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弟弟探亲

雅他俩第三天又组装了一节新栏柜，靠在墙边，玻璃推拉门的，干净卫生，里面都是雅做的熟食，小咸菜等等也十多样呢。雅又做了糖花生，肉皮冻，酱鸡爪子，现在大力和她一起干，雅又做了卷了肉纤子，又做了头肉焖子。雅又做了茄汁青鱼，晚上在炉子上焖一宿。雅从回来后，连轴干了三天，晚上，雅说大力，明早点起来，把缸挑满水，把屋子收拾干净，八点放挂鞭，开始营业。

第四天，雅把这几天做的所有食材都放到玻璃柜里，瞅着挺有食欲，有呛拌花生，呛腐竹段，呛山芥梗，呛土豆丝。熟食有酱鸡爪，鸡腿，鸡翅膀，鸡肝，猪头焖子，干豆腐肉卷，纯猪皮冻，茄汁青鱼，油盐花生，挂浆花生。咸鸭蛋，松花蛋。反正，家里要是来个客人，来弄七八个菜不在话下。

大力八点正放了一挂鞭炮后，有不少人都陆陆续续，三三两两的过来了店里，雅说，“乡亲们呀，我们两口子为了感谢众乡亲们在这两年对本店的支持，这几天店里进行了休整，今天重新开业，有百元酬宾活动，有三个酬宾活动，就是今明后三天之中，来本店消费百元之上的，给价值十元的赠品。除了香烟，其他的货品都在活动之内。”于是，有些喜欢喝酒的问，买这些吃的也算？雅说“对，都算。”首先西院张哥说“正好，今天我小舅子两囗子要来，给我来点这些吧！”雅说“好，感谢张哥支持我们，谢谢”。雅拿几个小袋给张哥选吃的，“张哥，这个茄汁鱼，是我自己做的，你尝尝老好吃了，这是我拿手菜！”雅给弄了四条上称后，又给添点汤。雅又给他切块冻，“这个吃酒非常好，我自己熬的，可干净了呢！”雅又问他，拿俩个鸡腿吧，再来一个挂奖花生，哥这就是四个菜了，您看还拿啥，张哥说再来个头肉焖子，再来根豆皮纤子，来这六个吧，你算一下钱，先记上帐，中午我再过来拿酒，我回家再问问你嫂子，缺啥再来取，给我整个百元券。雅说“好，哥。”接着李哥也过来，“雅给我也来三条茄汁鱼，豆皮卷子来一根，头肉焖子来一盘，油盐花生一盘。也中午来取酒，也凑一百。接着又有十来个顾客，没有一会有几样食材就卖没了。雅说，下午做，明天早上再补全，有需要的再来买。”这拨顾客都或多或少都消费了。雅赶紧从冰柜里又拿出来青鱼，鸡腿肉皮，肉等等都拿出来化着。大力也去找食材，又开始忙碌开了，财宝在地上晃晃悠悠地玩。雅又给他喂点水，又喂点饭切点鸡腿肉放饭里，又把酱土豆捣碎也搅拌到一起，让大力喂他吃完，又喂点水。然后让财宝自己玩。大力先把青鱼收拾了，雅说这个好卖，多做点。大力拿出来洗脸盆子，把冻鱼敲下来都放在盆子里，添上水缓一会，鸡腿也放在一个桶里，雅先做两种花生，连续几天，冰柜里的冻货都做完了。雅给大力拉了货单，让大力又去县城里上了货，回来把冰柜里都装满了。

