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和同学吃饭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着，雅的肚子也越来越大，行动越不便，腿也肿得厉害，他们现在比以前的日子好过多了，偶尔能够买回肉吃，大力说要给雅补充营养，雅今天让大力回来时给她买点钙片吃，看电视上说孕妇应该多补钙！雅想着这天马上就要下雪了，不能让大力骑自行车出去卖货了，那样太辛苦遭罪了！所以雅开始规划一下货品，看一下她弄的地图，雅自己弄了一个规划图，她把各个村子都画在图上，然后哪个村有同学亲属的做了标注，而且把村里没有供销社和卖店的划了重点，然后星期一去哪个村卖啥，星期二再去哪个村卖啥，都是有步骤的，不能瞎卖，他们卖的是日用品，不是一天两天能用完的！她看着规划图，思索着需要进的货，拿笔记了下来。晚上大力回家来，吃过晚饭后，雅把大力叫来，拿出了货单，大力扫了一眼，问“媳妇，我怎么看这次的货咋进的多呢？”雅说，“天越来越冷了，估计快下雪了！要是下雪了，咱们就不能出去卖货了，这个营生也就得暂时停了。咱们就抓紧这几天的时间多卖点！而且这个货明天爸帮忙进回来之后，你出去卖时，你得和每个买货的顾客说您这次多备点吧，天冷了要下雪了，我就不能骑自行车出来卖货了，过了年天暖和了我再来，所以您多备点，够这一冬天用的！买多我还能给你再便宜点！”大力说“对，应该是！”说着大力就去了婆婆家商店！

翌日，早饭后，大力把剩下为数不多的货都驮走了，去了互助村。没到中午货基本上都卖光了，他骑车回来直接去了商店，父亲进货已经回来了。他把自己家的货装车往家驮，来回驮了三趟才驮完，婆婆问大力，大力“你进的那些货都卖了？”“嗯”大力回答。婆婆说“你以后要是再这么多货你就得给点钱了”大力没反应过来“钱我都给爸了，还给啥钱？”婆婆说“你说啥钱？你都自己成家了，还使唤你爸，能白给你进货吗？”大力惊叫起来“啥？那可是我爸，你是我妈，这事也要钱？”正说着，公公进屋了，听到话音问“大力，你妈说啥钱？”大力说“我妈说让我给您钱！”公公说“不是算完了吗？你不是给过了吗！”大力说“不是那货款，我妈说让我额外再给拿辛苦费，您看，我给您拿多少合适？”公公一听涨红了脸高声对婆婆说道“你行，你真行，你这脸比城墙都厚，你咋寻思能说出这话，还管孩子要辛苦费，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你要是这样，那行，大力你记住以后你帮我们这个家里干任何活，都让你妈给钱，你先把大力帮钉塑料布钱先给了，还有收拾地，拉煤，弄柴禾，还有大力你回家都想想这从你结婚这几个月都帮家里干啥活，对了还有你媳妇每天喂鸡喂猪都算上，写下来算个总数，告诉我，我都给你钱！哼！”婆婆一听高声喊道“那可不行，我，我也没真要，只是说说！开玩笑！开玩笑！”公公严肃地说“只是说说，开玩笑，说也不能说，这传出去，我还要不要我这张老脸了！老二也不用说媳妇了，就你这样的婆婆传出去，谁家姑娘最嫁到你家来！还有我告诉你们，”公公指着小叔子，“以后对你大哥大嫂尊重点，以后再出现什么闲话，我可不饶你们。还有你这恶婆婆的名声都传出去老远呦！”婆婆不服气，嘴里嘟嚷着“我怎么就成恶婆婆了呢！我也没做啥呀！”

