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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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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将军府里面陷入了一种低迷的状态,大家干活也没精打采,将军给了张妈一笔钱让她回乡去好好照顾自己,张妈感激涕零,而张妈的媳妇看到张妈没有死那种激动心情溢于言表。 邵逸飞只希望张妈的人生从此后会一帆风顺,再也没有磨难,这也是邵逸飞对这个被他视作为亲人的祝福。 而赵妈依然留在将军府里面打点着事物,当她得知了秦氏是这样的人时,她也总是在叹息,悲愤秦氏的同时,也在感叹赵莞华和张妈的命运。 而邵怡儿那日的举动却让人觉得她是一个烈性女子。 秦氏搬出了将军府,暂时在邵怡儿那边居住一段时间。邵怡儿念在母亲对自己的养育之恩,也打算悉心照料她,希望她的病情能够好转。 这一日,将军府里面来了一个道长。 这个道长穿着一身白袍,留着黑髯,仙姿道骨,他的一只手上拿着葫芦,迈着洒脱不羁的步伐,来到了将军府。 大家纷纷称奇,纷纷出来看。 而他一来到将军府,就环顾四周,打量了一番,他皱着眉头对邵逸飞说道:“将军啊,我见你府上浊气很深,冤孽很重,近期应该发生了很多事情吧!看你府上上空氤氲着一团黑雾,运势自然不会好,待我将你府上的那团黑雾驱散开~”然而他却突然笑着对邵逸飞说:“不过你得给我一样东西!” 邵逸飞自然好奇地问:“道长请讲,你要我给你什么东西呢?如果你要的我能给你的就尽量满足你!” “很简单,你给我这樽宝葫芦打满酒!哈哈哈!”他豪爽地笑了。 然而这样一番话却让大家开始质疑这个道长是个神棍,温滢芊在一旁冷笑一声:“我怕是个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 然而邵逸飞却朝温滢芊怒道:“你去一边待着吧!不要出言诋毁道长。” “无妨,无妨!”那个道长却是个心性豁达之人,没有将她的话语放在心上,温滢芊被邵逸飞责怪,很是气愤,就走了。而白秋月听到了这个道长的话,就去给他把葫芦打满酒,用的是邵逸飞府上最好的佳酿! 并且很尊敬地把宝葫芦给这个道长,说道:“给您,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我道号闲云。”那位道长接过葫芦,心满意足而又美滋滋地放在了腰间,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手上做了一个手势,大家纷纷惊讶了,第一次见到会法术的人,而他幻化出了一把拂尘,他的那把拂尘在邵逸飞的上空悠然扫了几下,口中念出了别人听不懂的咒语,拂过来拂过去之后,他就将那个拂尘又变消失了,这个过程让大家简直难以置信。 那位道长又说:“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因种什么果!这世间很多事情都是有因果关系的。而人间的大多数事情都是因为情这个字,很多人都难逃情劫!” 白秋月想到,或许道长说得是对的,联想到将军府近期发生的事情,小红就是因为太爱徐凡才动了杀机,而促使秦夫人杀莞华夫人真正的主因其实是她太爱邵岩了吧。 而就在道长为邵府驱散那团浊气后,整个天空似乎也晴朗了不少。 而道长则喝了一口酒,就要洒脱地离去。 邵逸飞却叫住了他,因为他想起了曾经做过的一个梦境,得到了那幅画之后,梦境里有一位道长告诉他要找到画上的女子,能治愈他体内的顽疾,而梦境里的道长似乎与他有几分相似之处。 而他叫住这位道长的时候,这位道长似乎也早有预料地停住了脚步,带着神秘的目光看着邵逸飞,他虽然笑着,但是总感觉似乎知晓一切,能看穿一个人的灵魂。 邵逸飞驱散了除了白秋月以外的其他人,带着道长来到了僻静处,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闲云道长,我们是不是在梦里见过?” “梦里?”白秋月诧异地问。 闲云道长却摸了把胡须,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哂笑着对邵逸飞道:“你以后自然会知晓的,会明白其实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发生的,我看和你有缘,我借我的情幻宝镜给你一照吧。” 于是,他变出来了一把宝镜,那宝镜通体成金色,宝镜柄上面有一些繁复的装饰,一看并不似凡间的俗物,透着神秘莫测的银光,看向那把宝镜的镜面的时候,竟然照不出人形,那道长笑着说:“你照照看。” 邵逸飞看向那把宝镜的时候,却看到那把宝镜里并不是自己的模样,而是一把闪着凌厉剑光的宝剑。 他不解是何意。 而在一旁的白秋月也不知道是何意,但是她也好奇自己会照见什么,于是她挺有礼貌地对道长说:“闲云道长,可否给我看一下,我也挺好奇的。” 闲云道长自然答应了白秋月的要求,于是白秋

