的模样？’’小枫的语气透着揶揄

‘‘神明的使者，那只是冒充术师的人的自称而已，真正的术师可不会狂妄到给自己脸上贴金。’’

‘‘为什么？那称呼有什么不好吗？’’

‘‘真正的术师知道神明的行为本质。’’

‘‘行为本质？’’

‘‘嗯。在我们的认知中神明是超脱世界之外，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众生也只是它厌倦无聊时创造出来解闷的玩具，玩腻了便随手将其丢掉的残酷、冷漠且随意的存在。’’

说到这我脑里闪过了多年前与某位生灵的对话。

‘‘真无聊。它说完这句话便丢下了它创造的世界从神的空间消失了，从那以后它也再没有回来过，没神维护的世界在失去光泽，现在仅是依靠【律】在维持世界的平衡使其不那么快崩坏，可总有一天世界会褪去颜色而死去，这是从神明离开时便注定的事。’’

‘‘听完它的话让我不禁苦笑，那是我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无力感，我和【律】所做的事终究是为了延长这个将要破碎的世界的寿命，但是不明所以的众生却对我们的行为难以理解，说实话我都想放弃了，一边面对早已注定根本无法改变的结局，又要顶着这份不被理解的事实去和那些不守规则的众生周旋，我想没有比这更折磨的工作了。’’

‘‘不是的，神明不是那样子的，没有比神明更爱人类的存在，如果那个神明对人的遭遇漠不关心，那它就不是神明，只是徒有神力的坏蛋罢了。’’

小枫的话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对神明的理解让我感到欣慰，于是我笑道‘‘是啊。神明不该是那样子的，随意把一切丢下，不负责任的神明就是混蛋。’’

晚饭过后我坐在门前沐浴月色思索，这时小枫从房里出来坐在我旁边的石墩上，看着她用粗布仔细擦拭一尊雕像的认真模样，我不禁问道

‘‘你手上的雕像是什么？’’

‘‘神明。我心中的神明。’’小枫露出期待的笑容柔声说道

‘‘你自己雕刻的吗？’’

‘‘没错，这是根据我自己追求的神明的模样雕刻出来的。’’

‘‘雕刻地真精细。’’

‘‘谢谢。’’

‘‘这是个怎么样的神明？掌管富贵的神？还是掌管姻缘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