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七章 对决 (第3/7页)

加入书签

“有几天没洗澡了?”

我答:“一个多月吧。”

师父提着鼻子道:“肯定发臭了吧,太肮脏了。”

我无奈道:“没办法,江湖上不是提倡节水吗?”

师父道:“今天去河里洗,浪费不了。”

“不会吧!”我大叫,“这天气水都刺骨骨的,洗冷水会犯病的。”

师父蹙眉道:“练武之人会怕冷水?洗冷水才是修炼所需。”

师父连拉带扯将我牵到五百米开外的河边,水中央一群鸭子快乐的扑腾着,师父指着说:“看它们洗得多快活。”

我无动于衷道:“我又不是鸭子。”

师父呵斥:“快脱衣服,就在河边冲冲。”

拗不过师父,只好“衣衣难舍”一件件除去,穿了条大裤叉在岸上瑟瑟发抖,师父猛的一脚踹过来:“下去就不冷了。”

我哆嗦着身子在边上冲水,彻骨的冷水让整个身体抖擞不停。师父催促我再下去一些,再下去一些。我大声喊:“徒弟我不懂水性,再下去就小命不保。”

师父说:“不呛水哪能学会游泳。”

我站着没动,师父抱起我的衣服,从岸边往对岸走。我狂喊:“师父,我的衣服。”

师父板着脸说:“到对岸去,不然就呆在水里。”

我一看,这还了得,游到对岸至少得半个时辰,关键是,我不识水性,到了中央还还不被淹死在半路上?我忙解释:“我不会游泳。”

师父不予理睬,自顾抱着衣服走,到了对岸,师父把衣服放下,自个儿跑一边练起功来。待在水里不是明智的选择,我顾不上太多,迈着步子往前移动,到了河中间,水已经淹到我脖子,那群鸭子看到来了劲敌跟它们抢滩夺域,作了鸟兽散,留下四处飞扬的鸭毛。越走越深,我尝试瞪腿划水,身子是飘了起来,水却无情的往肚子里灌,直到筋疲力尽。离岸边几米之处,我反而飘在水上,可能因为水喝得太多浮了起来,也可能摸索出了门道,终于留着半条命爬到岸上,一看,从肚子里喷出几大口水,岸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又转到对岸去,师父喜笑颜开的盘腿望着我。我哭丧着脸又往回游,照例喝足了水,连晚饭都省得吃。

第五天,师父仁慈,让我睡到自然醒,睁开眼时已经是中午时分,腿沉重的动弹不得,我又回想到昨天在河里呛水的情景,打了个哈欠想:今天终于可以休息了。翻了个身却动弹不了,探起身子一看,腿上被绑了两袋沙子,我失声尖叫:

“谁弄的,谁弄的?”

师父拿着树枝走进来,龇着嘴说:“是我啊,今天你得当驴使。”

说完就挥着“鞭子”要我起床,在他的**威之下,迈不动腿的我得想办法克服。因头重脚轻的缘故,撑起身子便一骨碌滚到地下。师父在旁叫嚷,快爬起来,爬起来。我像戴了两副沉重的脚链,一步一扶墙被师父赶到磨前。

我问:“驴哪去了?”

师父一指,那头驴躺在晒场上悠闲的晒着太阳,嘴里嚼着青草。我哭丧着脸:“我还没吃饭呢。”

师父道:“平时你吃饭的时候它在辛苦推磨,今天你俩得换换。”

我无助的哭喊:“卫悔,卫悔。”

卫悔端着盘子,盘子有让人垂涎欲滴的午餐,我感慨道:“还是我未来的妻子体贴啊。”

卫悔走到我跟前迅速低下头往前走,看得出她一脸的歉意,因为她直接把午餐端到驴的面前,给它围了条围巾,伺候它用餐。我心里痛苦:我怎么混的连一头毛驴都不如了!

师父挥着鞭子:“推啊。”

师父在我眼里俨然变身为魔鬼,眼色俱厉盯着我,我叹三声气,推起磨来,师父说:“慢着。”

他从口袋里变魔术似的掏出一条黑色面罩道:“为了不让你感到前面的路太长,得给你蒙上眼睛。”

我“哇”的哭出来:“师父啊,你想让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

师父不由分说将我的眼睛蒙上说:“到时间我会让你停下的。”

我仰天长叹:“苍天啊,还有没有王法!”拖着沉重的腿一圈一圈的推起磨来。后来师父什么时候让我停的,我记得不太清楚,只晓得师父说停的时候,我站在原地半天没动静,任由白沫从嘴角汩汩的冒出。

再回到悬崖上时,师父也竖起大拇指道:“这次你跳得很好,会有奖赏的。”

卫悔走到面前害羞道:“奖赏就是我!”

她讪笑着,我已经乏力到见色不起意的地步,任由卫悔在我脸上亲吻,然后由她背着我,把我放回客栈的**,替我解开湿透的衣服,用干毛巾擦干身体,两只手给我做按摩,胸部在我肚子上蹭来蹭去,而我已经开始打起呼噜。

第七天,我明白肯定是魔鬼训练,当然,我是无力的,在**由师父喊起,卫悔给我喂饭,反正就是烂命一条,被他们玩够便会放过我。师父背我来到一片修整平坦的空地,我一看,精神愉悦,身体轻松,嘴里不住地说:“这堂课我喜欢。”

师父说这堂课叫骑马,我盯着马一字一句道:“看到了马,我就知道是骑马,不是骑驴。”

师父把马牵过来道:“但是——这头马稍微有点残疾。”

我定睛一看,两只马眼不知跑哪去了。我痛心疾首道:“不会吧,师父,让我骑一头瞎马?”

师父说:“有眼睛的马谁都会骑,这一堂课锻炼你的控制能力和身手敏捷度。”师父拍了拍马头接着说,“我可得提醒你,曾经在江湖运动会上,有一名骑马健将就是骑这头马摔死的,你可要全神贯注,处处小心。”

我张大嘴“啊”了半天没啊出声。师父用了一把力,托着屁股把我推上马,放开缰绳指着前面几棵砍倒的大树说:“要让马跨栏,否则被树撞倒极易出现事故。”

雪上加霜啊!我闭上眼,一副痛不欲生与世诀别的样子。师父运足内力,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马儿开始撒丫子疯跑,我紧张的劝诫它,慢点儿,别急。师父在身后大声喊:

“忘了告诉你,早上给马灌了三坛酒。”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