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祭奠阵亡官兵 (第2/2页)

项千户说：“百将，你先代表官家安抚弟兄们，一会儿，我领头祭奠战死的兄弟们。阵亡的兄弟们都记录在册了吗？”

百将做了肯定的回答。

项千户说：“百将，你先去安抚兵士，我一会儿就来。”

百将答应着去了。

北掌柜夫人说：“千户大人，您带来的弟兄们辛苦了，我和掌柜的为战死的官兵们表示悲哀！我已经让大管家丙二和二管家丁四在前院摆了筵席。请千户大人下令让弟兄们入席享用酒食！”

项千户亲自来到院子中间，看了看摆好的筵席，瞧了瞧捆绑着的十七个俘虏，又看望了受伤的官兵，最后一一验看了死亡的十五个官兵。

北掌柜和夫人，还有三德子紧随在项千户身后。

“取酒来！”项千户表情凝重地说，“首先，我们要祭奠为楚国百姓安宁而牺牲的十五位官兵！”

百将吆喝着集合了官兵。官兵队伍站在项千户身后，听从百将口令，跟随项千户移动。北掌柜和夫人、三德子也跟在项千户身后移动。

项千户大步走到院子中间那十五个牺牲官兵尸体跟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大声说：“十五位好兄弟，你们为了楚国百姓安宁而牺牲，死得其所，死得光荣！”

众官兵跟着百将喊：“死得其所，列得光荣！”

项千户高喊：“拿酒来！”

大管家丙二早就准备了几坛子酒，让几个伙计抱了跟定北掌柜。这会儿，北掌柜听见项千户喊“拿酒来”，立即从一个伙计手中夺过一坛子酒，双手递给了项千户。

项千户瞥了一眼北掌柜，心想，你这个狡猾的家伙总是这么有眼色。

项千户接过北掌柜手中那坛子酒，用力举过头顶，接着狠命砸在了地上。“哐”的一声响，酒坛子被摔得粉碎，酒坛子碎片和酒四溅，空气中立即弥漫着酒香，这正是项千户想要的效果！

项千户头也不回，向一旁的北掌柜猛地伸出了双手。北掌柜早从一个伙计手中夺来了一坛子酒抱在怀中，看到眼前项千户的双手，立即将酒递了过去。

项千户接过那坛酒，再次用力摔得粉碎，让空气中的酒香更加浓烈些。

如此，项千户一共摔了三坛子酒，空气中的酒香已经很浓烈了。

“弟兄们，我的好兄弟，我，项千户，带领活着的弟兄们给你们送行了！”项千户声嘶力竭地喊，“请享受这送行的美酒吧！”

项千户喊罢，单膝跪地，双手向头顶举起，北掌柜连忙给项千户高举的手中递上了一大陶碗酒。

项千户身后，百将带领官兵像项千户那样如法炮制。

项千户的手抖了两下，也许是由于激动的原故，酒便从大陶碗边缘洒到了地上，还有一些酒顺着项千户的一只手脖子流淌了下去，这样更显得有气氛。

“弟兄们！干了这碗酒，为阵亡的弟兄们送行！”项千户用尽力气喊，喊声中带着哭腔，“安息吧，我们的好兄弟！”

项千户身后，百将带领众官兵齐声喊“安息吧，我们的好兄弟！”

项千户身后众官兵喊声刚落，项千户吼道：“喝！”

项千户吼罢，仍然单膝跪地，目视正前方，双手抱着大陶碗“咕嘟咕嘟”喝起了酒。陶碗是特大号的，一气喝完需要技巧、大胃口和好气力。

项千户这项业务还算熟练，只见他用鼻子偷偷换着气，大陶碗内的酒向张开的大嘴巴里倾泻着，“咕嘟”声一直伴随着动作。

由于项千户手中的大陶碗倾斜得快了些，项千户的“下水口”显得狭窄了些，酒从项千户“咕嘟”的嘴巴内溢出来，顺着项千户的脖颈流了下去，弄湿了项千户胸前的军服。

项千户身后，百将带领众官兵如法炮制。一些业务不够熟练的兵士被酒呛了肺，不由自主地大声咳嗽起来，破坏了庄严、肃穆、神圣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