月看了一下,只见那个宝镜里面是一株似兰非兰透着诡异蓝光的兰草,白秋月想起来了以前自己经常梦见那个和自己模样一样的兰草仙子。这真是奇怪呢?莫非这世上真的是有前世今生一说。 然而就在两人要继续追问的时候,那位道长说道:“你们以后自然会知晓的,天机不可泄露太多!”说完,他收起了他的宝镜,又拿出他的葫芦,摇了一摇,饮了一口酒,不禁叹道:“美酒!美酒!多谢将军的美酒!”他做了一个揖之后,就离开了将军府。 白秋月和邵逸飞有些觉得事情太过于离奇,这个道长来的快去的也快。仿佛突然吹来了一阵风,吹来了神秘的风,一阵过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从来没来过似的。 让邵逸飞和白秋月对前世今生有些相信了。邵逸飞问白秋月:“你说你前世是什么样子的呢?”白秋月摇摇头,叹道:“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这个宇宙间的万物,都是有因果存在的,每个人都对未知的事物产生疑惑,产生恐惧,不知道自己从哪来,该去往哪,人生的终点是哪里?而有轮回这一说吗?这些都是未知的。 而这个道长的到来是将军府中的一段小插曲,他从哪里来,去往哪里了也不得而知了。 时光过得很快,一眨眼又到了落花的时节,就在花瓣纷纷凋零,铺满了一地的落花雨的时候,邵怡儿哭泣着对白秋月诉说道:“我母亲身子不大好了,近来总是咳嗽,都咳出血来了,恐怕是大限将至了。” 白秋月听了邵怡儿的话语,也表示很同情,于是在邵怡儿的带领下,想见她最后一面,当她去了邵怡儿的居住的地方的时候,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秦夫人,几个月不见,秦夫人已经形如枯槁了,她再也不复从前那种迷人的样子。她不停地咳嗽。 窗外有几株开败的花,和此刻秦氏快凋零的生命很贴合,白秋月内心有一种感伤。 “母亲,嫂嫂来看你了!”邵怡儿忧伤地说。 而秦氏则无力地看了白秋月一眼,出乎白秋月的意料,她流露出了微笑,不过这样的微笑,却是很惨淡。白秋月也对她露出微笑,仿佛过去的恩怨纠葛都放下了。 秦氏是在初秋的时候去世的,邵岩哭得不能自已,温滢芊也哭,毕竟她和秦氏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就连一直都不喜欢秦氏的太夫人也抹了抹眼泪。邵逸飞却一直很漠然。 而白秋月回忆起那一日秦氏跟她说得话,至今还有一些感伤,只听那秦氏充满悲戚地回忆了她的一生,似乎在自嘲,只听她说道:“我这一生,就是个笑话,曾经为了感情执意冲破婚姻的枷锁,只希望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没想到又入了另一个坑,一直都囚困住了自己,我想没有人比我更爱我相公,而我其实心性太高才不允许我和另一个女人一起拥有我相公,许是因为这个,再加上所有人都看到赵莞华好,我才动了杀机。但其实这件事情一直困扰我,我现在终于快要解脱了。” 所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其言也善。 秦氏第一次正眼看着白秋月,吐露出了自己的心声,她气若游丝道:“其实,我也不是真的讨厌你,只是看着你有几分像赵莞华的影子,所以我才有意去刁难你,现在,我向你道歉。” 白秋月听了秦氏的话语,心理有些忧伤,看着她的生命即将要陨逝,自己也有些伤感起来,倒是放下了以前对她的仇恨。 她一直有个疑问,于是就在见秦氏的最后一面的时候问了出来,“婆婆,倘若让你重新选,你会选择公公吗?” “我当然会。只不过我希望来世早一些遇见他,也不会造成两个女人悲剧的一生。”秦氏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病痛的折磨,还是突然想起来了往事,她的眼角的泪水流了出来。白秋月注意到她的皮肤也因为不护理而皲裂。 而这样一个爱美的女子竟然也有不注意形象,形如枯槁,憔悴不堪的一天。 回忆起刚见她的一天,锦衣华服,雍容华贵,保养得宜的她让人不禁感叹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是那样的高贵的姿态,生命却也到了凋零的一天。这样的反差也让白秋月心理一阵悲伤。同样,也不禁想起人都有死去的一天,花落人亡两不知。还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光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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