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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美人来相助,刀斧来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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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的确在他的面前站着。 她有着一双跟玫瑰夫人同样动人的眼睛,这双动人的眼睛正在紧紧地盯着他。 他看见这是一位陌生的少女,头上戴着黄绿红三色的瓦盖方形绣花头帕,一条粗黑的辫子盘在瓦盖之上。她的一张脸美得教人窒息,这张脸配上她这绝美的身材,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女人比得过她。她那条三色百褶裙,配上她的黑色绣花衣裳,再配上她这张脸,简直完美至极。 连玫瑰夫人都没有诱惑住的狗人,现在却紧紧地盯着她。 她盯着狗娘养的突然说:“你是从地狱来的吧?” 声音美丽而动听,胜过百灵黄莺。 狗娘养的摇摇头。 少女又说:“那你怎么浑身透出浓重的魔鬼气息?” 他还是摇头。 她说:“你叫什么名字?” 他盯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地说:“狗娘,养的。” 她睁大眼睛盯了他一会儿,才说:“你在找那位拿琴的姑娘吧?” 他盯着少女点点头。 少女说:“我知道她们去了什么地方。” 狗娘养的盯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她们去了什么地方?” 少女看明白了,就说:“我知道她们走的是哪一条路,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说完,就在前面带路。 狗娘养的想也没想就跟着她,走进树林中,走上另一条路。这一条路上的确有柳诗雨留下的微弱味道。 少女说:“你不用担心,玫瑰夫人是不会伤害那位姑娘的,因为,她需要那位姑娘为她解开青竹刀暗藏的那个秘密。” 狗娘养的盯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 少女盯着他看了会儿后说:“我叫沙依果果,是山下螺髻镇的人。昨夜,我们整个镇的人都被那可恶的小少爷带人清洗了,我的父母也死于这场清洗中,今天我来这里本想找他们报仇,可我知道自己的能力,只好躲在这树林中从长计议。清晨时候,我看见了玫瑰夫人带着一大队人押着那位拿琴的姑娘一行五人从这里路过,我偷听到了她们的谈话,我还听见一个人说‘狗人会来救我们的’,想必你就是狗人吧?” 狗娘养的就点点头。他知道说这句话的人一定就是那柳暗。 追出一个时辰后,他们突然停下了。只因为此刻他们看见前面的路上站着两个长相一模一样,一样高矮的大汉。 这两个人头上戴着相同的英雄结,披着相同的黑色披风。他们的脸瘦削而漆黑,看上去就像是两颗椭圆形的煤球。他们的耳朵都很小,鼻子却高而尖,但他们的目光却如毒蛇一般恶毒而犀利。披风下的身体也如毒蛇般细长,随时随地都在蠕动着,教人见了非但害怕,而且还十分的恶心。 这两人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一人手中拿着一柄刀,一人手中拿着一把斧。 刀雪白锋利,斧漆黑沉重。 他们的身后站着一群拿刀枪的壮汉。 他们恶毒的盯着狗娘养的和沙依果果。沙依果果立即告诉狗娘养的:“这二人是大理那边过来的毒血双蛇,拿刀的叫刀蛇,拿斧的叫斧蛇,他们一定是玫瑰夫人请来帮忙阻止你追过去。” 只见这二人眼睛在狗娘养的和沙依果果身上扫来扫去。这样看了一会儿后,刀蛇突然说:“你就是狗人?” 他的声音尖锐,急促,颤抖着,如响尾蛇发出的声音一般。吓得沙依果果赶紧躲藏在狗娘养的身后。 狗娘养的点点头,说:“狗娘养的。” 斧蛇怒喝:“你还敢骂人!” 狗娘养的摇摇头。 刀蛇怒声说:“就凭你,也敢来追玫瑰夫人?” 狗娘养的看了眼自己腰间的剑,点点头。 刀蛇手一抖,手中的刀立即竖了起来。他凶恶的盯着狗娘养的,怒声说:“留下你的狗头,我们放你的灵魂离开这里。” 狗娘养的握紧双拳,紧紧盯着二蛇。 刀蛇也不多说,冲过来手一抖,刀就砍向狗娘养的脖子。他的动作很快,身体一动,人就在狗娘养的面前了。 但他的刀没有将狗娘养的的头砍下来。 虽然他的动作很快,但出手跟狗娘养的比起来,还是慢了很多。他的刀刚刚砍出,就看见狗娘养的已经不在他面前,已到他的背后去了,背对着他的背站着。他的刀就掉在了地上,接着人就倒了下去,上半颗头就滚进了路边的草丛中。 狗娘养的冷冷的盯着斧蛇。 斧蛇面露惊惧之色,一提斧头,大声叫道:“弟兄们,杀!”人却向后面慢慢地退去。 身后的人挥舞着刀枪冲了过来。 狗娘养的挥剑,冲过来的人就倒下一片,他们全都掉下了半颗头。 斧蛇惊恐的盯着狗娘养的,突然大叫一声:“魔鬼呀!”就转身跑开了。 剩下的人也都跟着他跑开了。 狗娘养的带着沙依果果追了过去。他知道,只要跟着这些人,很快就会追上玫瑰夫人。毕竟押着柳诗雨等人,玫瑰夫人走得并不会很快。 可是,刚追出不远,前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狗娘养的一愣,看了沙依果果一眼,就向前狂奔过去。 他们看见前方斧蛇已经倒在了地上,头滚到了一边。 他们看见了一把刀。 只看见一把刀,没有看见别的人。 这刀就立在斧蛇的尸体前。 这时候,一个侏儒慢慢地将头从刀后露了出来。 原来这人藏在刀的后面,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正盯着他们。 他们看见这个人头顶留着锅铲一样大小的一团头发,后脑勺上有一条小辫。 这个人额头鼓凸,鼻梁塌陷,下颌比上颌长了一分,下牙将上牙包在了里面。 教人注目的是,他手中握着的那柄刀。 这刀比他高出一分,比芭蕉叶还要宽大,刀锋上残留着斧蛇的鲜血。鲜血如一根线,从刀的中部顺着刀刃流到刀尖。 他目光突然变得十分犀利,冷冷地说:“头可断,血可流,逃跑的路不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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