这样每天忙碌着，大力个活越来越熟练，到后来，雅这要关键时刻伸把手了，其他时间都是干点辅助的活，每天做的食材反比货品卖钱要多些。天越来越冷，很快地进入了腊月，北方腊月天是最冷的天，因为每天要做食物，所以烧火多，屋里还算比较暖和，财宝刚刚会走路，摇摇摆摆像不倒翁，有好几次，雅看他要倒，吓得赶紧去把他，他都是后来自己站稳了，雅家营业室中间放了一个大铁炉子，营业室就靠这个铁炉子取暖，每天烧得通体烫人。雅怕他摔倒，碰到铁炉子上再烫伤了。所以不敢让他下地，要是下地也在柜台通住营业室外地那挡上，不让他过去，只有她和大力都闲着时候，才敢把板打开，让他出去到营业厅里玩，其实厅里现在面积也不大了，冬天厅中间放置大铁炉，然后又放了一堆煤，靠窗放沙发和茶几，又放了一个冰箱，所以相对来说，厅里就没剩下不多能活动的空间了。所以雅尽量不让财宝在这个空间玩，就是怕出危险。只要财宝那个小身影进入这个空间，雅的心就悬着的，开始紧张起来。雅算算日子，这几天弟弟要到家了，雅说大力这几天再去拉货买个折叠床，弟弟探亲时在营业厅暖气边放张折叠床，白天支起来，晚上放上睡觉，不耽误卖货。时间很快就过到弟弟回来那天，雅让大力骑摩托去火车站接弟弟，大力说不认识咋办，雅说火车上总共能有几个是当兵的，你带个牌子写上接亚军不就行了。还有那有亚军的照片你不会看看呀！大力说是，那行。雅在家准备饭菜，爸爸听说弟弟今天回来也过来了，财宝看到姥爷来了，很高兴，一直粘着姥爷。财宝很喜欢姥爷，因为自从雅搬家到这个小村，爸爸就总过来，帮雅带带孩子，只要爸爸在的日子，都是爸爸经管孩子，包括晚上起来把尿，喂奶粉，换介子，等等都是爸爸在做，有时候孩子有点感冒发烧啥的，爸爸就要多住十天半月的，只要爸爸在的时候，大力连水也不用挑了，都是爸爸的活了。所以财宝和姥爷的感情很好，直至多年以后，财宝都结婚了，也一直感恩姥爷照看他长大，别看财宝小，谁对他是真心好，和假意好他都懂的。

快中午时，大力把弟弟接回家了。尽管两人都穿着很厚，还是冻透了。雅让他们俩都脱了衣裤，赶紧钻炕上的被子里暖和暖和。财宝看见爸爸和舅舅上了炕，他急的去拽姥爷，也要上炕“炕，爸，去。”爸爸乐的说“你这小家伙，人家干啥你干啥。”财宝拽着姥爷进了屋，他想自己上炕，可炕沿高，他上不去，他又去拽姥爷“炕，上。”爸给他抱上了炕，他去扯鞋带，想脱鞋，扯一会扯不开，抬头喊姥爷“袄祆，袄袄，”他喊姥爷喊音不准，就袄袄袄袄地叫，“脱鞋，”他这阵子刚刚冒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蹦，今天一着急，两个字一起出来了。爸爸把鞋给他脱了，转身要走，他看姥爷要走，急忙去扯着姥爷“袄袄，炕，”他是想让他姥爷也上炕，这时雅把熬好的姜糖红枣水热了，盛了两碗送进屋里，让大力和弟弟喝，暖暖身子驱驱寒气。俩人接过了碗正喝呢，财宝急得哇哇哇大哭，他俩停住了个手上的动作，都齐齐的看向财宝，财宝哇哇哇哭着指着说“妈，都，没！”雅和爸爸看他急的那模样都哈哈哈大笑！雅说“咱家这个闷胡芦今天着急了，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了，俩三个字也说了！”“宝，还有，妈去给你和老爷盛。”财宝立马止住了哭声。雅又去盛了一碗，又拿了个空碗进了屋，递给爸爸，爸爸已经让财宝弄上了炕，爸爸给空碗到里点，给了财宝，财宝迫不及待的把嘴巴凑上了碗囗，喝了一口，辣的直咧嘴，大家瞅着他都哈哈哈笑了。他看看爸爸，姥爷，妈妈，还有个他不认识的人都在笑，他把姥爷拿碗的手推开，站了起来，也哈哈地笑，这时候电视里响起歌声，他边笑边扭屁股，手舞足蹈。雅看着说，今天咱们放炕桌，在炕上吃吧。然后对爸爸说“爸，您教财宝认弟弟，教他叫舅舅，让他说舅舅好。”

雅把碗都收拾起来，去了厨房，端来了炕桌，摆上了饭菜，大力和弟弟都去了趟厕所，回来洗了手，准备吃饭，雅端盆水进屋，爸爸给财宝洗了手，自己也洗了一下，擦了手坐在炕上，雅把水端下去，放到厨房，留着洗抹布用，因为他们是挑水吃，所以雅用水也不浪费，都是沏底用脏后才倒掉。又去拿了好酒，平时爸爸在这喝的都是散酒，今天弟弟回来，雅把店里成瓶的五加白打开一瓶，让他们尝尝，雅不会喝酒也不懂酒，只是顾客都说这个酒好喝。