大力不想在呆下去了，起来把最后这袋子货搭在车梁上，骑车回了家！到家后，雅点货对数，大力把在商店发生的事学了一遍，雅说“那肯定是今天爸去上货这个时间段，说不上碰到谁了，给他掏耳朵了！咱爸以前没认识到这些事情的严性，他觉得他们一家人对我不好也只是家庭内部矛盾，没有想到会影响到老二婚事这块！所以今天他才表明态度，嗨，看来以后我的日子会好过了！”雅提高音调说。大力适时地贴过来，搂着雅说“媳妇，老公保证你以后能过上好日子！”雅说“你去把现成的饭热一热，我看看这货，考虑考虑给它们订个啥价，让咱们既好卖还能挣到钱！这要费脑袋了。别打扰我！”雅铺了一个小垫坐在地上，眼前是一堆货！她拿着纸笔，勾勾写写，有了，她又有个思路，雅喊“老公，饭好了吗”？“好了。”大力答。雅说“赶紧吃饭，吃过饭咱们好干活。”“干活，干啥活？”雅边拿碗筷边说“你甭管了，先吃饭，吃完饭我告诉你咋干就咋干！”饭后，雅让大力拿过来一些包装袋，她把洗衣粉，洗衣皂，洗洁精它们三样装到一个袋子里，雅告诉大力照她这样装十袋！雅接着又把又把一包火柴，一条手巾，两根蜡烛放到一个包装袋里，又告诉大力还是这样装十袋。把这些都装在一个大化肥袋子里，然后又给大力装了些散的，她嘱咐大力说，“单买的价格你不是知道吗？这个成兜的，每兜都比单买加在一起便宜一元钱！优惠活动！还有一定要和乡亲们说下雪天冷后，你就不去卖货了，来年暖和再去。如果有特别需要的，还是去告诉咱家亲属，咱们再想法安排！”大力说知道了，骑车走了去串村买货！

两个多点后，大力兴冲冲地回来了，他一进院就喊“媳妇，媳妇，你这个方法好，都一兜一兜地买，你再给我装点，天还早，我再去一趟，这这只走了两条街就卖没了！”雅说好，这样他俩又一样装十兜，雅又给他塞了几个方便袋，告诉大力，“你别死脑瓜古，成兜的要不够了，那不有散的吗？你再装几袋！”大力一拍脑门儿，“哎，可不是咋地，我咋没想到呢！”大力急冲冲地骑车又走了，临走雅嘱咐他慢点，不急，该是你的财跑不了，不是你的急也不行！

晚上天都要黑了，大力还没回来，雅知道，大力跑了两趟，肯定要晚回来，但是还是担心，做好了晚饭，也喂了鸡鸭，猪也喂了，大力还没回来！雅着急地去道口看了一回又一回！雅又要去道口瞅瞅，听到大门响，知道应该是大力回来了，急忙迎出门去看，看是大力，好像是喝酒了，他歪歪地把车子靠到墙边，踉踉跄跄地进屋，倒在了炕上，呼呼大睡！雅赶紧把鞋给他脱了，把外衣扒下来，把兜里的钱都倒出来，又去给他脱外裤，费劲扒拉地脱掉了，把雅累得气喘吁吁！雅想问他和谁喝的咋回事，看到他这个样子，等明天醒酒再说吧！雅查一下他兜里的钱和拿出去的货不相符，她又去院里把自行车推仓房里，看看自行车上的袋子也没了，货也不见了，不知道是他卖没了还是丢了！雅看他那样，气得饭也没吃，去把院门关上，上炕睡觉了！雅关灯躺在那里根本就睡不着，又下地去算一下账，看看就按货都卖了算，还差三十六元钱！她猜想有可能碰到同学了吧！

