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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家堡篇 第7回上 一人身变幻两人心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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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你尚无灵力,无法催动无痕水写的咒语。”

“哦……什么叫尚……”

“有人来了,快收起来。”晁风将纸人放在易行图里,将图快速一卷,再次塞进身后软塌的坐垫旁。藏好了易行图,晁风转身,扛起若生放在另一边软塌上,又脱下他的鞋,抬起他的脚放在榻上,随后抓起一旁的叠好的薄被散开来披在若生的腿上。

敲门声响起,晁风的手在若生肩膀处猛地用力,若生立即配合起来,装作身体不适的样子。

“来了。”晁风走向门边,打开门看见两位女子,站在前面的年纪稍大些,与晁风对视一眼,随后自我介绍说是来收拾碗筷的。

晁风将她们二人让进来,顺势把房门敞开来,恰好一阵凉风吹进来,晁风嗅了嗅,闻到了一股苦中带甜的药味。

“姑娘。”晁风率先开口,表现出一副哀求的模样,向年纪大些的那位侍女拱手问道:“敢问,可否通传家主?伯父昨夜着了风,今早身上又痛起来。”

侍女看向榻上哀怨呻吟的若生,又回望晁风,说了句不咸不淡的安抚话。

“姑娘说的是,我们也知道贵人事忙,所以想托姑娘为我们带句话,伯父的病不能再拖了,若是家主不能相见,不如放我们出去,好让我带伯父去寻其他医馆。”

侍女瞥一眼晁风,转脸一笑走向若生,在榻前弯下腰,亲切的拉起若生的手,握了握他的手腕,拍拍他的手背,温柔安抚说:“老先生,您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出来,我们一定尽心满足您,您且放心休息。”

若生闭眼点头,突然身子俯在榻边猛地咳嗽起来。那侍女连忙轻轻拍打若生的后背,见他咳嗽声渐缓,又将若生扶起来靠在软垫上。

另一位侍女已经收拾好桌上残羹剩饭,拎着装有碗碟的带盖子的桶站在门边,等待着同伴。

“午膳后,两位请好好歇息,我们先告辞了。”

看着她们转身,晁风叫住了那位侍女。“若是有事麻烦,可否请看守通知两位姐姐?”

“告诉我就行了。”又是那位侍女,她看着晁风,眼中带着假惺惺的笑意说:“贵人可唤我幼瓶。”

晁风还没接话,唤幼瓶的侍女赶紧转身随同伴离开,好像这屋子里有什么不祥之物似的。

待两人出了院子,关上院门。晁风才闭上房门,转过身来。他瞧见若生手里仍在摆弄意符纸人。

“这要怎样才能听见声音啊?” 晁风摇摇头无奈道:“须得将面朝你的‘隐’纸人,藏在你要窃听对象身上才行啊,就这么拿着能听见什么……”说罢晁风又看了一眼若生拿在手里的纸人,忽觉不对,将纸人一把夺过来,这才发现若生手中的意符纸人是用来窃听的“耳”纸人。

“另一面呢?你把它撕下来藏哪了?”

若生窃笑,抽回晁风手里的纸人说:“刚才我假装咳嗽,趁那丫头不注意,贴在她腰上了,怎么样做的很隐蔽吧?连你都没看出来。”

等待夸赞的若生笑望晁风,却不想晁风一把夺过若生手里剩下的纸人,当即撕成碎片。

“你做什么啊!”若生急的跳下软塌,拾起地上纸人的碎片,生气的说:“不就是用了你一张纸吗,怎这么小气!”

晁风找出易行图,又取出一枚纸人,将两面指给若生,露出小人脸的那面朝着若生。“人脸这一面才是听取的‘耳’,你该贴在那女子身上的,是‘耳’啊。”

“啥?”若生意识到自己贴错了纸人,赶紧将手里的碎片丢掉,无辜又担忧地望着晁风,“这面撕了她就听不到我们的声音了吧?要不我拿火来全燎了吧。”

“算了。”晁风按住要起身的若生,坐在桌前低头看着地上的碎纸片。“我也不知白前辈的这些意符是否与我先前自己做的一样,总之撕毁这一面纸人应当没错。”

忽然地上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若生赶忙看向那几点碎片,又看看晁风,满脸不安的若生赶紧起来去包裹中寻找可以生火的东西。

“等等。”晁风弯下身子,仔细听得细碎的声音的确源自纸人碎片,赶忙拾起来放在桌上拼凑起来。晁风向若生招招手让他过来,又向他做了噤声的手势。

“……你去……我还有旁的事……回头再……”可能是纸人碎片拼凑在一块的缘故,声音大了一些,晁风又将纸人挪了挪,伸出舌头舔舔手指,沾了口水抹在纸人撕碎的边缘处,试图将它们粘起来。

若生正要嫌弃晁风,却听得纸人传来的声音的确增加了。纸人传来沙沙作响的声音,应该是走路时衣服摩擦的声音。晁风如此推测。

“吱嘎”一声,门打开了。幼瓶左右看看,确定无人,才进入门里,轻轻把门又关上。午后,家的学徒们大多在西隅苑休息,还有一小部分学徒留在柳莘堂,为精进医术孜孜不倦地研习堂里的医。幼瓶为了避开那些学徒,离开泉屋后专门绕了远路,从柳莘堂的后门进入。

幼瓶要通过柳莘堂的一道门,去往另一个地方。

无人在意的庭院角落里,幼瓶躲在晾晒药草的架子后面,在一簇花草后面,她轻轻叩响那扇不起眼的门,门的另一边有人声应答。

“是我,幼瓶。”

门的另一边发出“咔哒”一声响,幼瓶再一次查看四周,谨慎地推开门,闪身进入门里。“啪嗒”一声。幼瓶进入后,门锁再次关上。幼瓶站在听泉阁的院内,环顾无人的四周,一副紧张的模样。她整了一下衣衫,又摸了摸头上的发饰,清了清嗓子向听泉阁主屋旁的低矮瓦房走去。

幼瓶敲了敲门,不等应答便推门进去。幼瓶向正埋首于研磨药品的男人行了一礼,便静静站在一旁,等待男人向她问话。

“那人脉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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