酒拿上来了，雅先给弟弟盛碗饭，“小弟，你坐了一夜的火车，肯定饿了，先吃点饭菜再喝酒，要不胃受不了。”大力和弟弟都坐了下来，大力说“小舅的，我们这是头一次见面，咱哥俩喝一口。”喝完，大力又对爸爸说“爸，我和雅给婚时您和弟弟都不在，没有参加婚礼，我有一句话早就想对您说“谢谢爸爸，您这两年来，一回来就过来帮带财宝，帮我们分担家务，您比我亲爸帮助我们都多。”大力和弟弟爸爸边聊边喝，雅给财宝撕了碎肉搅拌到饭里，又加点鸡汤，财宝今天特别象样，用小勺自己吃了一碗饭。吃饱了，雅给他擦擦嘴巴，擦擦小手，自己在炕上摆起了积木。雅自己也吃得很快，吃完去外屋地给炉子添煤。添完煤雅拿个小盆装点蒜，又拿个方便袋子，搬个小凳，坐在卧室门口边看着外屋，边削蒜，一边还和爸爸弟弟聊着天。弟弟说他在部队发生的事情，爸爸说他走南闯北发生的趣事。大力说我俩没办着他骑自行车卖货的事，大力说和雅过日子才知道做生意挣钱比种地强。反正他们就没有目的地，轻松地聊着，边喝边聊。天很快就黑了，爸爸下地帮雅关上了栅板。雅把营业厅的炉火用小灰压上了又在上面盖上了一层煤面，平时他们都是不压火的，因为费煤。今天爸爸和弟弟在这，屋里不能太冷了。弟弟和大力说今天先休息吧，大力说你们都在炕上睡，我去床上睡，他把新买的床支上，为了踏实，他抬了两个空啤酒箱子垫在了折叠床下，雅又铺张纸壳板上，然后进屋拿来了铺盖枕头，都铺上了，大力上去坐试一下，还行，挺稳，挺结实。雅又趁弟弟爸爸去厕所时，把屋里的被褥铺好。雅又打了热水倒盆里，先让爸爸烫烫洗洗脚，爸爸烫完脚，抽出来说好了，雅看了说不行，雅又把爸爸的脚按在盆子里，雅用手，又用肥皂搓脚石给他搓擦，完事了说爸你这是不是感觉舒服多了。爸爸说是。雅这一套下来，水黑了，雅指指手，让爸爸看看，“你看下灰了吧，洗脚得这么洗，才能起作用。延年益寿。”雅去把水倒了，又倒热水，让弟弟洗脚，弟弟也象雅给爸爸那样洗完了，倒了后，自己打了水，给财宝脱光了，让他坐在盆里给他洗了澡，洗完他乐呵呵地爬进了他姥爷的被窝，舅舅要搂他，他不去，舅舅要去揪他小鸡，他猫在姥爷的怀里不出来，爷三个玩的不亦乐乎。雅去打了热水，在厨房洗洗头洗洗脚，洗完她去让大力洗脚时，看大力都睡着了。雅给自己的头发又揉上了护发素，她给大锅添上水，把煮茶叶蛋的料扔进去，因为锅里还有火，她又去鸡蛋筐里捡了三十多个鸡蛋洗干净后，轻轻地码在锅里，明天早上起来直接烧火就行了。她又去小玻璃栏柜看看鸡爪子不多了，肉皮冻也不够了，豆皮千子也没了，茄汁鱼还能卖一天。她去冰柜里，又拿出来一坨冻青鱼，拿出来四斤鸡爪子，拿出来二斤猪肉皮，又拿出来两块猪肉，把它们分别放在盆子里，添上水，化上，明天要做这些，先拿出来化不赶趟。这样，明天就可以直接进入操作的环节。做完这些，她又给脸盆加上热水，又兑点凉水，又把头发洗了一遍，洗掉刚刚抹的护发素，洗完擦干净，因为没有吹风机，她去炉火边烤了一会，她去看看大力的被子，摸摸电热毯大力没插电，她帮插上电推上高温。她又看看没有明火，都正常，关上营业厅的灯进卧室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