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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独孤子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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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呼号,那少年留在地上的脚印瞬间就被大雪给盖住了。

送走了那名叫“独孤子鱼”还是别的名字的神秘少年,李钲在木屋里躲了一晚,第二天起床,大雪已经停了,地上的积雪有两尺多厚。

李钲扫开积雪,把马喂了一遍,就准备回天山了。心中忽地一想:“我还不如如他所言,去他的冷月宫看看呢。就算他到时候要夺我的宝剑,那又有什么办法?去了一解谜团,总归心里不遗憾。再说,我还想知道他的父亲到底是谁呢。”

按照那少年留下的方位指点,李钲骑马在厚厚的雪地里一直走了半个时辰,才看见一条延伸的官道,走出大雪覆盖的草原,一人一马都累出了一身热汗。

李钲索性放了马缰,让马儿自己走,从他栖身的那个山谷里出来,前往阴山南面的冷月宫,大约有八十里远,路上积雪,更不好走。

本来想着如此严寒的天气,路上不该会有什么人,没想到他正在马上左顾右盼,前面却来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白衣,骑着一匹白马,头上带着雪笠,远远望去,好像只有一个头颅在半空中飘**,衣服和马匹的白色都被四野银白给笼罩住了。

李钲心中暗笑道:“这人真好玩。”也没多看她,缓缓策马走过去。

那人和他一错身,忽然道:“站住!”

李钲勒了一下马缰,回头问道:“兄台有什么见教?”

那人问道:“你认得我么?”。

李钲一愣:“我为什么要认得你?”

那人道:“因为我是鬼鬼祟祟的西门错。”

李钲睥睨一笑,道:“在下和阁下素无纠葛,就算你是西门错,我也不一定非要认识你啊。”

西门错道:“你和独孤子鱼那小子有关系?你和他平日可有往来?”

李钲不禁又好气又好笑道:“独孤子鱼是谁?我可不认识这样一个人,更谈不上和他往来了。”

西门错又问:“那你为何出现在这个地方?”

李钲和他一样,头上都带着风帽,风帽是独孤婴用一顶平常的斗笠改装,挂着一层薄沙,可以遮挡风雪沙尘,也让西门错看不到他的真容。

所以西门错不得不继续盘问他,而李钲并不怕他,只是不想和他动手罢了。

李钲一笑,道:“你这位兄台也是奇怪。我是个路人,我出现在哪里都不奇怪啊!”

话犹未了,风声骤响,一条人影飞了起来,夹杂着一道寒光,猛扑而至。

李钲实在不知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对方在未看见自己面貌的之下猝然发动了杀手,身形倏地一闪,脚踩马镫,身体向左偏倒,一阵冷风从右肋飞了过去。

西门错一击不中,第二招、第三招又接连而来,当真有如长江大河,滚滚而上。李钲飞下地来,接连使了几种身法。

虽没给他宝剑刺中,却也摆脱不开他的纠缠,奇怪的是,他得自天山秘传的身法步法,对方竟似稔熟于心,那口宝剑自始至终几乎紧贴着李钲的背心。

李钲本来无心与他对敌,但给他迫得太紧,也不禁愠怒,倏地一声长啸,反手一弹,使出了脱胎于须弥神抓中的指力功夫——金刚指禅功。

这种指力功夫用的是刚柔互济的内家真力,就算金铁顽石,在他一弹之下,也要碎成齑粉。在李钲想当然想所以然。

西门错剑法位在上乘,这一弹最少也可以令他宝剑脱手飞出,哪知“铮”地一声过去,西门错凌空倒飞起来,李钲的指尖也阵阵发麻!

西门错“咦”了一声,身躯一拧,即又旋风般的扑近身前,宝剑光华闪闪,连点李钲任、督二脉之上最为重要的十三道大穴!

李钲此时的武功比之前不知要高明了多少倍,剑法的造诣更是登峰造极,天下几已无人可与抗争,但见西门错居然也使出“剑尖刺穴”的精准手法,也不禁心头为之微微一凛。

剑尖刺穴乃是天下各门各派剑法中最为高明的一种,真力灌注剑身,虚空剑气点刺敌人的穴道,往往令人防不胜防。

虽然西门错只能做到以剑尖刺穴,真气还不能直接作用到他的身上,但一剑之下,宛若写字一般连点带戳。

同时照顾一条筋脉上的诸多穴道,效力也颇为惊人,相较之下,西门错的剑法足够在武林中名列十位以内,比擅长用剑尖点穴的西昆仑三世家中的西门藏还更胜一筹。

西门错的剑招宛若狂风骤雨,欺身相迫,眼看李钲的十三道大穴已在他剑尖笼罩之下,李钲躲得再快,最少也会有一两处穴道给他刺中。

哪知就在这须臾之间,但见李钲身形一晃,剑光起处,雪影纷飞,四面八方登时都是他的影子!

尽管西门错接单之初,已听说过这个江湖中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剑派掌门厉害之极,也还不怎样放在心上,这时才真正大吃一惊,眼前剑影千重,不知要如何招架!

但听一片铮铮之声,宛似繁弦急奏,西门错腾空飞起,在半空中翻了一个筋斗,身形刚刚落地,竟又立刻向李钲反扑过来。

他宝剑一个盘旋飞舞,用的是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剑法,须臾之间,连袭李钲阴维、阳维两脉的中陵、地阀、天旋、龟藏、伏兔、环跳、玉衡七处大穴,来势比刚才更疾更快,狠辣非常!剑光如匹练般刺来。

李钲飞身疾闪,西门错七剑落空,李钲傲岸的身躯竟是动也不动,西门错的剑尖在他咽喉前半寸戛然而止,剑光将他眉目映得一片惨白,但他神色丝毫不变。

原因在于他脚下使出的步法。

他使出的步伐,乃是姬玉笙生前教他的“天罗地网”步,姬玉笙一生短暂,但她的轻功,比李钲高出三倍不止。

此时西门错的剑尖纹风不动,他的手腕也像是铁铸一般镇定,但所差的就是这一寸远的距离,他剑势放尽,余力尽衰,宝剑再也无法前刺半分,而李钲的紫微剑则是点在了他的肚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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