半夜，雅肚子有点疼，喊大力，也不应，雅把灯拉亮，看看大力还是那个姿势睡呢，鼾声如雷，雅知道自己晚上没吃饭，她冲了一碗奶粉，拿了半盒饼干坐那吃了，肚子好受了些，她又找出热水袋，往里罐了点水，回到炕上，放在肚皮上，一会，肚子舒服多了。慢慢地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大力醒来后，发现自己没脱衣服就睡着了。大力问雅。“我昨天怎么回来的呀？”雅生气没回答。雅不想跟他说话。大力问。“媳妇儿，你生气了。”大力说。“媳妇儿别生气，我不过就喝点儿酒嘛。”亚把手里的抹布往那一摔。“你还就喝点儿酒的问题吗？你说的昨天咋回事儿？”大力说“昨天呢？货眼瞅着就卖完了。碰到了一个男同学。这个同学非常热情，一劲儿的拽他去饭店喝酒。非要请客喝酒。他不去他就一劲儿往那儿拽。这到饭店了，然后他俩就喝酒。就喝这样了！”雅哼哼两声说“不对吧，就你俩喝的，那个女的怎么了不是人呀？”大力汕汕地笑了“媳妇，你神机妙算呀？你做家咋能知道还有个女的？”雅说“我不仅知道是个女的，还知道你们关系不一般，”大力忙问“媳妇你，你到底是咋知道的？”雅提高声音“说，你俩到底啥关系？”大力急急地说“媳妇，没有关系，现在一点也没关系”“那以前啥关系？”大力挠挠脑袋说“处过对象！”“那为什么没成？”大力回“她妈不同意，嫌我家穷！”雅说，“你们昨天诉旧情了吧，你同学当灯泡了吧，你们饭店花了多少钱？”大力说“二十八！”雅说“这就能对上了，”大力说“对啥上了？”雅说“你快卖完货时，碰到了这个女同学，然后你俩聊得挺好，你要请女同学去饭店吃饭，然后女同学怕光你俩吃让人说闲话，你在饭店点了菜，女同学去找了个男同学当灯泡，吃了饭，你付二十八元钱，又把剩下没卖完的货给了女同学！你就骑车回来了！”大力目瞪口呆！雅站着，大力坐在沙发上，雅举起手，很快地啪啪给了大力两个耳光。“你还是骗了我，负了我！”

雅泪如雨下！她好伤心！大力过来跪在雅跟前一个劲地解释“媳妇，媳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啥也没有，只是吃了顿饭！”雅一言不发，只是一直在哭！大力去外地，看到饭桌上昨晚的饭菜一筷也没动！进屋问雅“媳妇，你昨晚上没吃饭呀？”雅不说话也不理他，他去烧火做饭，做好了叫雅吃饭，雅也不吃也不说话！没有办法，大力力先去喂猪喂鸡鸭！

喂完回来进屋劝雅“媳妇我错了，你吃饭呗！”雅还是不理他！他自己吃了点饭，把货分袋，分完了自己走了，出去卖货了！雅躺着躺着，睡着了，又梦见了妈妈，还梦见了弟弟，弟弟说“姐，我累！”雅搂着弟弟哭醒了！雅醒了，她起来对着镜子看看自己哭肿的眼睛，想想，先去厨房吃点饭，都是凉的，她也没有心思再热，对付吃一口，她洗洗脸，梳梳头，换身干净的衣服，去了卫生院，到了卫生院找到郑姨，郑姨摸了摸脉，又拿听诊器听了听肚子，然后说，丫头，孩子挺健康。雅问郑姨“我现在不要他行不行？”郑姨吃惊地看着她问“咋地了？”郑姨才注意看她红肿的眼睛说“大力欺负你了，还是你婆婆？咋哭了！”雅赶紧说“没有没有，我想着我们养不起，条件不好。等以后条件好了再要！”郑姨说“你们现在孩子呀考虑就是多，现在都三个多月了，要是做下去，会有危险的！”雅说“那好的郑姨，我会再考虑考虑的！”雅走出了卫生所！她想了想走到了婆婆家商店，进了屋后，小叔子在卖货，婆婆在厨房做什么呢！小叔子看看她，没吱声，她走到厨房，婆婆看到她，眼皮抬了一下，又低头继续干活，雅说“妈，我来是来告诉您一声，这回你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了，我要和你儿子离婚了，至于孩子我刚刚去卫生所，郑姨说所里不具备我这个月份打胎的条件，明天我去县医院看看，这样以后你儿子就可以给你找个称心如意的儿媳妇了，省得我在这儿碍你眼！”说完，雅转身就走出了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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